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了?”钱艾磨牙盯着两位老同学,声音微妙上扬,“不是带弟弟旅游吗?”
徐望一把揽过况金鑫:“我弟!”
吴笙不甘示弱,挑眉反击:“不是吃遍神州吗?”
钱艾从怀里摸一个腊夹馍,吭哧就是一大,一边嚼一边忿忿不平:“这年,连老同学都不能信了!”
况金鑫一雾,看看钱艾,再看看吴笙和徐望,于夹馍的香气里艰难行着推理:“这是……新team吗?”
短暂之后,大家算是把彼此的“心酸”了一个梳理。
徐望、吴笙、况金鑫这边不用说,就是1/23卷后,直接奔赴这边;相比之钱艾更惨些,他的队伍里只有他一个人想来这边,于是只得脱队,可来了这里之后,怎么也组不到队伍,于是每天来晃一圈,清晨五再去,如此这般,已浪了三天。
俗话讲得好,鸮叫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要说不震惊是假的,但震惊过后,却也有丝丝惊喜——生不如熟,不外人田,联手几乎是不用犹豫的。
这一次备选的增员列表只有三人,前缀仍是1/23,不算钱艾,剩俩没有一个是徐望、吴笙还有况金鑫熟的,昨夜见过的那些名字都没了,连孙江也没有。
钱艾比他们多待了三天,也摸索了更多规律:“增员应该只能是同在一个坐标范围的人。比如你在北京,能邀请的就只有同在北京的,在这里,能邀请的就只有在这里的,否则一队人分在不同地方,怎么一起过关卷。”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理,所以昨夜的增员列表里有孙江却无钱艾,今夜则正好相反。
钱艾顺利队,但心复杂:“这破地方是不是就可着咱们一个班祸害啊。”
徐望同受。
散落天涯为生计奔波着的老同学,有缘再聚,却是前途未卜的幻劫难里,这场面实在是闻者心酸,见着落泪,要是当年的班主任过来,能挨个搂着他们心疼。
吴笙没他俩那么多愁善,自组完钱艾,他便四观察寻找可能存在的危机或提示。然而遍寻无果,倒有另外一丝疑惑冒心——在雪原的时候他们和孙江散伙,孙江立刻消失,可他们见到钱艾的时候,钱艾分明还没和他们组队,这就前后矛盾了啊?
况金鑫突来的一嗓打断了吴笙思绪:“我想起来了!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他一脸拨开记忆迷雾的喜悦,激动得向吴笙和徐望求证,“吴哥,徐哥,他就是你们在雪原猜成语的时候说过的那个钱艾对不对?吃东西风卷残云的钱艾!”
钱艾的睛越听越眯,最后对上两位同窗时,已成两犀利的:“老同学们,给个解释吧。”
吴笙从容摊手:“我们就是陈述事……唔……”
徐望捂住那张破坏队的嘴,冲钱艾报以团结友的微笑:“这话吧,说来有……”
正修补着友谊小船,“四合一”的“叮——”让气氛陡然张起来。
大家纷纷看自己手臂:<小抄纸>—<况金鑫旅客,钱艾旅客,吴笙旅客,徐望旅客,请尽快去G4柜台办理值机。>
徐望、吴笙和况金鑫的第一反应都是看钱艾,后者一脸懵:“别看我,我从来没组队成功过,每次来都是在这里傻站着,今天也是第一次收到这条信息。”
显然,只有队伍组满,鸮才会给新的提示。
而现在,2/23,正式开始。
周遭环境没有任何变化,但每个人都觉到了一霎而起的张。
G4就在斜前方不远,一个帅哥坐班,柜台前冷冷清清,并没有办理值机的旅客。四人来到柜台前,没等说话,小伙已经利落打印四张登机牌,也不抬地扔到柜台上:“过安检,17登机,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某诡异的磁。
徐望还想和他多聊两句,小伙却忽然摆个“暂停办理”的牌,起也不回地离开。
他的速度很快,像幽灵一样眨便消失在行李传送机的后面。徐望看着空的柜台,生生起了一疙瘩:“他是……真的人?”
“不知,反正你要是和他聊天,问什么他都能答上,”钱艾是过来人,三天里他几乎快把地勤们聊遍了,“但你只要一说这里是假的,是不真实的世界,他们要么听不懂,要么看你的神就像在看神经病。”
“NPC,”一路异常安静的况金鑫忽然咕哝声,“就像游戏里的NPC一样。”
“不太对吧,”钱艾说,“NPC多两三句台词翻来覆去说,我可是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快打听来了,不你直来直去聊,迂回着聊,还是哪都不挨着哪儿的聊,全能给你答上!”
“人工智能,”吴笙话来,睛却盯着往来路人,专注得像在审视一行行代码,“现在的科技平已经能达到人机无障碍了,何况这里。”
是啊,何况这里。
一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幻空间,一个可以制拖人来的诡谲之地,别说人工智能,就算说这些人都是心甘愿过来合的群演,也没人敢斩钉截铁给个否定。
“叮——”
<况金鑫旅客,钱艾旅客,吴笙旅客,徐望旅客,请尽快通过安检,前往17登机!>
<小抄纸>密集的提示音就像急切的促。
既来之,则闯之。
不再犹豫,一行人立即奔赴安检通。
孑然一实在没什么好查,四人顺利候机大厅,徐望却发现况金鑫一路绪都不太,当然这鬼地方没人能兴采烈,可况金鑫向来乐观活泼,这状态实在反常,一问才知,开启时,他是背着登山包乖巧等待的,结果天旋地转落航站楼,人在,包却没了。
包里虽没什么值钱件,那也是况同学心挑选的“居家必备”,据他说不环境如何险恶,是需要吃的还是喝的,御寒还是纳凉,过夜还是跋涉,舞还是唱歌,他包里全有“设备”。这一丢,着实让人沮丧。
徐望拍拍弟弟肩膀,自认十分有资格安他:“放心,丢不了,据我的经验,你的包现在肯定好好躺在宾馆地板上呢。”
“可我包里没放任何危险品啊。”况金鑫眉耷拉着,看着就委屈。
“那就是你包太大了!”徐望敲一他的脑袋,“行了,打起神来,你就是再哀怨包也回不来了,赶往前看,还不知飞机上有什么妖鬼怪等着咱们呢。”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走在最前面的吴笙毫无预警回过,“如果我们在飞机上被弹回现实,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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