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这是地狱众恶鬼听到就会打个寒颤的台词。
冥府有十八层地狱，刑法烹炸煮蒸全
都有，但都是对神魂没有大妨碍的刑法——毕竟他们赎完罪还得投胎。而判官的副手
安在兵不血刃地搓磨人方面简直天赋异禀，现在地府刑法都已经更新过八代了。
他已经很温柔了。
在画卷妖怪的惨叫里，安悠悠地说：“这世上比你委屈的人可多了去了，我在地府没见过上万也见过几千比你更惨的。”他顿了顿，接着
，“地府的判决并不能影响现世，正如一个人的善恶不能决定事
的最终结果。存己志还要立己
——你以为，这是随随便便就能
到的事吗？”
书画家输在不通俗
，他的朋友输在矫枉过正，不懂得韬光养晦。
也许他们的本质是可贵的，但是这对于实现他们的人生目标并没有什么益
。
在那
风刀霜剑的世界里，他们想要自己心目
的那胜利，就只能战战兢兢地一边保护自己，一边为改变那个世
力——正是因为这太累太难了，因此整个南朝也只了一个崔明。
“这么多年过去，善恶都早已偿还过一
了，却只有你还困在你主人某一世败局里不得解脱。勾结妖邪、祸及他人，与你主人的初心背而驰。”安谴责，这些话比起冥火更让画卷妖心痛。
他将手攥成了拳，埋
喊：“你怎么知他不怨！你怎么知他不痛！你可知那个官员发现那是幅假画之后是怎么对待他的——”
诡异的沉默。
只见安洗了一
烟斗，画卷妖怪见他终于无话可说了，一时间突然觉得上的灼痛
都减轻了一些。
“你别说，我还真知。”安一脸一言难尽地说。
他叹气，抖了抖手上烟斗，几缕烟灰飘散来，消散在了空，竟带着一丝金
的光
。
画卷妖怪
疲力尽，却还是
盯着安，执拗地说：“你怎么知！你在胡说！”
安又
了牙疼的表，翻手机打了个电话：“我不行了，这家伙太倔了，你们自己来搞定。”然后直接开了免提。
手里里悄悄透一个男人的声音，背景音似乎是另一个人的鬼哭狼嚎。
“安大人，麻烦您了，还是让我亲自跟他说吧。”
这声音，赫然是简薇和诸离遇见过的黑无常。
却见画卷妖怪愣在原地，如遭雷击：“陶……陶……”
这不是主人的朋友陶
吗？！
“咳咳，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你。但既然是幅画……小华？先这么着吧，没意见吧？”
被迫小华的画卷妖怪愣得像个傻
：“没、没有……”
陶，也就是黑无常。他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后更加局促了。安也是这才发现，柔
来好好说话的画卷妖怪，居然还是个少年音。
他上的黑雾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此刻心神动容，眉宇间颇有几分书画成的
丽。
黑无常：“唉，你也别怪安大人，他只是说话难听了一些，实际上还是很照顾敬的。不信你听——”
手机似乎是被移了移，白无常吴敬的歌声再次透过手机传
所有人耳。他唱的有一句没一句，而且句句跑调，但确实是气十足。
“白龙
，蹄儿朝西……”
这味！这节奏！这觉！
画卷妖怪，不，小华，在这
稽的背景音里
泪大滴大滴地落。
他想开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哽咽地发不声音来了。
黑无常把手机
回自己的耳边：“总之，我和敬都很好。小、小华，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过敬从来都不知你成了，你也别怪他，而且这事儿我们还得斟酌着告诉他，尤其你现在……总之你还是先好好
合安大人，去给洛大人个歉吧。”
画卷妖怪疯狂
：“好！”
别说歉了，让他什么都可以！
“呵。”安挂掉电话，笑，“现在老实了？”
画卷妖有些尴尬，他半天来总算平复了心，觉得自己就像没有化为人形，一阵风就能让他飘上天。
说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
一轻，比之从前轻盈了不少。
刚才的那场冥火……他嘴一抿，整理好衣着，恭恭敬敬地敬了个大礼。
“这才像个样。”安轻描淡写地说，“走吧，去给我妹妹歉。但她接不接受，就看你的运了。”
毕竟洛一度看见和崔明有关的东西就要发飙，连安都不能幸免。
而且安他手帮这个画卷妖怪也是有私心的，他的幻术用于审问犯人一定是事半功倍——
“不过我有个问题。”安的神……有些八卦，“吴敬没死之前唱歌就这么难听了？”
画卷妖怪：“……实不相瞒，主人已经很有
步了。”
人总有那么一小癖好。比如吴敬。写字好看画画好看，就是……闲来无事喜
唱两句，因为他娘从前就是个歌伎。合着他弹棉
一般的琴声，更是一绝。
画卷妖怪心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还没说起，只捡了在嘴边的一个问：“主人……他现在还在画画吗？”
这大概是作为一个画卷妖怪，他心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了。
安：“听说你玩儿微博的？”
画卷犹豫了一会儿，。
安：“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陶佳小
七‘这个画手？”
如此风
又画风清奇的名字……画卷表示自己没听说过。因为他只是每每把一些鉴赏古的知识教给他，视频的事并不大
。
却是一旁的刘
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听说过，那是的作者，这漫画最近漫改了，
火的……”
画卷妖怪眨了眨，好像……懂了什么。
所以在主人死后，陶也一直陪着他吗……用脚趾想也知地府真正看上的人才是谁，他主人搞不好只是个顺带的……
安：还真是顺带的。要不是看在吴敬的死因也与自己有关，崔明才不会把低空划过及格线的吴敬
脆脆安排给陶带着。
地府的画风可是劳动力压榨到底……对吴敬这个艺术家么，就宽松的不像话。
安是说过，一个人的善恶并不能决定事最终的结果。要一个理想的人，绝不是心怀善意就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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