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日,雨。今天开季度会议,大宋总也来旁听了,我壮着胆去给他倒茶,他跟我说了“谢谢”,还对我笑了,我好开心。会议室的空调开得有,大宋总把西装搭在一边,忘记拿走了,我偷偷拿了回来。”
“我觉得自己好恶心,但我好喜他西装上的味,像冬天的雪松,又清又净,抱着它就能睡得很安稳,好像再也没有烦恼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刷光了最后六万块,买了一对白金袖扣,偷偷寄给了他。他会吗?以前寄给他的那些东西,还有放在他屉里的东西,都没见他用过……是不是还不够好?我应该买钻石袖扣的,可是我的钱不够了。”
“他事了。”
后面空白了好几页,然后是一些非常潦草的字,仿佛醉酒后胡写的,几乎无法辨认:“我好想他,我好想他,我好想他……”
“如果我能替他植人就好了。”
宋然呆了许久,才慢慢合上日记本,和想象的恶心反胃不同,他觉得心很沉重,有透不过气的觉。
他了一会儿神,把日记本放回书桌屉,重新锁上了卧室门,然后把钥匙放了床那个月饼盒里。
当天晚上,宋然居然失眠了,他一向心大,是个粘枕就能睡着的人,此时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那样的,太卑微,也沉重了……值得吗?有意义吗?他从来没有喜过什么人,实在没法理解这样的。
他甚至并不认识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宋然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隔台传来的,那是一拳砸到上的声音,还有男人歇斯底里叫骂的声音,夹杂着“砰!砰!砰!”的沉闷撞墙声,似乎有人被狠狠扯着发,一一地往墙上撞……
怎么回事?隔在家暴吗?要不要报警?宋然迷迷糊糊地想,可他实在太困了,仿佛有一个大的漩涡,不停把他的意识往拉,他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第5章
好疼,好冷……
温稠的鲜血从额上来,视线变得很模糊,浑疼得像散了架一样,脑里“嗡嗡嗡”地响,那个死变态揪着自己的发,狠狠往墙上撞的时候,可真是一儿也没有留力。
林飞羽蜷缩在天台角落,尽量把自己缩成很小一团,隐藏在一堆杂后面,不能被找到,万一被臭女人和死变态找到,他们会打死自己的。
他从小就知,那个女人喜钱,很讨厌自己这个拖油瓶,但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女人居然为了五千块钱,就想把自己卖给一个变态猪,他拼了命地挣扎,却被狠狠打了一顿,然后被捆了起来。
那个死变态着他的颌,狞笑着满布满烟渍的黄牙:“别白费力了。”
他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可是手脚都被死死捆着,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竭尽全力冷静来,拼命忍住呕吐,一副怯生生的样:“咳咳,叔叔,那……那你能给我零钱吗?”
死变态愣了一,随即笑嘻嘻:“只要你听话,叔叔就给你零钱。”
林飞羽犹豫了一,抿了抿,慢慢凑了过去……电光石火间,他用尽全力气,狠狠咬住了对方侧颈!他看过很多书,他很清楚地知,颈动脉就在这个位置!
一瞬间,重的血腥味充满了腔,死变态“嗷”地一声,杀猪般叫了起来,那女人慌慌张张跑屋里,拼命把自己拉开,一团混之,自己挣脱绳索,稀里糊涂跑上了楼天台。
林飞羽缩在天台角落,死死握了手里那生锈的尖锐铁杆,这是他在杂堆里找到的,如果他们找到自己,自己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或许是失血太多,他脑渐渐有些昏沉,不能睡,不能睡……可他实在太累了,慢慢陷了一片稠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林飞羽才慢慢醒了过来,他猛地一个激灵,赶随手一抓,还好,铁杆还在他手里,他还在天台角落,他们没有找到自己,难死变态受伤太重,臭女人送他去医院了?
他又冷又饿,一边胡思想,一边迷迷糊糊往天上望去,铅灰的天空沉沉的,一抹暗淡的日已经到了西边,原来自己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忽然,他脸上微微一凉。
林飞羽愣了愣,伸手一摸,手指沾到一冰凉,然后那冰凉化为了一小片濡,不过片刻,漫天纷纷扬扬的细碎雪飘了来。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远传来一群小孩喜的尖叫声:“雪了,雪了!”
“我要堆雪人!”
“不,打雪仗才好玩儿呢!”
林飞羽的心却渐渐沉了去,他清楚地知,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上也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这样的雪天,在天台呆上一晚,他会冻死的。
这一瞬间,他无比怀念温的教室,怀念挤挤攘攘的学校堂,哪怕很多同学叫他“婊养的”,哪怕老师看他的光总是有些异样,但那里至少很温,还有饭菜。
可他已经退学一年多了。
林飞羽茫然地望着漫天雪,那些雪就像自己一样,匆匆来了人世间,粘地就变成肮脏的泥,然后泥土,消失不见,不知为什么来,也不知为什么去。
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只要从这里去,所有的痛苦都结束了。
林飞羽慢慢把目光往楼挪去,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瘦弱青年,穿着简单的白羽绒服和仔,正往小区外面走去——正是对门601那个人。
那人走过路灯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然后回过,对趴在路灯的那只小黑猫喊了几句什么。
距离太远了,林飞羽听不清楚,只隐约听到几个词“上回来”、“吃的”、“等我”,青年说完之后,便匆匆往小区外走去。
“上回来”、“吃的”、“等我”?林飞羽眨了眨睛,那个人去买吃的了?他走得那么快,是想赶回来喂猫?
喂猫……他的鼻极轻微地酸涩了一。
忽然,他心微微一动,有了个隐隐约约的想法,那个人以前十分古怪,一天到晚醉醺醺的,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偶尔看见自己的时候,还会傻乎乎地发愣,看起来呆呆脑的。
由于母亲的职业,林飞羽对别人的目光非常,所以不太喜那个人,可是,那天自己偷了他的外卖,他上楼找自己,生生把外卖要了回去,虽然十分可恶,但有一很清楚,他对自己没有丝毫那方面的兴趣。
那个人很安全。林飞羽得这个结论,随即又沮丧地想,可是他看起来也不会帮自己。
等等,自己昨天看到他喂猫,他好像很喜那只小黑猫,可又不敢抱?
……
宋然心满意足地拎着一大袋垃圾品,还有一袋白煮,匆匆赶回了小区,然后他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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