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站在那里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太惹了。
他被盯得浑不自在。
接连等了五分钟顾珩北都还没回来,服务生问纪寒川在小厅里有没有认识的人,认识谁就跟人一块坐,纪寒川哪个都不认得。
服务生于是将他带到三楼。
门一开,一排目光齐刷刷扫过来,像是串联的一线儿电灯泡,刹那雪亮。
有人惊艳,有人惊愕,有人惊喜。
相较于二楼那些人单纯的打量,纪寒川莫名觉得这屋里的人的神更让他如芒刺在背,明明这些人的份年龄看着与他更接近。
“纪寒川!”惊喜的是郭询。
纪寒川也一看到他:“郭学。”
服务生放心了,他把人带对地方了。
纪寒川走去,目光微微一震。
闫森正惊愕地看着他。
闫森是惊愕纪寒川怎么会了这个屋,纪寒川却误会了闫森的表。
纪寒川和闫森上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漂亮吧?我第一看到这衣服就觉得只有你穿了才好看!”
“元旦那天我生日会,你就穿这个来,好不好,这个就当是你送我的生日礼了!”
“小哥哥,我就这么念想,你穿嘛——”
顾珩北殷切而撒似的嗓音言犹在耳。
纪寒川慢慢地走近餐桌,步稳而沉。
郭询旁边那个不堪其扰的人终于松气,他站起来:
“你们认识啊,那这个座给你坐。”
说着那人把自己用过的餐挪过去,把位腾给了纪寒川。
纪寒川在郭询旁边坐了来,他这一坐,所有人都误会了。
在座的都是什么人?来自京都各个校里的Gay。
顾珩北为什么把他们分在同一屋,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小帅哥坐在他们屋里,份不言自明。
不会是顾珩北的伴儿,要是伴儿顾珩北不会把人安排到这里来,那就是同人经过顾珩北,要加他们了。
群里成员本来就都是一带一互相推荐,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揣测。
“真帅呀,你是顾珩北朋友?”有人先开问。
纪寒川坐得笔直:“他是我学。”
“对,我们一个学校的!”郭询飞快地接,然后他的睛一瞪圆,一记重拳捶在纪寒川肩膀上,“纪寒川!你也是?我靠我还以为你是直的呢,你看着真是不像啊!”
纪寒川莫名:“什么?”
“你还没加群吧,”有人呵呵笑问,“要加咱们群吗?”
纪寒川一脸困惑,不过还是礼貌地说:“我手机坏了,没有带,你可以告诉我群号,我回去加。”
份确凿了,众人放开了。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郭询你赶介绍啊!”
郭询说:“他叫纪寒川,跟我和顾珩北一个学校,你是……哪个学院来着?”
纪寒川:“计科院。”
“对,计科院,他100米能跑10秒92,可了!”
“哇!”满座惊叹,笑声暧|昧,“那你力不是很好?”
纪寒川觉得这问题很怪异,但还是诚实说:“还可以。”
郭询近楼台先得月,扯着纪寒川问:“顾珩北让你来这的?”
纪寒川,还是坐得端端正正:“嗯。”
有人嬉笑了一声:“他好乖呀!”
“又乖又帅,好可!”
“我真没想到你也是……嗐!”郭询兴奋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走呢!你别不是就图个新鲜好玩儿吧?别不是顾珩北把你带歪的吧?诶你不许先加群啊,你得优先考虑我!”
“凭什么呀?”有人叫起来,也不知是认真还是故意玩笑,“见者有份啊,大家公平竞争!”
“就是郭询,天便宜你一家的啊?你都拿过顾珩北了,这个帅哥是我们的了!”
“你们矜持吧!一个个饥|渴得什么似的,把人吓跑了让你们哭去!”
……
一个圈里的人,讲起话来本就百无禁忌,更何况纪寒川这个模样,基佬见了没法不疯。
纪寒川一贯逻辑缜密思维清晰的大脑仿佛当机了一样,在很一段时间里他的脑表都是空白的,那些七嘴八里发的每一个音节咣咣砸他的耳里,却让他不能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直到桌上有个材特别纤细的男生站起来扭了扭腰,冲他挑眉笑:“小帅哥,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保证他们谁的腰都没有我!”
“切~!”其他人嘘,“你每次都来这一招,有本事来真格的,脱!”
纪寒川脸上的血一一褪去。
那些自然而然的调和谑笑的话语,里面传递来的言外之音,化作一柄柄淬了寒光的利箭刺向四肢百骸。
纪寒川维持着面上的不动声,克制着拂袖而去的冲|动。
室极,他的极冷,鬓发一丝丝浸透,冷汗汗替汇聚,沿着额际蜿蜒至颌。
终于有人发现到:“小帅哥你是不是?这里气太足你把外衣脱了吧,别怕,我们不会吃了你的……诶?纪寒川和姚森……你俩穿的衣服一个样儿啊?”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纪寒川和闫森的衣服上,又是一阵叽里呱啦。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闫森,这衣服纪寒川穿得比你好看啊,他个儿肩宽,你有撑不起来。”
再有人喊:“哟!这是侣装吧,你俩有缘,要不你俩先成?”
“不行!我反对!反对理由跟郭询一样!跟顾珩北好过的自觉让啊!”
……
郭询不满地撇嘴,他在桌轻踢了纪寒川一脚:
“你跟谁穿一样的衣服不行啊你跟这贱|人穿一样的?”
纪寒川笔直而僵地坐着,他颊边咬肌迸起,膛加速起伏,手也握成拳,衣服的肩背绷如一上了的弓弦。
要说这里还能有个明白人,也就只剩闫森了,好歹他现在混娱乐圈,察言观是吃饭的本事,他知这里面绝对是有什么状况了,纪寒川应该不是顾珩北安排上来的。
这可太有意思了,顾珩北之前直言不讳地承认他自己“看上”了纪寒川,但纪寒川一无所知,现在这层窗纸破了,纪寒川会怎么想呢?
顾珩北这么的背景,谁能拒绝得了啊,闫森酸溜溜地想,他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太顺心,至少给人添堵,恶心恶心他。
于是闫森很是忧伤哀怨地叹了气:
“这衣服是我当初跟珩北一块在店里买的,没想到……呵!”
“吱——”
椅地面的声音尖锐响起,像刀尖似地割人耳,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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