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渡,他们沿着江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夏屿念问傅时琤:“学是江城本地人,这边是不是来过很多次了?”“嗯。”
傅时琤说完,觉得自己可能话太少了,又多说了几句:“小时候这边还没有这么多楼大厦,空气也好很多,夜里我妈经常会带我来江边营,看星空。”
“学妈妈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夏屿念叹。
“嗯,她现在在国外,跟我爸离婚很多年了,我每年过年会去看她。”
傅时琤平静说着自己的家事,夏屿念以为自己提了他的伤心事,也说:“其实我也是单亲,我只有妈妈,我爸见都没见过,听说我还没生他就跟外的女人跑了。”
“难过吗?”傅时琤问。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夏屿念摇,“没见过的人,就是个陌生人罢了。”
“即使这样也渴望?”夏屿念一愣,想起自己问过傅时琤两次的这个问题,回答他:“为什么不能渴望?我觉得我运气不差的。”
“你喜什么样的人?”傅时琤又问。
夏屿念想了想,说:“园里最漂亮的那朵。”
傅时琤无言。
这是夏屿念在secret上给他讲的故事,但是……“你怎么辨别谁是最漂亮的那朵?”“我凭觉,我觉得他是他就是啊。”
夏屿念笑着说。
其实就是以貌取人吧,傅时琤摇了摇,不再说这个。
他们继续往前走,江滩前方有一夜市,卖些小商品和小吃,这个正是最闹的时候。
“我第一次来这里。”
夏屿念小声说。
这个夜市很有名,但他来江城念书一年多,还是第一次过来。
傅时琤随问他:“你跟同学关系不好吗?为什么一个人搬去住?”“也没有不好,都还行,我就是习惯了独来独往,一个人住自在些,”夏屿念解释,“而且我是夜猫,喜晚上画图,会打扰其他人。”
傅时琤知他是夜猫,secret上几乎每天都睡得比自己晚,说也不听。
“既然习惯了独来独往,你还想谈恋?”傅时琤好笑说。
“那又不一样。”
夏屿念不赞同地说:“如果有一个人能让我愿意去亲近他,愿意为了他放弃享受独来独往,那就是我喜他,当然不一样。”
“学觉得不是吗?”傅时琤无话可说:“嗯。”
他看向路边,几个女生嘻嘻哈哈从遮着布帘的大贴机后面钻来,手里拿着相纸一边看一边说笑走远。
傅时琤神稍顿,问边人:“那个,你玩过吗?”夏屿念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略微惊讶:“这机我记得小时候大街小巷都有,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傅时琤偏又一次问他:“那你玩过吗?”“没有,我又不是小姑娘。”
夏屿念说。
“你想不想试试?”傅时琤说,“我也没玩过。”
傅时琤表正经,仿佛只是随一提,夏屿念忍笑答:“好啊。”
既然已经被傅时琤骗来了,保持距离的话他就暂时当没说过吧。
他们走布帘后,仄的空间两个一八多的大男生只能贴着站在一起,夏屿念靠前一些,一抬就看到屏幕里他后的那个人,傅时琤也正看着他,轻咳一声,提醒他:“你选背景图案吧。”
夏屿念随便挑了一组简单的。
带了滤镜的镜里两个人的脸有些不真实,夏屿念轻声问:“你不笑一吗?”傅时琤轻弯角,夏屿念快门。
照片里的两人笑得有些傻,夏屿念又问傅时琤:“这张可以吗?”傅时琤:“随你。”
夏屿念觉得还行,他俩都得不差,不需要挑角度,随便拍拍都很ok.一组八张照片很快拍完,拍到最后一张时,傅时琤忽然弯腰,靠得夏屿念更近些,几乎与他脸贴在一块。
夏屿念有转瞬即逝的诧异,傅时琤已覆着他的手快门。
这一张他俩的神态要自然很多,也更亲密,傅时琤看了拍来的:“就这样吧。”
夏屿念没反对,击了打印。
还要等五分钟,他俩分开了一,一个靠着左边,一个靠着后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夏屿念问:“学觉得这个好玩吗?”傅时琤:“还可以。”
夏屿念笑了一,说:“我也觉得不错。”
四目对上,波转,谁都没再声,安静狭小的空间里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声。
傅时琤往夏屿念侧靠近了些。
夏屿念忽然侧过去:“打来了。”
傅时琤握了一拳,将注意力转去了夏屿念手照片上。
作者有话说:文地名城市为虚构,勿代现实。
第22章 看不透
照片打印来,一人一版。
傅时琤随手包里,仿佛不怎么在意,夏屿念看一他的动作,把相纸夹大课本里,拉上书包拉链。
逛完夜市已经快十一半,停步在车来车往的夜闹市街,夏屿念打了个嚏。
傅时琤问他:“冷?”夏屿念诚实:“学,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在外游逛一整夜吧?”傅时琤拿手机刷了一,说:“这附近有网吧、ktv,也有酒店,你想去哪?”夏屿念想了想,回答他:“ktv吧。”
傅时琤:“我以为你会想去酒店。”
夏屿念浮起揶揄:“上上周学你送我回住,在我那里借住了一晚,上周我们在外包夜后面一起去小旅馆开了房间,这次要是再一起上酒店,那成什么了?我不想被人误会。”
傅时琤轻拧起眉:“你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夏屿念:“没有啊,如果你说的是学校论坛里的那些人,我不在意的,我就是不想让某个人误会而已。”
他说的是secret上的Fomero先生。
傅时琤看着面前人,有一瞬间甚至在想,Fomero先生真的比他本人魅力大吗?为什么夏屿念宁愿和他保持距离,就只为了不让网络上连对方什么样都不知的人误会。
这么想想,还真叫人挫败的。
“不会误会。”
他说。
“那不一定,他小心的。”
夏屿念说着又笑了,说起那个人,他的里总是带着亮光。
傅时琤嘴动了动,心里蓦地涌起冲动,还未开,他的手机铃声先响了。
电话那是陆微泽风风火火的声音:“我靠,我一抬这都快十二了,大神你还不回来,你今晚又跟女朋友去外过夜啊?那我直接锁门了啊?”“对了,你明天有空吗?我想约小学弟去看话剧,估计他不会答应,你能不能帮帮忙一起去?票我买,带上你女朋友也行。”
“回家了,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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