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变成了omega -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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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谢谢你了啊。”黄隆笑眯眯,很满意这样的答复,“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比赛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嘛,我也给崔原个歉,真不好意思啊。”

    语气里满是不知悔改和次还敢。

    这次连傅远南都皱了皱眉。

    盛褚气极反笑:“我看你这名字不太吉利,建议换一个,从今儿起你改名叫黄鼠狼吧。”

    他冷笑一声,继续怪气:“不安好心,作玩意儿。”

    如果在他自己的时代,这会儿他已经跟黄隆打起来了。他承认,在黄隆告状的时候,他确实想接着那一拳继续暴揍黄隆,甚至于他指节已经摁得咯吱咯吱作响,期待着和黄隆的共鸣。如果崔原骨折,那他便揍到黄隆骨折,他的人生信条一向是一报还一报。

    可傅远南说“是我们打的”。

    不是“盛褚打的”,也不是“别人打的”。

    似乎傅远南永远站在他背后,哪怕被连坐也不会离开他,永远是他的后盾、战友、以及依靠。

    盛褚从来没有会过这觉。

    他上那会儿总被人欺负,被堵在肮脏厕所里,三四个人围殴他一个,着他跪。

    因为被霸凌,没有任何人愿意跟他玩,就算不会欺负他,也会孤立他。

    冷暴力和暴力织成了他的岁月。外加上母亲患了肺癌,因为没钱医治而自杀,家里没有经济来源,最后他不得不选择了辍学。

    他从来没有过依靠,没有人站在他后借给他一个肩膀靠一靠。

    母亲死后,他时常梦见母亲在梦里抱着他,跟他说带他走,可睁开家里只剩一成不变的破败不堪的天板和沉寂的空气。

    他没有亲人,亦没有好友,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就是因为没有人能帮他,所以哪怕被三四个人围殴,他也不得不努力以牙还牙,毕竟不靠自己,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很多人都说他打架不要命,可只有他自己知,孤勇总是因为“孤”才会“勇”,一旦有了顾忌,有了后盾,知自己不是孤独的存在,而是被人信任和依赖着的时候,本不可能不要命地横冲直撞。

    但傅远南那句话让他恍然发现,原来他也是别人手里小心呵护的瓷娃娃,如果横冲直撞,会碎。

    原来……他并不是一条贱命。

    傅远南握了他的手,小声:“行了……回去再骂。”

    裁判老师大概对这事心里也有数,先是警告了盛褚:“你给我冷静冷静,不冷静就去主任办公室!”又转过去看向黄隆:“你也是,少说两句。”

    基本上各打五十大板,算轻的。

    傅远南松了一气。

    可盛褚没有,盛褚上腭,突然咧开嘴笑了,他抬起颏,轻蔑地看着黄隆。傅远南从来没看见过盛褚这样的表,他听见盛褚说:

    “黄隆是吧,我记住了。”

    那是盛褚第一次主动牵起傅远南的手,他带着傅远南离开了育场。

    盛褚牵着他往家里走的时候一言不发,傅远南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盛褚打人的狠劲让他想起在盛褚回忆里看到的东西。

    十六岁的盛褚,在上一。

    他十六岁的模样比现在多了份青涩,个也没开,但眉未变。在那个时候得帅就已足够在灰土脸的生里鹤立群了。

    只不过在人群里挑也能成为罪名。

    在一个放学的晚上,盛褚正在值日,趁同学都离开了教室,班红着脸跟他表了白。

    盛褚看都没看对方一,也有可能是不好意思,他的声音平静又带着几分迟疑:“对不起……我想好好学习。”

    经过教室的季张辰……或者说,是跟季张辰了同样一张脸的校霸目睹了这一切。

    这,是噩梦的开始。

    “季张辰”是校董的儿,几乎可以在学校里为所为,不会被惩罚,也没人敢去惩罚他。

    因此那时“季张辰”带霸凌母亲患重病的盛褚,而每次盛褚告诉老师,老师叫来“季张辰”时,他就会叫来自己的朋友作伪证,证明盛褚撒谎。即使老师有所怀疑,也会尽可能地和稀泥来保住自己的饭碗。

    而一次,盛褚就会被打得更惨。

    傅远南还记得盛褚被压在脏兮兮的地板上,被人狠狠地踩着,原本净的脸上满是血污的样,像一尾落在砧板上的鱼,不停地挣扎摆动,却都只是无用功。

    “季张辰”笑得恶劣又肆意,弯腰居地问盛褚:“你还敢告状吗?”

    狼来了的故事,盛褚听过很多遍,他再也没告诉过老师。

    不仅如此,盛褚的作业总是会被撕碎,书也经常莫名消失不见,屉里布满力胶,凳上甚至还有死老鼠的血。

    他本没办法念书,也没办法作业,因此三番五次被老师找去谈话。

    他很想开解释,可到了最后都只剩沉默。

    老师会信吗?老师信了又怎样呢?老师只会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话里有话地说:“唉,知你的家况,我会跟教导主任反映一,你好好学习,就会有奖学金补贴你的。”

    盛褚知,没有人能救他。

    他没办法学习,遑论以成绩换取奖学金,尽在这之前他还曾经跟母亲夸,说自己可以名列前茅——他的是全县第一的,他考成绩是全县第三,免学费录取。

    后来他明白既然沉默或者反抗都不能使他免受霸凌,他只好选择共沉沦,至少要让打他的人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盛褚打架不要命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一条烂命,要也好不要也罢,改变不了烂的事实。但就算他被打死,那他也要带着“季张辰”一起死,一报还一报。

    傅远南想,盛褚现在在想什么呢?他能抱抱盛褚吗?在人类的语言符号里,拥抱象征着安,他能安到盛褚吗?

    一路无言的盛褚在傅远南胡思想间突然开:“对不起……连累你了。”

    傅远南心里仿佛倏地被针扎了一,疼得他不知所措。

    他垂,温柔又定地说:“可是我愿意被你连累。”

    第19章 易

    “别,别这么矫。”他不着痕迹地松开傅远南的手,在片刻的怔忪后玩世不恭地笑了,半只犬牙,“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咱俩没有在演武侠剧,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连夜逃亡的萧十一郎,怎么,你想当风四娘?”

    一句话气氛全无。

    傅远南倒是一也不恼,只是对盛褚这张嘴很无奈。盛褚总有办法让他起的那的心思霎时间消失殆尽。

    不过盛褚就是这么一个人,再惨也会笑,用不着别人可怜,否则倒像是在轻贱他。或者说,盛褚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惨过。他就是一碾不断的钢丝绳,糙又韧。如果盛褚不再是这样的盛褚,他反倒会觉得没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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