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才是真实的农村啊

    洗过澡的程诺睡的很香，第二天上午是被窗外人声吵醒的，她有些想赖床，趴着不愿意起来，鼻嗅见床单上散发一清淡的皂角味，混合着淡淡的青草香，她突然想起来这张床以前是许同舟在睡，上面即使铺了她自己带来的床，还是透了他的味。

    没有她想象庄稼汉的汗臭味，反而是净的青草味，想到那个帅气腼腆的黑瘦男孩，她有些慨，那么好看的相，倘若放到都市里去，哪怕只是在学校，也会是校草的有力竞选者吧，19岁的年纪，多么好的年华，却因为家原因整日和粪稻打

    她越想越燃起斗志，势必要把这穷山坳坳里的孩都带去！她一鼓作气起了床，开门走到院坝里。

    刚一来，就迎面遇见正在和王桂芝闲聊的老李，其实老李是专门来找她的，见她没起，只能和王桂芝扯扯家常。

    见她来，老李立刻笑呵呵的迎上来，程老师辛苦了，山里路烂，又没有遮，王说你前天回来就暑了，所以让你多休息两天，你现在好些了哇？要不要我去镇上给你拿药？

    噼里啪啦一大堆话，像炮弹一样从老李嘴里蹦来，程诺耳朵在听，脑也在迅速消化，想要快一理解当地人夹杂方言的普通话。

    好多了好多了，谢谢李大叔。程诺连连谢。

    是这样的程老师，上一次我送你回来，你估计累到了，我也没来得及给你解释，咱们村啊，原来是有一个小学的，附近4个村的小孩都会来这里读书，但是前几个月涨洪，把学校淹了，现在学校虽然已经抢修完毕，可以勉恢复使用，但是专门给老师准备的那个房是完完全全被洪冲的没影儿了，一时半会儿修不起来，村委会讨论决定，就先让你住在许同舟家里。他一边说，一边又官方的给程诺了一次介绍，虽然程诺已经大概知况，但是这冠冕堂皇的程，还是得走一遍的。

    这一她算是正式和王桂芝，许同乐了一个认识，当然还少一个人，许同舟，他此时正在田里挖泥。

    代过基本况后，老李和程诺商量起教课日程，挞沟村的小学覆盖了周围4个村的教学力量，也就是说，她必须同时教4个村的孩读书，而这里有文化的年轻人几乎没有，唯二了两个，一个还留在了镇里开药店，还有一个因为年轻时在外打工，断了，只能回到村里个乡野教师。

    程诺明白了，她现在面临的是一气需要教4个村的孩，而她教授的科目除了自己最擅的英语，还需要负担语文和育两个科目，而她唯一的同僚战友数学老师，是一个在外打工负伤回家的瘸，学历是大专毕业。

    程诺一时间觉得压力有些大，这远远超了她的想象，或者她本没有去想过，真正的农村是什么样。

    老李没等她的绪消化完毕，又继续往说，至于程老师你的工资问题，是县里决定的，给你安排的是每个月900元加200元卫生费，另外还有328元的伙费，我们是到王桂芝手里，你看有没得问题哇？

    这话说的极慢，别的事还好说，老李就怕在钱方面问题，到时候闹起来不好看。

    程诺，表示自己都明白了，她可不在乎这千儿八百块钱，平时一件衣服就能掉上千元的她，本也不是冲着工资来的。

    老李看自己说的事差不多说完了，又代了几句，婉拒了王桂芝招待他吃晌午饭的请求，急匆匆就走了。

    程诺有些尴尬，和王桂芝寒暄了几句，就自己屋去了。课程还很多，她需要备课了。

    忙忙碌碌，时间就过的很快，再抬已经接近午，程诺从小木凳上站起来，直了直腰，刚准备活动一，王桂芝就了屋，依旧是一脸堆笑的拉她门吃午饭。

    程诺想到昨晚的饭菜，脸有些不自然，可又不能推脱，跟着王桂芝一起了类似厨房的黑房间。

    午许同乐带了馒去学校，不会回来吃，许同舟也因为地路途远，不会赶回来，就只剩王桂芝和程诺两人。

    她看着桌上只有一盘叫不名字的煮菜，两人的碗里各放了一个颜发黄的馒，她这一碗还多了半红薯，程诺只觉得发麻。

    她当然明白328元的伙补贴本不算什么，现在这奇的价，早就把城市人压的不过气来，何况是这几乎没有多余经济来源的穷山沟，他们又能买到什么好吃的呢？

    可她就是吃不呀，味被金贵的养了21年，怎么可能突然就接受这样的生活呢。

    她不想让王桂芝看她的绪，只能闷坐来往嘴里，王桂芝似乎没察觉她不兴，一边吃还一边和她讲话。程诺听不太懂方言，半猜半听的，也算答上了一些，好容易吃半个馒，她实在不想在为难自己，起说自己吃饱了，有些尴尬的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先一步回了房间。

    接着把刚才没有准备完的教材都了一次汇总归类，她有些疲惫的想躺一会儿。

    她想念妈妈，想念田穆，甚至连平日严肃死板的爸爸此时她也好想好想，可她才过来三天啊，怎么拉的脸面闹着要回家？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手机，终究忍住了没去联系他们。

    折腾了一会儿，程诺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人声大了起来，听不懂也听不清在说着什么，吵得她本睡不了觉，只能坐起来。正好这时有人敲门，是王桂芝的声音，程老师，来耍一会儿嘛，一个人呆屋里，闷的很。

    说的是土话，但为了让她听懂，语速放的比较慢，程诺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起开了门。

    这不开还好，一开了门，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老阿姨们涌了过来，像看新媳妇似的打量她，你一言我一语的，程诺只从她们嘴里偶尔听到一两句好漂亮多安逸真洋气等词汇。

    是了，她细的城市小姑娘，像是从天而降一般来到这个大山，谁看了不稀奇，谁看了不喜，何况她的相在都市靓女都算得上尖了。

    众人拉着她嘻嘻哈哈好半天，她也只能尴尬的笑着应付，闹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了正事，原来她们一群婆姨闲的没事来看新支教老师是假，来找她开后门才是真，虽然都是大山的人，但也听说过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她们都不愿意自己的孩被老师厚此薄彼，所以借着打望她的机会，来近乎，拉拉家，农村人没啥可送的，只能靠这样闲聊拉拢关系，没准混个脸熟，她以后上课时会更加用心对待也说不定。

    当然也有一分人觉得孩大了就该挣钱了，读那老多书，到来用也不大，还不如早把钱挣到包包里安稳。

    程诺不参与到这个话题，只是笑着应承她们，说说闹闹好一会儿，有个婆姨瞅着时间不早了，要回家给男人煮饭夜饭，大家也纷纷响应，陆陆续续回了家。闹了一午的院坝   总算安静了来。

    王桂芝也起去饭，程诺想客客去帮帮忙，被王桂芝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