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蔺薇才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
察觉到燕无的视线，蔺姝姝也抬
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穆青舟蹲坐在那里，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蔺薇。
蔺薇的样
看起来很糟糕，秀
清丽的左半脸被墨
一样的毒
腐蚀了，毒灼烧肌肤的白烟
可见。
“他是谁？”
燕无忽然开
，显然是问蔺姝姝的。
蔺姝姝还没给燕无上完药，不过这会儿也被他的问话分了心。
铁爪从她肩上爬
来，乖巧地窝在她怀里，此时听到燕无的问话，铁爪的脑袋竖起来，朝着穆青舟的方向看过去，龇牙咧嘴的。
“你是说穆青舟吗？他是云麓派大师兄，是蔺薇的师兄。”
蔺姝姝垂着，就着灯火盯着燕无的伤皱眉。
这伤……怎么上了药还会重新裂开，鲜血从伤渗
来时成了黑
的毒血一般，看着就吓人。
金疮药不
用？不可能啊，之前燕无的伤都是用这金疮药的，没这样的
况。
蔺姝姝想问问燕无
觉怎么样，却听到他又问
：“师兄？比夫君还亲密的人？”
他神
沉，言语之间透着剑
弩张的气势。
凡界之
，女最重要的人，便是她的夫君，连修士都会结侣，这是一个理，他虽不识字，但不至于这个都不知。
“师兄便如同蔺薇的兄
，是重要的亲人朋友。”
蔺姝姝总不能告诉燕无，那个穆青舟虽是蔺薇兄，可他向来倾慕蔺薇，而蔺薇对穆青舟也是非同一般的。
燕无要知了，肯定气得半死。
“我看他是想与蔺薇
——
。”
燕无低沉着声音，神郁而
锐，他想站起来走过去。
蔺姝姝：“……”
她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重了一些。
燕无一吃了痛，痛得他睛一都
亮了起来，注意力瞬间收回来。
他低去看自己的
，上面的剑伤发黑发脓，金疮药抹上去完全无用。
这伤，要把这些剑伤的腐都挖掉才行，云孟虽然是用剑鞘击的剑气，但是，他附着了符咒，这
符咒对要妖邪伤害极大 ，不亚于剧毒。
蔺姝姝心里这么想着，可她看着燕无莹白的肌肤，有些不去手。
燕无手却是银光乍现。
“燕无……！”
蔺姝姝反应过来时，燕无已经了她发上簪着的一
银簪，用圆钝的簪用力划拉
上的伤，将腐连带着附近的都挖去一块。
他上一共三剑伤，此时，上就三血淋淋的伤，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
蔺姝姝说不话来了，手抖了一，抓着燕无的肩膀，将金疮药快速倒在他的伤之上，此时只想快
止血，清理都顾不上了。
燕无的手却握着簪若无其事地将沾满了血的银簪重新
到了蔺姝姝的发上，“这小伤。”
他嗤笑一声，明明脸苍白，但神没有半波动。
蔺姝姝摸了摸重新上去的簪，茫然了一瞬。
小……伤？
“阿无真厉害！”
蔺姝姝有些心疼，往燕无嘴里
了一颗糖。
燕无无力阻拦，又酸又甜的糖就被
了嘴里。
他不喜
这个味，酸甜的味一刺激得整个人都激灵了起来，张开嘴想吐掉，却听到了蔺姝姝那一声‘阿无真厉害’，
生生地抿住了
。
这糖嚼也不是，
也不是，燕无生津，又甜又酸，瞪大了睛，狠狠瞪了一蔺姝姝。
铁爪的爪挠了挠蔺姝姝，摇晃着尾
地看着她。
蔺姝姝
空给它也喂了一颗。
铁爪把糖咬得嘎嘣响，糖碎屑都弹到了燕无脸上，又把燕无气得脸都涨红了，这就要挣扎。
但一秒，燕无和铁爪都脑袋一歪，齐刷刷倒在了蔺姝姝的怀里。
糖里有一致人昏睡的药粉。
蔺姝姝心虚地小声嘀咕，“这样就老实了吧。”
“咳咳~~”
就是燕无看着瘦削，但分量也是不轻，就这么靠在她上时，她被摔疼了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了一。
蔺姝姝看着燕无安静的样，却是调整了一个令他更舒服的姿势。
“小
，饭
好啦！”
小杏
火朝天地端着盘从一边的灶房里来，苹果一样的小脸红扑扑的。
她看到燕无一伤，又看到一边还躺着二小和穆仙，当时就愣住了，随即
张起来。
“小，二小好像受伤了，小杏去灶房拿刀来！”
小杏在蔺姝姝边放盘，转就定决心一样扑灶房，拿了一把磨得发亮的菜刀来，一副要让蔺薇血溅当场的样，“小，我可以！”
蔺姝姝：“……”
不远
的穆青舟冷脸来，抱了蔺薇，目光冰冷地扫向小杏。
小杏：“……”
拿着菜刀躲在了蔺姝姝后。
*
这一晚上，镇妖司的人都在苏姑城
调查，又有云孟坐镇，那只剥人
的妖
像是销声匿迹躲起来了一样，再无动静。
等到第二天早上太
来，夜过去，整个苏姑城未眠的百姓都松了气。
燕无还没睁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雪山巢
的最
，那里，厚厚的虎铺在地上，那是他亲自猎来的，躺在上面，温
柔
。
就像是现在这样。
他不自觉地想要靠得更近一些，想要更多的温。
但是……不对。
燕无脑里忽然清醒了起来，他已经不在雪山妖狼巢里，他来到了凡世，他到了齐王府，他娶了妻，蔺姝姝替代了蔺薇
嫁了过来。
他一绷直了
，睁开。
不用低，燕无就发现自己怀抱着蔺姝姝，将她抱得很，她睡着了，睡得很沉，脸颊上浮起两片红
，纤的睫
垂着，又黑又翘，像是羽一样。
蔺姝姝睡得很熟，腊月里的天很冷，她还没醒来，嘴里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像是察觉到有些冷了，忍不住偏埋在了燕无怀里，抱了他。
燕无：“……”
窝在蔺姝姝
上的铁爪昂起来，仰看了一燕无，又重新趴了回去。
“原来你就是燕无。”
另一柔婉虚弱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带着一些善意与好奇。
燕无抬，一望了一双纯真又俏的睛里，着笑意，充满好奇和善意。
那仁是褐的，不像是蔺姝姝那样黑白分明得好像能一看穿人。
蔺薇的左半边脸贴了一张符咒暂时压抑住了妖毒，但这似乎影响不到她此刻好的笑容一样。
燕无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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