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便能扬眉吐气了。
可惜，即便裴玉质愿意，他亦有心无力。
他面无表
地剥
自己的衣裳，只余亵衣、亵
，接着阖上了双目。
仅仅一个时辰后，他突地被惊醒了。
他发了噩梦，噩梦
，他被扒/光了衣裳，关押于囚车当，游街示众，他拼命地蜷缩着自己的
，试图遮掩自己的残缺，却只是徒劳。
他听着自己失序的心
声，抹了抹额
的
汗，不住地发笑。
是他当年的愚蠢造就了今时今日的困境。
他若能告诉那个一十三岁的孩
勿要太过为家人们着想，以致于自愿净
该有多好？
第75章 东厂督主（三）
裴玉质饮罢醒酒汤后, 了无睡意，遂取了一册话本来，消磨辰光。
由于他脑满是素和熙, 这话本看得有一搭没一搭。
他刚刚翻过一页话本, 忽闻压抑的哭泣声，当即站起了来。
——这哭泣声来自于素和熙，他绝不会听岔。
他将话本一扔, 被发跣足，持着烛台往素和熙的房间走去。
素和熙与他的房间仅仅隔着他的书房，不一会儿, 他便到了。
他叩了叩门，见素和熙并未应声，径自将房门推开了。
那厢, 素和熙正捂着自己的心
，猝然见得一人散发着光芒而来，犹如神祗, 恍然觉得自己又在发梦。
这回好像并不是噩梦。
待那人走近了，他才发现那人竟是裴玉质。
裴玉质行至床榻前, 未及站稳, 竟听得素和熙
怪气地
：“相爷
夜造访是要临幸
才么？”
他摇了摇首：“我只是听见你在哭, 前来看看你。”
“才在哭？”素和熙摸了摸自己的双
, 果然
受到了些微
意。
裴玉质温言：“熙，你为何要哭？”
“自是哭相爷冷冷
，教才闺寂寞。”素和熙的绪尚未平复，一时间，顾不得分寸，手指覆上裴玉质的手背, 从裴玉质手取走烛台，放于床榻边的矮几之上，
接着，将裴玉质压于。
裴玉质措手不及，望住了素和熙，平静地：“熙，你想
什么？”
“才想什么？”素和熙被裴玉质问住了，他区区阉人，什么都不得。
裴玉质放松了，抬指揩着素和熙面上的泪痕：“熙发了噩梦，失眠了，想要我陪你睡？”
我想要
/暴你，借由你证明我并非一文不值，应当为家人们所厌弃，应当为他人所不齿。
素和熙抿了抿
，最终放开了裴玉质，了床榻，跪去，告罪：“才以犯上，实属不该，望相爷恕罪。”
“无妨。”裴玉质朝着素和熙招了招手，“上来吧，我陪你睡。”
素和熙婉拒：“才福薄，如何消受得起？”
这裴玉质并无风
名声，据闻一直洁自好，年已二十又五，却连妻妾都没有。
难不成这裴玉质表面光风霁月，实则藏污纳垢，不
女，最喜娈童？
但他若要娈童，年纪未免太大了些，且他从未受过调/教，全然不知该当如何伺候男。
裴玉质熟知素和熙的脾，大抵能猜测到素和熙所想，索坦白：“我确实相了你，不过我想承受者，是以，我迫不了你。”
素和熙心因此掀起了惊涛骇浪：怪不得这裴玉质醉酒后，媚态横生，却原来喜好被男疼，但他居然向我这阉人声称想承受者，委实是可笑至极。
裴玉质坐起来，正
：“你若是愿意，可用手指，或者旁的工
；你若是不愿意，便当从未听过我这番话。”
他曾于
/海沉浮，不可自
，可归
结底，他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对方乃是素和熙，倘使素和熙不愿意，他亦可禁/一生。
素和熙年已二十又三，至多再过六七十载，便要寿终正寝了，他曾禁/百余载，短短的六七十载没什么了不得的。
素和熙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半晌，恍然大悟地：“相爷是在戏
才么？”
裴玉质眉肃然：“我并未戏熙，适才那番话实乃我的肺腑之言，熙如若不信，大可一试。”
大可一试？用手指么？
素和熙探过了手去，裴玉质眨了眨双目，并未反抗。
裴玉质当然清楚前的素和熙对于自己毫无，倘若当真对自己了什么，必定是
于支
了上位者的满足。
不过对于他而言，只消对方是素和熙，要如何对待他皆可，不
是凭借他获得自尊心，亦或是通过他发
绪。
素和熙覆了手，暗：这便是健全男的，与我这副残躯截然不同。
裴玉质凝视着素和熙，鼓励：“熙要如何都随熙。”
这裴玉质实在是个怪人，素和熙满腹疑窦地发问：“相爷为何要相才这等阉人？因为才这张
么？才并不认为自己这张能及得上健全的。”
裴玉质解释：“并非因为你这张，而是因为你本。”
素和熙迷惑地：“才先前是否曾与相爷有过
集？”
裴玉质撒谎：“我只在见过你几面，与你并无实际的集。”
素和熙质问：“既然如此，相爷怎会知晓才本如何？”
裴玉质继续撒谎：“我听说熙曾以相替，救过陛的命，还曾破过一桩巫蛊之案，熙智勇双全教我心生仰慕，所以我才手救了熙的命。”
“原来如此。”素和熙一个字都不信，施力一
，见裴玉质面发红，笑，“才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取之
，值得相爷仰慕。”
裴玉质低低地
着气：“熙何必自谦，若非苦于生计，熙许能金榜题名。”
金榜题名……
素和熙家境贫困，连书都不曾念过一日，识字不多。
年幼之时，他甚是羡慕能去书院念书的同龄人，他亦曾妄想过自己是他们当的一员。
然而，事已至此，裴玉质再说什么金榜题名，属实讽刺。
他心愤愤，手指随之没了轻重。
裴玉质登时疼得双目
泪，向素和熙哀求：“熙轻些。”
素和熙见状，却生了
待裴玉质的念。
裴玉质一人之，他若能肆意待裴玉质，他便算是一人之了。
裴玉质轻轻地扯着素和熙的衣袂：“熙，别欺负我。”
自己无异于阶囚，哪里欺负得了裴玉质？裴玉质只需一声令，自己便会被千刀万剐。
素和熙故意更用力了些，
得裴玉质面煞白，可裴玉质却只是不断地唤他：“熙，熙，熙……”
贱，他突然觉得裴玉质贱，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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