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国的小纨绔（6）

    第二天生钟将晓儿叫起来，她迷迷糊糊睁开，凭借本能穿上学袍，上帽，然后翻墙去，在烧饼摊买了个烧饼叼着。

    熬夜写书的她，今天困得都睁不开，撞到柳觊绸朝的车架，都没闲心挑衅，目不斜视地肩而过。

    那清雅古朴的车帘被一双白皙匀亭的手指着，缓缓攥，又放。

    车厢像是有喑哑的男声低低骂了一句什么。

    晓将自己小书包放桌兜，然后趴在最后一排的桌上呼呼大睡。

    她这个读了四年国监连个秀才都没考来的差等生，先生们已经放弃教她了。

    琅琅的读书声，贺晓睡得香，呼浅，面若敷粉，若桃。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她的鼻被住了，堵住呼的人意识将嘴张开，红的，了生生的尖，温的呼洒在她鼻的手掌掌心。

    那只手了，晓终于慢慢睁开，蒙蒙的视线带着初醒的懵懂，像只幼兽般纯然。

    你便是这般听课的？太女殿在她旁坐，透窗的日光，凌厉的眉角微挑。

    晓了睛，小声喊了一句太女殿，又撇了撇台上态端正不少的女先生。她将自己的腰背直，小小打了个呵欠。

    萧禹戈又：昨晚贼去了？莫非你又去

    没有没有。   晓连忙，没有去摘月楼。

    她嘴角，确认没有来，叹了气：昨晚忙着赚钱呢。

    萧禹戈被她逗乐了，你赚的什么钱，大半夜不睡觉。

    晓不敢说自己在写她同人本，她的书里王女已经和夫展到了，他逃她追他们都翅难飞现实里看到这位俊逸不凡的大，晓还是有害羞的，我梦呢。

    她问她：缺钱？

    晓老实：母亲说我年纪大了，要娶夫郎了，我得想办法多攒彩礼钱，不然娶不到称心如意的好夫郎。

    萧禹戈眯了眯睛，指尖轻轻叩击在桌面，：你这满京的名声，谁家公敢嫁给你？

    晓摸摸鼻，事实上她猜也没有，所以想去摘月楼把松妆买来来着。她说：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呢？

    晓了脸：希望菩萨保佑，我能够娶到一群貌的夫郎，信女愿一生荤素搭。

    她看向淡定自在的王太女，萧禹戈的份地位摆在那里，别说她得仪表堂堂，就说是个歪瓜裂枣，也比晓找男人方便，她挥挥手就能有一群一群的大家闺男扑上来。

    晓羡慕地叹气，伸手摸了摸萧禹戈的胳膊，蹭一桃运。

    萧禹戈眉轻皱：你摸我甚？她挪开袖，女之间，不要凑这么近。

    这个时代也有女搞断袖，这是为世人不齿的行为，晓十分理解她的应激，迅速将手收回来：只是羡慕寡臣，想要什么男人，挥挥手就送上了门。而我的行太差了。

    萧禹戈不让她碰她，但是她自己倒是喜拍拍晓的脑袋，掐掐她的脸，孤也没有娶夫呢，你急什么？

    晓抿抿嘴，她俩哪能一样，她单叫大龄未婚，而萧禹戈那叫黄金金女。

    晓是要自己找破脑袋找老公，人王太女只要等着女皇挑个德艺双馨的大家闺秀赐婚的。

    晓：人类的悲并不相通。

    太女似乎只是路过，与她聊了一会便带着外呼啦啦的侍从离开了，满屋的师生齐齐松气，仿佛谁都没打扰，又仿佛整潭都惊动了。

    晓撑着脑袋，敛着眸看那远渐行远的降红背影，角勾了勾。

    这么善良可亲的太女殿，可真不忍心将她踩到脚啊，可惜了，将来的女帝注定是女主，这个可怜的太女殿，结局要么一杯毒酒，要么幽禁终生。

    午学堂的堂饭，一般懒得回家的学会在堂用餐，也会有讲究一些的人家，会有侍女送来盒，在堂聚餐。

    晓摸了个烧饼，在窗一边晒太，一边听她们聊天。她的肤太白了，没有女气概，她一直想要晒黑一，可惜成效甚微。

    听着听着，晓儿的耳朵竖了起来。

    今天午那位名满大夏的男相要来国监讲学。

    当年三元及第，惊艳大夏，风光无限的金科状元柳觊绸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能被他拨一番，今年的乡试还用愁吗？听说他的经注策论本事很

    可惜，是个状元郎

    唉，当心祸从纵是男又如何？你家妹加起来都及不上人家一手指

    晓听着听着，突然乐了，她原以为柳觊绸在两年前就被她踩到泥地里了，没想到短短两年，名声又起，果然权势是最好的妆。

    晓从兜里掏了一把炒黄豆咯嘣咯嘣嚼。即便柳觊绸以男仕，频频被礼弹劾，但他的学问与能力有目共睹，全大夏的女学没有不想拜他的门，成为他的弟学个三五成，最好再借由恩师势力铺路，青云直上的。

    饭堂的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乡试的主考官推测，以及柳相平日里看什么书。不同于寻常状元娘，得志后总要个几册文集，无数诗篇，这位柳相是走实派的，甚少有著作。

    晓嗑完了黄豆，听得发笑，别的她不知，但那姓柳的看什么书，没人比她清楚，想当初他的书都是她从牙里省来的钱送的呢，那小最看千金小上灰公这类话本，还偷偷藏在枕底。

    午的课晓直接翘掉了。

    大好时光，她打算去喝酒。

    烟喝酒，作为一个潇洒的纨绔，社会条件限制，不能烟，只能去喝酒了。兜里的几个铜板不够喝酒，只能去喝小馆里劣质的小米酒。

    晓拢着袖走在建安城繁华的大街上，灿烂的日光落在檐瓦上，沿街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衣着讲究的京城人士穿梭赏玩，鼻尖是各小吃的香气。

    她停在一个卖艺的圈外面，垫着脚看杂耍。她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武侠，但是看英姿飒的小舞刀枪真是帅死了。

    看了一会，琢磨着要收钱了，晓悄咪咪捂着荷包退来，她没钱。

    忽然，耳边传来骏嘶声

    她意识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