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慢慢的品着。
一壶雕见了底,刘相才姗姗来迟。刘相今年刚过不惑之年,每天的红枣燕窝枸杞粥将他滋养的很好,发未见白,脸上的肤也未见松弛,仔细修剪过的胡须并不显的他老,若与刘愿站在一起,活像是他的兄!
刘相拱手:“官来迟了,殿莫怪!”
我了个请的姿势:“刘相言重了。”
刘相坐在我对面,看向窗外:“素闻殿不好,今日怎的坐在窗冷风?”
我换来小二,又要了壶雕,直到斟满他面前的酒盏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王不想因此拘谨自己。”
刘相并不动他面前的酒盏,只:“殿生来享的便是天家富贵,自然也受得起非常人之寿。”
我哈哈笑了两声,端起他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那是自然!”说着又满上了一杯,这次刘相毫不犹豫的净了杯酒。
“昨日本王送的文书,刘相大人可过目了?”
刘相脸带三分笑:“秦王殿赐的东西,臣不敢懈怠。”
“刘相大人可有什么话要说?”
“清者自清,臣为齐国披肝沥胆,相信先帝在天之灵也不会冤了臣!”刘相大义凛然。
将鱼置于砧板之上时,鱼也要挣扎一番,虽然是徒劳无功。
我:“本王没问你这档事,本王问的是柳楼失火一案,刘相可有什么看法?”
刘相老猾,是个难拿的老油条,论起嘴功夫当得起天第一。还好,当着聪明人不用说糊涂话,我便直接问了。刘相大约是没想到我会不避锋芒的直接问,怔了怔便:“臣消息不如殿灵通,也是今天早上刚得到的消息。”
我笑:“刘相府的影卫本王在两年前或者说……更早的时候便已领略过,刘相不必如此谦虚。”
刘相恭敬起来:“臣不知殿所说。”
窗外又细细绵绵的起了雪,我走到窗前,望着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路上行人依旧不慌不忙的走在路上:“陈默染这个人,刘相可还记得?”
“臣年岁大了,许多事不记得了。”
“哦,是吗?那本王帮你回忆回忆。陈默染,云梦泽人氏,我十六岁也就是六年前的时候,云梦泽连日大雨,泾河决堤,本王奉先帝圣旨前去治救灾。谁知云梦泽知县错会本王的意思,一夜之间,云梦泽变成了一座死城。陈默染的家人也在这场飞来横祸之灭族,后来陈默染到安,投奔到刘相大人手了……姬,再后来陈默染到了太府,本王的一言一行皆在刘相的掌控之,先帝生辰时,本王心准备的瓷被默染调换成了您亲手给他的一封书信。”我转过,望着刘相似笑非笑的神,问:“刘相大人,本王说的是也不是?”
刘相接:“看来秦王殿比臣想的要聪明一些。”
“可默染终究还是让您失望了。”我合目:“你也大大低估了先帝的舐犊之,你给的那封与夏国来往的书信原本是可以置我于死地的铁证,却被心善的默染换成了施用巫蛊术的瓷人。”我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巫蛊术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东西,刘相未将我一杆打死,想必心肯定不甘!”
刘相僵的笑了笑:“殿惯会说笑。”
我望着他那双多诈的睛,慢吞吞的说:“是不是说笑你我心里都清楚。”
刘相终于收起了骗人的笑容,凭着在官场摸打爬多年的经验,刘相并不担心我会揭发他,只歪着望着我:“殿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了。”
我复笑了:“那些书信正是夏王写与刘相的!”
刘相原本轻松的面容瞬间张起来,窗外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雪也比刚才的更密了,整个世界都是白的,看不清行人面貌。
刘相脸上一丝不可置信:“看来殿并不是外边所传那般窝。”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刘相位极人臣,又有天无双的智谋,自然是万事计划周全!只是刘相大人独独算漏了人心。古往今来,人心易变,吴铭负了杜濯,杜濯又跟了刘相,刘相向来疼杜濯,想必昨日他去我□□的事您也已经知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默染与杜濯临死前都见过本王,并且都给了本王一些事关刘相的书册。”
刘相依旧松松垮垮的坐着,手的杯却是越握越:“秦王殿心思缜密,最胡思想,依臣看,若是殿登了位,必是一位治国明君。”
外面楼梯间有客人上楼的声音,纷纷杂杂显示着离去或来的匆忙。
“本王是胡思想,仅凭着陈默染和杜濯死前留的几页纸便在刘相面前卖了半天,还望刘相不要与本王一般计较。”
刘相的脸又寒了几分:“殿要说什么直接说,臣还有事急着回府。”
“本王要登上皇位!”我一字一句的说时,刘相满脸的冰霜最后化为一个得意的笑容:“为人臣,首先要到的是忠,殿这般要求是要臣不忠!”
外面的脚步声渐消,天地间又恢复一片安静,只能听到雪压断树枝的声音。
“刘相位极人臣,难不想再往上升一升吗?”这是我开的条件。
小时我不喜练字,皇兄便会拿着我最的莲糕说:“思逸今天练完这张字帖,皇兄就把这块莲糕让给你!”寒冬腊月,莲本就难得,更何况要成糕,于是在莲糕的激励,我竟也习得一手好字!
如今时过境迁,没想到我也了回拿着莲糕的皇兄。
“臣已是一人之万人之上,再往上升,恐怕就是万万人之上的王了。”刘相盯着我说。
知他是在与我谈条件,我重又坐回原位,慢慢的斟着酒:“可若是刘相不答应,本王也只好把那些什么密令啊,书信啊,对了还有杜濯临死前代的东西都尽数给皇兄了。”
刘相拍案:“你敢!”外面声音陡起,夹杂着利剑鞘的声音。
我轻轻皱眉示意他不要着急,幽幽说:“本王已经是个要死不死的人了,还有什么敢与不敢的。”
刘相用了一刻钟才把面前那杯酒饮尽,撂杯盏也撕了平时伪善的面:“你若是敢把那些东西送,我今天就让你死无葬之地!”
“死无葬之地?”我重复。
刘相微微探向我:“是啊,殿的皇兄亦是如此。”
我有恃无恐:“刘相要是有本事,最好现在就让本王死无葬之地,本王相信来日方,皇兄沿着我给他的线索终究会查到刘相这一层,到时候谁赢谁输就不好说了……”
刘相有了疑:“齐国的兵权、财权都在本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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