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什么……
孤月的问题让把自己的全心都沉溺在男人所营造的温安心氛围、神不甚清醒的杨冽怔住了。
他茫然抬,模糊的光线里,视觉因连日来的囚禁而受到影响的他本看不到前男人的表,可他还是本能的、固执的看着,英的剑眉慢慢拧了起来,好像孤月问了一个让他不知所措的、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是这男人的什么?
他只知这人是自己的主人,可是……他是他的什么?
他一时间无法回答,不知答案。
可是却有害怕。这样久违的静谧而平和的安心,难言的放松和安全,都是这个男人带给他。那他回答不上来对方的问题,他的主人为他所带来的一切是不是都将因此离他而去?
失而复得才是可贵,得而复失……在这样的条件,重新一个人面对狭小漆黑的密闭屋,每天用自残带来的疼痛提醒自己活着,连自杀的念也不敢生——那样的痛苦,他再也不敢想。
哪怕只要一动念,就仿佛血也凝固住了,僵,仿佛一秒就要被那无形的压力压得整个人都炸开,粉碎骨……
仿佛某绷的弦忽然断了,他无法控制地蓦然尖叫声,那声音尖利得简直不像是人发的,他同时伸手试图抱住站在他前面的男人,阻止他要离开的可能,可是虚弱至极的却被孤月扣在他肩的手拦住了,他的动作因此而顿住,短促的凄厉叫声停来,扣住他肩的手依旧问问的,前的男人纹丝不动,似乎没有被他影响半分。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半晌,杨冽眨眨睛,迫自己已经僵住的脑袋重新开始思考,可是仿佛关于这个问题的一切都在他脑里覆了一层,像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一样,让他无法组织语言说一个准确的答案……
良久,终于勉拼凑几个字的杨冽试探着,模棱两可的回答:“我是……您的……”
答案到这里就顿住了。
您的什么?杨冽接不去了。
这显然也不是孤月想要的答案。
所以他松开了一直扣着杨冽肩的手,不顾男人的拼命挽留,一个字都不说,半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在杨冽面前这样脆的转,抬脚往外走。
杨冽在那个瞬间猛的慌了!他想要抓住那从他肩离的手,可是慌忙的伸手却什么也没能留住。手里抓了个空,他看着男人的背影与他之间慢慢拉大的距离,忽然追上去!然而,被囚禁太久,虚僵的四肢动作都有些不协调,他整个人从床上来磕在地上,撞在地面上摔一声闷响,可是他来不及这些,再没有什么尊严骄傲好顾及,立即手脚并用地狼狈爬着追上去,不不顾地一把抱住男人穿着筒靴的小,不知何时,脸上已经涕泪纵横,“别走……求求您……别留我在这里,别走……”
孤月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就停来。这个时候,转过来——男人仍旧抱得很,他转的时候,脚踝的转动都因此而到吃力。
任他狼狈地跪趴在地上,双手抱着靴筒,侧脸贴在自己上,垂着睛,地俯视着地上的男人,清冷的声音,对杨冽来说,仿佛悠远如在天际,带着一不甚真实的空寂……
“那么,你是我的什么?”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一模一样。
杨冽地搂着孤月,无法回答,不敢抬。
他因极度张慌而凌闪烁的目光因此而落在男人后的门外,然后一秒,骤然顿住。
那是条常常的通,远远的亮着一盏灯,此刻他们所在禁闭室的光亮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杨冽还记得这条路,沿着这条路一直一直向前走,就能回到那个充满光和新鲜气息的……活着的世界里。
他忽然怀念起被困在这里前的一切——他的主人的住,主人酒红基调的调教室以及……主人为隶准备的房间。
他怀念而渴望,渴望着回去,渴望有主人陪在他边,渴望主人摸他的称赞他“的很好”,甚至渴望主人的鞭打,因为这样就可以祈求宽恕……
所以……他是什么?
对了!隶!
在这个岛上,在那栋房里,在这个禁闭室,什么都没有,只能靠主人赐予的隶……
他疯狂地想要去,想要待在这个男人的边,想要逃避他现在面对的一切!
只要把自己完全付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再担心,有这个男人在,这个男人会保护他的一切……
其实杨冽不知,他现在脑一片空白,逻辑是完全混的,他也无法意识到,他已经了斯德哥尔病症的误区,但这些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并不意味着什么,他整个人几乎都被一个念充满,那就是——这个男人的隶,完全的付自己,把自己给他,然后自己就解脱了。
他为这个念儿兴奋得两颊异常的绯红,他兴起来,原本凌的呼更加杂无章,可是他却因为这个念而兴奋得浑打颤。
他抱着孤月,尚且呜咽的声音,却一个字一个字咬得特别清楚,“……我是您的隶。不要抛弃我。”
“哦?”孤月居临的目光形若有质的包围着他,微微上扬的声调,带着一贯的玩味儿和漫不经心,“你拿什么来证明,你是我的隶?”
“我的一切!”杨冽的声音因张而绷,他想也不想地回答,语速快得仿佛慢一秒他就会因此而失去什么一般……
“一切?”孤月慢慢地笑起来,“你现在,还有什么是你拥有的?又还有什么,是我值得要的?”
孤月的话在有意识的引导着杨冽回想起之前的记忆。
杨冽的神经的确已经崩溃,可是却还没到疯傻的地步,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被他所在意重视的人有意识的引导,慢慢的,就回想起来……
他想起尽数掠夺了杨氏家业的大伯,想起自己无一的被送到月光岛……是啊,他还有什么?他原本的一切……还剩什么?
“我……”他怔忪着开,目光呆愣愣的,慌透着无措,“我的、我的心、我的灵魂……都是属于主人的,这些,都可以证明……”
孤月笑着摸摸他的,并不在意他曾经净清的发现在已经脏污不堪,“可你背叛了我。你逃跑了,还跟另一个男人上了床,所以你的理由不成立。或者——你可以留在这里再想一想。”
“不!不不不主人,我……”他倏地更加慌了,用尽全力气抱住孤月,却去,一边抓着孤月的脚踝,一边用额卑微地抵在调教师的鞋面上,连语气都牵起来,“主人,我一直想解释的,我……很抱歉我……我其实……我其实打算自己回来的。我、我没想真的逃跑真的主人!事实上在您找到我之前,我已经准备回来了……”
“我已经挣脱不开您了……我需要您,渴望您……我不敢跟孟竹希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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