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已是除夕了。
谢献整夜思考,暗自有了决断,此刻心倒是轻松不少。人间烟火气的鞭炮声让他有了些重回人世间的鲜活,接过郡王亲手给他盛的粥,坐在床边略带调侃地问陈景扬,“殿早餐的样倒是少了。”
陈景扬没反应过来,盛粥的手一滞。
“我记得以前有个酱味不错,现在还有吗?”他抬看郡王,浅浅一笑,些光彩。
这是先生这几日来第一次笑容,只此浅笑,仍是令人心折。
陈景扬炸一串鼓噪的心来。
他很想此刻低去吻他。手滞在半空,心鼓如雷,勇气跟不上脑构思的大胆举措。
先生看殿拿着粥勺的手在空呆着半晌,不由得调侃,“殿这…是在凉粥吗?”
侍从知先生是府贵客,自是不待郡王吩咐便去取了酱来。几不同调味的盛在小碗里,方桌上摆了一排。
景扬给先生取了一一放在面前,面上还是维持着镇静,可是领以上的肤都透红来。
谢献笑着不说话,与他对坐着吃早饭。
简单谈个别扭的恋。
第16章
用了早膳,陈景扬便扶着谢献重又坐回了床上。垫备了五六个,几乎在床整一座山来,谢献由着郡王扶着他坐垫里,舒舒服服。
然后景扬拿药酒来,又给他仔仔细细的上药。这几日箭的缘故,手心的茧又砺了些,挲着肤,让人上瘾的。
谢献整个埋垫里,舒服得连想抗拒的念都没有了。
上完药,景扬便去理些年前王府的各准备。谢献看了会床放着的各话本,甚觉无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便又是郡王陪着在床边用午膳。
午膳无甚特别,吃完了饭用茶的时候,郡王殿开问,“先生午后要不要沐浴净,今日已是除夕了…”
民间习俗,过年是该沐浴更衣,洗净去岁的。
谢献放茶浅浅笑,“好。”
于是景扬抱他去沐浴。
谢献脚上虽然有伤,也不是不能走路,景扬却执意抱着他。
王府的浴室背山而建,面对翠竹青山的一面采光开阔,在浴池抬便是风景。
谢献在浴池,郡王殿在外间等他。
本是该有几个侍从来从旁服侍的,但谢献持不要侍从。而郡王担心谢献尚弱,于是亲自在外间等他。
说是外间,不过相隔一竹门。
谢献半浸在里,自嘲地想,我倒也没有那么弱。
如果不是况特殊或实在是自暴自弃,他是不愿意被人看见的。
他上斑驳错杂的鞭痕,即使隔着气缭绕看不真切,用手也能摸到肌肤的凹凸。
谢献很少自己去看。一边不愿意,一边没勇气。
他抬去看窗外,冬日的竹林带着绿,却夹杂这些黄绿斑驳,如果要比喻,那这些鞭痕就好似那斑驳错杂的枯败,绞在本该如画的风景里,败人兴致。
回过来去看将空间隔开的一小扇竹门,郡王此刻…在想什么呢。
久以来,谢献都在郡王殿面前维持着面的为人师表。最开始是因为谨慎,后来却是愧对于郡王殿这份喜。
那时二殿十二三岁,毫无防备地捧着一颗真心,如澄澈的一汪泉,纯净,甘洌,透明。令自己自惭形秽。
郡王殿对他的心意,他哪里不知呢,只是他不。
谢献在池边撑着脑袋。
他在岳王府呆不久。也不正月。他不能,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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