据闻,那女临别前曾:“我想有自己的孩, 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这些你都给不了我。”
他亦然,给不了裴玉质自己的孩,亦给不了裴玉质正常的生活。
对于芸芸众生而言,云雨稀松平常,可对于他而言,却是难于登天。
此番,他将自己彻底暴于裴玉质面前,亦有着将自己由裴玉质审判的意味。
裴玉质细细端详着,心如刀割。
原来素和熙的/竟是这副惨状,原来自己竟将素和熙害成了这副惨状。
他意识地摸了摸肚,乍见素和熙略略颤抖着,即刻伸手将其拥了怀。
素和熙猝不及防,良久,方才回抱了裴玉质。
裴玉质耳语:“多谢你愿意将自己的痛给我看,我不嫌弃你,我只是觉得心疼。”
素和熙惶恐万分地:“当真?”
“嗯,当真。”裴玉质肯定地,“我对于熙的心意只会因此加,不会因此终结。”
素和熙故作镇定地:“玉质是否想清楚了?”
裴玉质神定地:“我早已想清楚了,你若是不信……”
说着,他跪去,探了尖来。
——他曾过此事,但当时隔了层层衣料,所并不相同,素和熙应当亦然。
烛光摇曳,将裴玉质的面孔照得时明时暗,素和熙凝视着裴玉质:“我相信玉质。”
裴玉质站起来,抿笑:“相信便好。”
然后,他行至箱柜前,打开屉,从其取了一方紫檀木的匣来。
再然后,他回到素和熙前,将这木匣递予素和熙。
素和熙忽然想到了什么,接过木匣打开一看,正如自己所料。
侍的命//被割后会被放于一,由专人保。
许许多多的侍临死前,皆会想方设法,耗尽财力地将那命//要回来,完完整整地葬,以求辈能投个好胎,勿要再伺候主的阉人。
而这木匣所盛之便是他的命//,只是与他印象的大为不同,丑陋至极。
他了太多的错事,早已对辈绝了念想,大抵要畜生吧?
是以,他不曾想过将此要回来。
既然此早已不是他的一分了,要回来仅仅是徒增伤罢了。
他抬目望向裴玉质:“你为何要将它给我?”
“我以为你会喜。”裴玉质张地,“虽然接不上了,但到底是熙之。”
“无所谓喜或是不喜,它早已与我无关了。”素和熙笑了笑,“玉质费心了。”
裴玉质怯生生地问:“我是否教熙难受了?”
素和熙摇首:“无需它提醒,我时时刻刻皆记得自己乃是一介阉人。”
裴玉质一时语,许久后,方才提议:“我们不若一将它埋了吧?”
“好。”素和熙望着裴玉质,“可否将它埋裴家祖坟?”
纵然自己能与裴玉质生同衾,恐怕不能死同。
倘若自己故于裴玉质之前,纵使顺利地葬在了裴家祖坟,难保裴玉质过世后,自己的尸首不会被挖来,丢到葬岗去。
尽裴玉质父母双亡,且裴玉质居位,除了今上,无人得了裴玉质,可裴玉质若无嗣,后事便会由族人办,族人岂能容忍区区阉人与裴玉质同葬?这不是平白玷污了裴家先祖的清净么?
而小小的一木匣要偷偷地葬裴家祖坟显然容易得多。
裴玉质颔首:“便如熙所言。”
年后,开时,裴玉质向今上告了假,回乡扫墓。
守墓人一见得裴玉质便放行了。
裴玉质先是带着素和熙祭拜了自己的父母与祖父母,接着指了指其的一块空地:“这儿便是我将来的墓。”
素和熙蹲去,徒手挖了一个坑。
裴玉质从素和熙背着的竹篓取了木匣,并将其放了坑当。
而后,俩人一同用沙土将木匣掩埋了。
素和熙抓了裴玉质的手,细细地拭净,又与裴玉质相视而笑。
裴玉质亦为素和熙将手拭净了,才:“我带你去游玩吧。”
虽然他对于现的事样样熟悉,但他并未亲踏足过此,自是觉得有趣。
夜后,他租了一艘画舫,画舫顺而,缓缓移动,他与素和熙则躲于帘帐后缠/绵地接吻。
这乃是裴玉质与素和熙第一次坦诚相见。
俩人左右皆了烛火,素和熙在裴玉质无所遁形。
裴玉质一寸又一寸地亲吻着素和熙的肌肤,素和熙微微战栗着,不过没有拒绝。
少时,裴玉质以牙尖研磨着素和熙的锁骨,气呼呼地:“熙为何不亲吻我,亦不抚摸我?熙难不成变心了?”
素和熙的有些僵,闻言,才抬手覆上了裴玉质腻的背脊。
裴玉质声:“熙放松些,我心悦于你,自然不会嫌弃你的残缺。”
之前,即使素和熙定了决心,将残缺的给他看了,他亦不曾立刻与素和熙亲。
素和熙需要足够多的时间好心理准备,恰好他有足够多的耐心。
今日,气氛正好,他才试着解了素和熙的裳。
素和熙苦恼地:“我心里明白你不会嫌弃我,可我仍是本能地觉得自卑。”
裴玉质宽:“不若换个思路,你是为了遇见我,与我在一,才受了磨难的?所以你的残缺乃是你对我的意的证明。”
实际上,素和熙是因为遇见了他这个祸害才遭受了诸多磨难。
素和熙颔了颔首:“这么想确实能让我坦然些。”
裴玉质暗暗叹了气:我倘使并未拜问宗该有多好?那样,熙便不会遇见我了,熙将会羽化成仙,而非被我拖累至死,至于我……若是仍为诸人所觊觎,毁去容貌便是了。
他收起思绪,将自己的十指嵌了素和熙的指,一面与素和熙接吻,一面肆意磨蹭着。
素和熙学着裴玉质所为依样画葫芦。
不多时,俩人上均是一片狼藉。
裴玉质起了兴致,以漉漉的指尖于素和熙上作画。
素和熙由着裴玉质折腾了一会儿,又扣着裴玉质的侧腰,与他接吻。
裴玉质了,伏于素和熙上。
素和熙的手指轻着裴玉质的脊椎骨,最终落于尾骨。
“熙。”裴玉质胡地以自己的颌着素和熙的心,满淌着媚。
素和熙尽己所能地取悦着裴玉质,裴玉质则毫不隐瞒地表达着自己的受。
一船被层层帘帐笼着,辉的星月打扰不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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