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了一解释,曜雀帝君斩杀九婴的那一剑,不仅有他自己的力量,还有烛照剑魄的力量。而谢刃先前之所以难敌九婴,或许并非力量不足,只是还不懂该如何驾驭。
谢刃迟疑:“烛照?”
“对,烛照。”风缱雪握住他的手,“你别忘了,在那个人亡之后,烛照剑依然独自游走天地间,斩杀着一只又一只的妖邪,所以其实没人能算清楚它的修为。”
“若真如此,那他应该在斩杀九婴时便已觉察异常,为何不说?”
风缱雪:“或许是怕你会因此自满,又或许……其实据他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来看,应当是真心实意想斩尽天妖邪,令神州怨气皆消的。”
“怨气皆消,他便不能生,只能回旧地眠,不贪生?”
“不贪生,却未必不贪名,你还记得白鹤城的那座破庙,记得那个日日称颂大将军的神像吗?你当初未杀手,是因为对方其实也没错什么事,不过自我陶醉,想博个英明神武的名号罢了。”
“照你的意思,那个人是真心实意想要教导我,却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让我、让世人对他激涕零,所以不惜隐瞒烛照本的力量,好将所有功劳都揽过去,他既看淡生死,又看重盛名,想要在眠之后,依旧被万人称颂,依旧香火鼎盛?”
“我也只是胡一说。”风缱雪,“对与不对,得看烛照究竟是不是如我所料,已经有了能毁天灭地的力量。”
谢刃:“好,我会继续好好练。”
风缱雪伸了个懒腰,往树一靠:“那你去练吧,我困了,睡会儿。”
“休想。”谢刃将女儿拎到丛,又把偷懒的人一把抱起来,“随我去泡温泉取金光。”
风缱雪无声叹气,双手撑在他肩上,低看着少年英的眉,看了一会儿,突然用手指细细一描:“泡在温泉里,也不是只有取金光一件事可。”
“少勾引我。”谢刃不为所动,“这一天天一桩桩,待你将养好,我是要全讨回来的。”
风缱雪表一僵,质疑:“你同谁学的这腔调?”
谢刃答:“被你撩多了,无师自通。”
风缱雪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将作的手指收回来,假装无事发生,总算安安分分消停一回。
泡温泉对旁人是享受,对风缱雪却是实打实的酷刑。谢刃让他靠在自己前,从背后圈了,方才在掌心蕴灵力,缓缓覆在他的伤。这活他已是驾轻就熟,但越熟练越心疼,受到怀人的咬牙不语,谢刃狠心来,将那些新冒的金光奋力一,凌空裹红莲,噼啪燃为灰烬。
风缱雪闷哼一声,牙齿几乎将的布帕咬穿,额上冷汗如雨。谢刃抚着他的脸颊,哄着人将牙关松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带你回去休息。”
“别,你继续。”风缱雪,“横竖是一死,一回两回也没区别。”
谢刃皱眉:“什么死,别说话。”
“我都疼成这样了,说错一句话还不成?”风缱雪有些烦躁地闭上睛,“你动手吧,我受得住,谢刃,今晚要是没有货真价实的好东西,你就死定了。”
他疼得整个人发懵,说话也颠三倒四,该记的事倒是一件也不落。谢刃心疼又哭笑不得,不过见他脉象尚可,便又多取了两回金光,直到外太都山了,这才抱着已经昏睡的人回到卧房,轻柔地被窝。
“好好睡。”
结果也没睡多久,多两个时辰,风缱雪便推开被,坐起来问:“好东西呢?”
正坐在桌边看书的谢刃被吓了一:“你这怎么跟邪似的,一睁就直伸手讨债。”
“拿来。”风缱雪理直气壮。
“拿不来,在外。”谢刃放手书册,“风有些冷,等着,我先去给你取件披风。”
风缱雪心想,荒岛上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果然又被骗了,于是皱眉:“不去。”
谢刃及时:“这回不看星星。”
“月亮也不看。”
“好,不看。”
谢刃用披风将他兜住,带着人一路御剑,绕到了明月岛的最。
风缱雪看着前黑漆漆的破石,面无表。
谢刃笑着揽住他:“别急啊,在面。”
“你当我没去过面吗,一个坑。”
“现在不只是坑了。”
谢刃打了个响指,坑登时亮起星河万千。
数百盏灯纵横错,有系在绳上的,有悬在半空的,全扎成与灵兽的模样,栩栩如生鲜活灵动,温了整座海岛。
风缱雪轻轻牵住面前一盏红莲灯,扭看着边的人。
谢刃笑:“你忘啦?今天是五月十八,秦淮城有灯会。本来说好要去的,现在既然去不了,柳姑娘便选了这些灯,让璃焕暗送到了青霭仙府。”
风缱雪抿着嘴:“有心了,将来去之后,你我再当面谢她。”
“走,带你去逛逛。”谢刃牵住他的手,“哎,你说,崔望现在是不是正尾翘上天,乐得找不到北呢?”
“不一定,此等盛会,风氏也一定会去,倘若柳姑娘突然发现了兄的好,那崔浪此时八成正在街边买醉,涕泪嚎啕。”
“……也不必这么惨吧,我觉得他人还可以。”
“那就让他在嚎啕的时候,被另一个聪明漂亮的姑娘捡回家。”
“行,你说得对。”
就这么把崔兄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94章
灯将整座小岛装得分外温柔,两人相依着坐在树,一起抬看半空光闪烁,此时若将睛半眯起来,让各的影虚化合,就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场绮梦。风缱雪静静靠在他肩,手指也扣着,思绪却忍不住就飘到了数千里外的秦淮城,那里想必会更闹吧?就像书描绘的那样,车粼粼,人起舞,酒肆喧嚣。
他想得正神,脸颊突然就被亲了一,谢刃将整个上半都压过来,呼与裹着漉漉的灼,风缱雪被得起了一疙瘩,不由就一缩:“别闹。”
谢刃不肯松手,用牙齿叼着一耳垂,撒耍赖:“那我何时才能闹?”
风缱雪被问得哑然,脖颈以可见的速度飞速蹿红,仿佛不是被咬住一块无关要的,而是在血了一把火。他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初见时还在河摸鱼捉虾的浪少年,怎么突然就结束了那茸茸的可幼崽阶段,在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悄无声息形,成了充满压制的成年野兽,虽然还有些青涩的调调在里,但与可是半文钱的关系都没了。他闭起睛,甚至能清晰受到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是如何缓缓游走,不像掐在腰上,倒像掐在命上。
谢刃拖着他僵直的背,在脑后安抚地拍了两:“先呼两,别把自己憋。”
风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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