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国的小纨绔（10）

    抱着琵琶的男青丝轻挽，眉妖娆妩媚，偏偏神端庄，行走间，玉大显。

    贺小。他朝她侧目，笑了一。

    晓眸微弯，妆儿弟弟。说是弟弟，但这松妆比她还要大两岁，只是她喜称他弟弟，这很有趣。

    病可好些了？晓轻手扶着他，笑拨了拨他怀里的琵琶。

    松妆的一直不好，据说是儿时饥寒迫伤到了本，后来楼几经辗转，为了保住清白成为清倌，主动服药断绝了服侍女人的能力，这辈纵是能够嫁人，也不会有自己的嗣了，而不能给妻主床笫之的男人，又会有怎样的场呢？

    服了那药之后，松妆便日常生病，易风寒，妩媚风的面容多了三分不容亵渎的病弱，有矛盾的气质。

    男人的手掌不算好摸，有一层薄薄的茧，是常年练习琴艺琵琶留的痕迹。

    松妆抿笑了笑，恭顺又亲近，早已好了，劳贺小挂心了。

    晓有不好意思，其实她也不知松妆病没病，只是他总是抱病，所以她没有话题的时候，就会聊一聊他的病，表达一关怀，刷刷好度。

    室燃着好闻的香，这里是摘月楼的三楼，在窗外可以看见铺铺际际的煌煌灯火，日落月升，夜晚将来到来，这条街也醒了过来，细细碎碎的人声顺着晚风上来，这是夜的繁华建安城。

    晓倚在窗边，她那柄磨了白边的折扇轻晃，歪着脑袋看了一会灯光，目光落在方一个抱着许多灯笼的孩童上，随：三月光好，我听说郊外的都开了，群蝶蹁跹，极了。你整日闷在这楼里足不，是会要闷病来，不若明日外走走，跑跑锻炼一番，顺便看一看郊外的好光和油菜。

    窗台上摆着一株君兰，生机，晓回眸看向坐在琴凳上的青年。

    松妆抚在琴弦上的手指轻顿，转而一拨，琵琶一串响，仿佛珠落玉盘，他低低垂着睫，压盖住妩媚多的桃眸。

    他本以为，她是知了他伤了，才来的。

    动人的牌公脂粉未施，素发轻挽，他知她不喜男矫饰，所以一直素颜寡妆。

    松妆：好。明日，贺小也会去郊外走走吗？

    窗边的塌上有一只小几，上有茶酒，晓嗅了嗅茶与酒，最后抿了酒，：我哪里有那闲心。你又不是不知，我整日里被困在国监念书，休沐甚少，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天空。

    她狡黠地看着他，就地来看我的妆妆了。你瞧，我对你好不好？

    松妆手弹错了一个音，波颤动，今夜，听说麒麟坊有个灯会，以灯会诗。许多楼里的公，被那些附庸风雅的恩客带过去了。

    晓扬，将盘起来：我又不会作诗。还是说，妆妆想去看灯。

    松妆摇摇，他的走太多路会破绽，他不想用伤病引起她的注意，只是忽然想到罢了。

    妆儿弟弟，你可知你的赎银要多少？她忽然问。

    松妆抬眸，微开，傻乎乎的样。

    晓又问了一遍。

    他有些张地挪了挪，手指都不知放在琵琶的那个指位，他想要说什么，转而又咽去，轻声：贺小为何突然问这个？

    晓：自然是想要将你赎回家啊。我现在兜里没几个钱，母亲也不会资助我，你给我一个数字，我也好知自己还差多少，应该要奋斗多久。

    松妆脱而：不贵的。他低着，又继续说：只是，只是，此事并非我能主，还需要问一问鸨爹的意思。

    晓趴着桌上，喝了小半壶还没有醉意，于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待会去的时候，去问问他好了。拉拉关系，看能不能记账，等南藏月嫁过来，到时候用他的嫁妆来还！

    松妆：不还是由我去问吧。

    她奇怪地看过来。

    松妆沉默，他的主人，其实另有他人。

    松妆抬静静看着窗边的少女，外间的灯火落在她的面颊上，微醺的面容，有着清媚的憨，漂亮得像个男扮女装的小公。

    他：贺小少喝些酒，夜路不好走。

    晓张开手：松妆，抱抱我吧。

    他站起，及腰的黑发轻轻摇曳，顺地披落在她的上，带着轻轻檀香味的怀抱，将她环绕，在熏香之外，还有淡淡的药香，温又宽阔的膛。

    晓仰细细打量着他，松妆不似寻常女尊国男那般矮小，相反他很挑，一米八还不止，在她见过的男人，除了柳觊绸，他是最的一个。

    她摸了摸他致的鼻梁，醉朦胧，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妆儿弟弟，你的鼻生得，有些似我的一位故人。

    松妆垂眸凝视着她，微弯：我知。

    她怅惘般叹了叹，将埋他的怀里，我那故人，早已死了，千百年了。再也见不到啦。

    他轻轻颦眉，似有疑惑，转而轻笑着将她搂，奢侈地贴着她的脸颊，吻了吻她的发间，贺小将松妆当作那位故人，也无妨的。

    这果酒甜，可后劲却极大，晓喝得急，又贪多，已经有些迷糊了，她想说他俩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是却又想不起来是哪位故人，她能有什么故人？

    少女醉倒在青年的怀里，顷刻便昏昏睡，毫无防备。

    松妆抬指，忍不住想要她，在脸颊与逗留了一会，又曲起垂。

    他微微躬，捞住她的膝弯，轻轻用力将她抱起。他自小有一怪力，寻常男弱弱，他三岁却可徒手劈开砖石，他那死在荒年的爹爹叮嘱他藏好这怪力，否则没有人肯收留他这样的怪。

    松妆抱着怀女，如捞起一片羽，赤足踩过地毯，过了珠帘，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松妆在床边席地坐了来。

    床边有一架书柜，都是他这些年搜罗来的书籍。

    他只是一个青楼男，从前跟着爹爹逃荒来了京城，京不成，爹爹死了，他被卖给了鸨爹，学习那伺候人的本事。

    松妆从书柜上，取一册本，翻开第一页，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轻轻念着。

    这是一本诗集，不知是那一年的，作者已经佚名。松妆认识的字不多，没有先生愿意教风尘男念书，他认识的那些字，都是这些年一个一个，找楼里的账房与客人，问来的。每个字，都有一段经历。

    他诗词华章，一个青楼男，竟然喜那风雅之，这很讽刺。

    可这一柜的书，是他在这个楼里，最净的地方。

    他轻轻给醉呓的女念着诗，温柔耐心，磕磕绊绊，遇到不认识的字便顿首思索，然后过去，一首诗念得句读混，错字频。

    他不知他虽用心求教，但教他的人，却未必会真心教他，更多的是故意教错，然后看着他如获至宝的模样，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