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奚睛里浮现一抹冷意:“我刚刚听说,皇后准备了一场家宴,邀请你我席,陈衍以为我今日回来是同你吵架的,届时必定会提条件让兄你让步。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当着这满嫔妃的面,让大家看一场好戏。”
“好戏?”
虞梦章转过来,看着运筹帷幄的妹妹,周的戾气顿时化作溺,咧开嘴笑:“你喜看戏,我自然是要陪你演的。”
他的角还带着未净的血迹,上那张苍白俊到极的脸,看起来有些诡异的狰狞。
听见虞相的笑声,周围的丫鬟小厮们惊恐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两年前淑妃曾经小产过一次,是皇后暗让一个叫画屏的女的。那件事过后,皇后偷偷将画屏送,此事只要稍微查一查,想来很容易找到蛛丝迹。”
青奚站起来,将挂在架上的黑大氅披到虞梦章肩膀上,蹙眉:“廊风大,你多穿些,不养好,哪里有力气去演戏。”
虞梦章就这么安静站着,任由她说教。
等那大氅披好了,虞梦章一张苍白俊的脸被狐裘领围起来,瞧着竟有些乖顺。
过了会儿,他眯起睛笑:“好,听你的。”
-
三日后,帝后一起席了这场皇家宴会。
凡是嫔位以上的妃,也有资格席,只不过说是家宴,有资格请娘家人来参加的,唯有皇贵妃虞青奚一人。
一时间,不知到惹得多少后嫔妃红。
青奚和虞梦章是最后到的。
她们兄妹俩,一个穿着灿金的凤袍,一个穿着黑金莽服,两人的颜都是好,一起走来的时候,一个妖冶倾城,一个俊无双,当真耀到了极。
皇帝和皇后都到了好一会儿了,她俩才缓缓场,架大的可以。
但除了陈衍脸不太好看之外,其余人都不敢有异议。
淑妃坐在皇帝右方,颇有些怨愤的瞥了一虞氏,但到底是忌惮虞梦章,不敢多看。
青奚笑着落座,对全场嫔妃们嫉妒的目光熟视无睹。
不着急,今日过后,这些嫉妒的刀,就会全扎到辛漾上去。
“微臣参见皇上。”
虞梦章朝着帝后拱手礼,随后歉意:“前些日,微臣冤枉淑妃是妖妃,今日特来向皇上和淑妃请罪。”
此言一,整个宴会都安静来。
陈衍心知这是虞氏对兄施加了压力,才让虞梦章低,因此故意板着一张脸拿:“淑妃本就不是妖妃,想不到虞相竟然如此糊涂,不过既已意识到错误,那便落座吧。”
看着比往日乖顺许多的虞梦章,皇帝心得意。
任你权势滔天又如何,还不是被朕住了死,等待会儿宴会结束,朕定要借此杀一杀你的锐气。
然而今天注定要让皇帝失望了。
就见虞梦章没有坐,而是淡漠着一张脸,说了让全场人震惊的话:“微臣认为,妖妃可能并非是辛淑妃,而是皇后。”
“荒谬!”
骤然引火上,皇后微微一征愣,当即冷脸斥责。
陈衍的脸也很难看。
“是不是荒谬,皇后莫要着急,且等微臣呈上人证。”
虞梦章一双翳的眸在皇后脸上扫过,片刻后伸手来轻轻拍了拍:“还不赶将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模样清隽、满脸惊恐的女被押解上来。
瞧见此人,皇后脸大变。
陈衍还没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冷着脸斥责:“虞相,你可知自己在什么,当众污蔑一国之后,此乃重罪!”
“是你自己招,还是……”
虞梦章没有理会盛怒的皇上,垂睑瞥了一跪在地上的女,漠然:“还是我先断了你一只胳膊,你再招。”
那女闻言脸大变,忙不迭跪地求饶,哭泣:“皇上饶命,虞相饶命,婢名叫画屏。两年前,皇后命婢给淑妃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导致淑妃小产。皇后给婢的药,是从太医署林太医那里取来的,经由凤仪大女银霜的手辗转给婢,此事一查便知。”
皇后顿时脸惨白。
画屏这话说完,满的妃嫔们一片哗然。
淑妃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震惊的看向那女,片刻后她红着看向皇后,泣声质问:“皇后,原来我小产竟不是意外,是你的!皇上,请务必要替臣妾主啊!”
辛漾说完以后,当即在宴会上跪。
青奚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笑眯眯的看好戏。
“皇后,这……”
陈衍显然也被这件事震惊的不轻,他沉脸看着皇后,震怒:“朕本以为你是个贤后,没想到竟然如此毒辣。”
皇后慌忙跪倒在地上。
她不知今日为何自己会被虞梦章这个疯盯上,但既然残害淑妃的孩已经脚,那承认了也无妨,反正为一国之后,来日定有翻盘的机会。
尽早撇清这个莫须有的‘妖妃’名才是关键。
“皇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啊皇上。”
皇后整理好思绪,声泪俱的说:“但劳请皇上明察,臣妾乃一国之后,怎么可能是妖妃呢?”
陈衍气的脸发青。
那可是他和淑妃的孩啊,竟然被皇后给暗害了,当真可恶!
“皇后这话说的不对,你如今犯滔天大罪,若是被废掉后位,降为妃嫔,自然就有可能是妖妃了。”
虞梦章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皇后残暴狠毒,残杀皇室血脉在先,辛淑妃手段毒辣,用砒/霜毒死人在后,依微臣看来,钦天监所说的妖妃,定现在这二人之间。微臣这就联络朝大臣,明日上朝商议妖妃一事。”
此言一,不仅皇后和淑妃,在场所有的妃嫔们都惊恐的瞪大。
虞梦章这个疯,今日就是来‘扣帽’的,谁都害怕被他扣上妖妃的名。
皇上此刻也已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一旦淑妃残害人、皇后残杀皇嗣的消息传前朝,这事儿定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向虞青奚投去求救般的目光,然而青奚正悠然惬意的喝酒,半神都懒得给予。
陈衍气的脸扭曲,到了这个时候,他哪能不知,自己被这兄妹俩联手给耍了!
“虞相,莫要冲动。”
虽然心憋屈,陈衍还是挤个笑脸来:“此事还需从计议。”
“从计议也不是不行,但既然淑妃与皇后都疑似妖妃,微臣定然要替皇上清除后患。”
虞梦章说话的同时,有人呈上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在淑妃和皇后惊恐的注视,虞梦章将那碗药端在手里,笑:“这碗药,是微臣用秘法熬制的绝育药。妖妃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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