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冷笑:“你在那儿大放厥词,说什么我们是恋人,我你得死去活来,所有的一切都怪宋清霜从作梗的时候,我就已经恢复记忆了。”
林飞羽一沉,心慌意地辩解:“哥哥,我……”
宋然直接打断了他:“对了,后来你被泥板压住了,又胡说八了些什么来着?什么叫‘利用我而已’?什么叫‘骗得我团团转’?什么叫‘白白了那么久’?嗯?”
林飞羽嗫嚅:“哥哥,不是那样的……”
他费力地揪着宋然的衣角,拼了命地想向哥哥解释,可是因为失血太多,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又渐渐混沌起来,一个劲儿地往耷拉:“哥哥,我……我好困。”
宋然哑声:“你这个小撒谎,不许睡!对了,那个什么追踪仪,也是骗张海的吧?”
林飞羽努力打起神,小声:“我装了两个微型追踪仪,一个在鞋底,一个在第三磨牙面的牙槽骨里,第三磨牙我也换成了金属牙冠,他们用金属探测仪扫描的时候,以为我腔里面的仪反应是金属牙冠造成的。”
宋然“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我就说清霜他们是怎么找来的。对了,虽然外面全塌了,但是我们的位置比较确定,救援很快就会到了,千万别睡。”
“嗯,我不睡,哥哥,你没伤到哪儿吧?”
“当然没有,你以为你哥是谁……”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林飞羽明显能够觉到,宋然在故作轻松地逗他说话,免得他一睡不醒,可是他实在太疲倦了,睡意如同涨的海般漫漫涌来,他真的支持不住了。
林飞羽死死掐着掌心,勉维持着清醒,小心翼翼:“哥哥,你能不能把手电筒打开?我……我想再看你一。”
宋然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只听“啪”一声轻响,似乎打开了手提电筒。
这个简单的应急手提电筒已经没多少电了,林飞羽努力地睁大睛,拼了命地想看清楚那张脸,不知过了多久,前的景象从一片影影绰绰的黑暗,渐渐现了一些模糊的影。
所有的一切,如同镜聚焦般渐渐清晰,最后终于纤毫毕现,他再次看见了那张脸,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那张憔悴疲倦的、布满了灰尘汗的脸,还有那双睛,那双尾微微垂,温柔智慧又勇敢悍的睛,乌黑清澈的瞳仁里倒映着自己怔然的表。
这就是他的哥哥,这就是他的光。
在陷黑暗前的最后一瞬,林飞羽轻声:“哥哥,我看见你了。”
……
一个月后,江城医院,加护病房门外。
“近日,我市公安机关成功破获了一起特大犯罪团伙,该犯罪团伙以某烂尾楼作为聚集窝,行绑架、贩毒等不法活动,团伙目张某是我市某地产公司负责人,因资金链断裂……”
宋然望着走廊上方的电视屏幕,漂亮的女主持人正详细介绍着张氏犯罪团伙的落网过程,宋然看着屏幕里那些坍塌的大片废墟,不由得有些神,被埋在地停车场的那三十几个小时,仿佛已经是上辈的事了。
“然哥,别看了,都重播过好多回了,你还没吃饭呢。”吴小云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从一个大的保温袋里掏了一大堆东西,“这是我专门去网红店买的鲜包和鲜,味特别好,这是婆婆的山参炖,对了,还有这个……”
宋然简直哭笑不得:“我哪儿吃得了这么多啊,昨天柳谦和崔雪刚刚来过,送了一大堆营养品,都堆在病房里面呢。”
吴小云不地瞥了一病房大门:“那个林飞羽怎么还不醒?然哥你在医院里陪了他快一个月了,人都熬瘦了,就算你们谈个恋非要得死去活来,也多多少少要注意自己的吧……”
“小丫片懂什么谈恋?”宋然有些尴尬,故作镇定地冷哼一声,而后赶转移话题,“你不是上就要自考了吗,怎么还有空天天往医院跑?赶回去复习,到时候考不上可别找我哭鼻!”
“哦,那然哥你要记得吃东西哦。”吴小云又叮嘱了几句,才不不愿地走了。
宋然望着小姑娘挑的背影,极其无语地摇了摇,当年吴小云跟个怯生生的小绵羊似的,现在胆儿越来越,居然起自己谈恋来了!
呃,难自己也默认是在谈恋了……
宋然忍不住摸了摸鼻,最近这一个多月,林飞羽一直于昏迷状态,大大小小的手术动了七八次,三天前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场手术,好在手术都比较顺利,主任医师说了,这两天估计就会醒了。
醒来之后呢?
事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宋然也没法骗自己了,当他决定冒着生命危险返回地停车场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注定和林飞羽这只小兔崽纠缠一辈了。
算了,只要人没事,什么都好。
至于“替”那件事……想到这里,宋然忍不住翻了个白,心里简直无可奈何,事的真相实在太玄幻了,林飞羽多疑善妒又喜钻角尖的,十有八九本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声称自己就是“宋然”,其实也是某近乎病态的痴迷恋。
真是难办啊。
不过,只要林飞羽醒了,以后两人相的日久了,在滴滴温馨平静的日常生活,他终究会慢慢明白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只喜他一个。
或许再过两年,等林飞羽真正成熟之后,对也有了安全,不再那么多疑善妒,不再那么喜钻角尖,能够坦然地面对植人“宋然”,自己会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所有真相,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他妒恨了很多年的“宋然”。
宋然背靠着雪白的墙,徐徐一烟雾。
“大哥,医院禁烟。”
宋然翻了个白,不不愿地灭了烟,宋清霜慢慢摇着椅,从走廊那来到了他的面前。
宋清霜的伤势并不重,但左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雪白清俊的脸庞也十分憔悴,上却没有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而是穿着一件薄薄的墨黑羊绒大衣,脖上围着一条烟灰的围巾,仿佛随时可以席宋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
宋然嘲笑:“宋清霜,你从小到大都这么讲究,难不觉得累吗?对了,你不是要去参加什么非洲援建吗,怎么还穿成这个样?不穿衬衫大衩什么的,再背个尤克里里,提前适应一?”
宋清霜叹了气:“大哥,那是夏威夷的穿法。““反正都差不多。”宋然把玩着手里熄灭的烟,“怎么忽然想起去非洲?”
宋清霜望向病房大门,淡淡:“你和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让我呆在这里,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宋然有不能适应他这直白的说法,轻咳一声:“清霜,你又何必……”
“大哥,我知你想说什么,别说了,没用的。”宋清霜微微一顿,又轻声,“与其说这些,不如在我离开之前,给我一个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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