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煦川时常会耍赖,留在江砚这儿过夜。
这次时间也不早了,江砚想今晚李煦川大概也是在这儿住着了,正准备让人把客房收拾来。
一直坐着一言不发的李煦川就起,对着江砚行礼,“今日是学生莽撞了,还请先生不要和学生一般计较。”
“学生就先回去了。”
李煦川当真没有之前江砚要让他走时,磨磨唧唧,不肯离去的模样。
走的脆,倒是让江砚有些不习惯了。
大厅瞬间就只剩江砚一人,江砚坐在木质扶椅上,眉蹙了起来,心有说不的怪异。
赈灾刻不容缓,很快队伍就在城门整装待发,期间繁来看过他一次,说了些无关痛的闲话就离开了。
而李煦川自从那次后,江砚就再也没见过他。
文官不比武官,江砚是有自己的车的,王叔给他里铺了柔的褥,好减少途劳累。
江砚最近没怎么睡好,除了要考虑路途上可能会遇见的困难,还在思考李煦川的事。
他不在了,谁照顾着些李煦川,江砚脑海第一想到的就是左旭。
可左旭明显是不愿意靠近李煦川的,不论在什么方面。
思来想去,要是自己真的不在了,能托付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江砚一声叹息,难自己要帮李煦川家世不错的姑娘?
正想着要不回去后找徐氏问问有哪家年龄正好的姑娘,突然车轱辘被石垫了一,车厢上颠晃。
“哎呦!”
江砚稳住,就听见这么一声,浑都僵了。
车厢里藏人了!
而且这声音……
“来!”江砚冷声。
空了几秒,慢悠悠的从座位伸一只手,随后是绒绒的脑袋,再然后李煦川转过脸,对江砚憨憨一笑,
“先生。”
车窗被敲响,两人瞬间变了神,江砚想也没想拽过褥把李煦川盖住,理着袖佯装淡定的撩开了帘。
是随行的军官,“江大人,刚才您没受伤吧。”
“没有。”江砚。
“那就好。”确认江砚没事后,军官就去队伍前了。
江砚放帘,顺带着把木板也放了来,猛地掀开被,就瞧见缩在里一动不动的李煦川。
“你怎么跟过来了?”江砚惊讶。
行前所有的东西都是被检查过的,李煦川是怎么躲过检查的。
李煦川讨好般的拉了拉江砚的袖,跪坐在地上,
“我想和先生一起去,但告诉先生,先生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学生就用了这法。”
又好气又好笑,他真的是小瞧了李煦川。
“陛要是知你私自去,你有想过后果吗?”江砚拽着李煦川的胳膊,把人拉到榻上坐着。
李煦川因为江砚的行为而雀跃,这证明江砚并没有生气。
因为每次江砚生气的时候,都是不和他说话。
“即使再差,也没有现在差了,我只想呆在先生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副倔又骄傲的表,仿佛了什么天大的事般。
江砚叹息,真是败给这个孩了。
第35章 危险的帝王 养孩心得(9)
江砚当即提笔墨, 让人快加鞭送往京城一份信。
赶在陛发现李煦川失踪发怒前,先一步坦白,扑灭这团火。
江砚在心委婉的提到了李煦川是偷偷跑来的, 着重调了六皇担忧郝城百姓的安,所以才此举。
在江砚斟酌笔的时候,李煦川完全没有犯了错误的后怕,乖乖的坐在江砚边,为其磨墨。
浑上都透着愉快。
车摇摇晃晃, 使得人昏昏睡。
李煦川靠在车厢上打盹儿,却总是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被撞醒, 如此反复,倒是让江砚看不去了。
“没休息好?”江砚揽过李煦川的肩膀,让其躺在自己的上。
一瞬间是僵了,而后才慢慢恢复, 李煦川眨着睛,
“最近几天一直在想如何能跟着先生,还要担忧先生是否生气, 所以经常失眠。”
甜甜一笑, “现在心上的事放了, 也就困的厉害。”
“睡吧,时候还早。”江砚拿毯盖在李煦川的上。
他没看见的是, 躺在其上的少年,带着隐隐的痴狂。
启程没多久,距离皇城也不远,当天晚上就收到了陛的回复。
大致的意思就是既然六皇已经去了,就劳烦江砚照顾着些, 寥寥几笔能看陛对此事的不愿多言。
江砚没将这封信给李煦川看,在他看来,任何孩小时候都是崇拜父亲的,如果受到其的冷淡,不知李煦川是否会伤心。
所以江砚将信件收了起来,了言语才告诉了李煦川。
开始还好,最起码晚上可以住驿站,可越是靠近郝城,周围越是荒凉。
空气的厉害,有时能觉到上的衣服都是半不的,难受的很。
有多生蚊虫,咬的李煦川胳膊上一个又一个小包,有李煦川在边,蚊虫都被他引了过去。
“香里有驱虫的草药,带上总归是有些用的。”
江砚用当地特制的止,给李煦川上一个个小红包的地方慢慢的涂上,
“也不要用手挠,用布就好。”
这恶劣的环境,上能少些伤就少些,不然被什么虫或者细菌染上就遭了。
“可是先生,我浑的厉害。”李煦川,又受不住,往往一挠,便是好几指痕,有时候重些,便能破。
李煦川醒着还好,但晚上睡着的时候总会无意识的抓挠,一晚上上被挠的惨不忍睹。
“今晚你和我睡吧,我看着你些。”江砚瞧见李煦川上的红痕,眉轻蹙。
瞬间红爬满了李煦川的耳朵,为了不让江砚看见,李煦川爬起来了,心雀跃极了,却还是装作乖巧的低低了声好。
今夜就在驿站休息了,众人还没了,一霉味就抢先冲鼻腔,呛的人直咳嗽。
现在梅雨季节,大多数的木在的环境呆久了,总会散发一奇怪的味。
好在楼上的屋不算太,换床褥还能睡。
天已经暗了来,江砚起了屋的蜡烛,微光照亮了四周。
洗漱完毕,浑冒着汽的李煦川,撒着鞋快速爬上了床,穿着白衣的他钻了被里,只冒绒绒的脑袋看江砚。
“先生,您不去洗漱吗?”李煦川一双睛被浸了似的,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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