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温度消失，霍境目光落在贺青收回的手上。他看了一会儿后，手重新放在方向盘上，发动车
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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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霍境家，贺青比着第一次来时自在了些。他
觉再来几次，就快把霍境家当自己家了。
贺青是来陪霍境吃晚饭的，真的就只是陪他吃晚饭而已。饭还是霍境自己
，贺青则坐在客厅里回复微信消息。
今晚不用上课，贺青也并不清闲。培训班的老师们基本上都加了手
的学生，以防有学生问问题。现在这个时间
，学生们都放了学吃了晚饭准备作业，正是问问题的
峰时期。
贺青在微信上回复着学生们的问题，正打着字的时候，微信弹
一个语音电话来。有些学生听不懂问题，就会打语音直接问。看到语音来电，贺青从沙发上站起来
了接听。
“喂，姜辰。”
贺青已经吃过晚饭，但霍境饭的时候仍旧没有他不喜
吃的东西。厨房里灶火正旺，锅里熬着汤，霍境收到了贺青的短信。
【贺青：我在楼
烟，一会儿回去。】
贺青在客厅里等霍境饭的时候烟瘾突然犯了，霍境家虽然大，但在别人家里烟还是不礼貌，他就坐电梯去了楼。
现在这个季节，夜里还是很冷的。贺青站在公寓大厅外的烟
旁，边着烟边回复着学生们的微信。
嘴里吐一
烟雾，贺青拿着烟掸了掸烟灰。
后公寓大门响了一声，他回
看了一
，看到了走来的霍境。
怕霍境找不着他，贺青还给他发了条短信，没想到他收到短信直接追来了。
手上的烟只燃了一半，贺青看着走到他边的霍境，笑着
：“你怎么来了？我
上就回去了。”
贺青在楼站了一会儿，上已经沾了一层寒气。这层单薄的寒气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冷冽而好闻。
霍境看了一他指间夹着的半支烟，：“给我一支。”
听了霍境的话，贺青愣了一，提醒：“你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但是提醒过后，霍境并没有听他提醒的意思，贺青看着他，笑了笑后，拿了一支烟递给了他。
两个大男人站在了公寓门
的台阶上，各自夹了一支烟。
霍境平时是不烟的，他接过贺青递过来的烟放在了
边。完这些，他看向贺青。贺青冲他一笑，
着烟凑到了他的边。
冷冽的烟草味瞬间变得
郁而
烈，霍境目光垂，贺青的脸近在咫尺。他的桃
转着烟火，牙齿轻咬着烟，贺青：“啊。”
霍境低凑到了他的边。
“呲——”火燃。
烟草燃的一瞬，贺青就离开了霍境的面前，他
了烟，在灯光吐了一烟雾。烟雾在冰冷的夜散开，萦绕在他单薄修
的影上，他像是要消失在这黑夜一般。
吐完一烟，贺青回看了霍境一，笑了笑：“对了，我忘了问你了，你今天怎么想着去学校等我？我都没跟你说我学生请假的事儿你就挂了电话，你不怕去学校扑了个空？”
霍境吐一烟雾，：“碰碰运气。”
贺青夹着烟的手指颤了颤，他看着霍境，问：“只是碰碰运气？”
霍境：“嗯。”
确认了霍境的回答，贺青收回视线，又是一笑：“我学生刚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今晚请假是因为有人钱买了他的课。”
刚才在霍境家的时候，贺青接到了姜辰的语音通话。姜辰是他今晚一对一辅导的学生，家境不错。他说他原本今晚要来上课的，可是有人给他妈妈打了电话，用十倍的价钱让他今晚请假。
他今晚不上课对他和学生来说都没什么意义，而一堂一对一辅导课的价格也不便宜，更何况是十倍的价格，他认识的人里只可能是霍境会这样的事
来。
贺青说完，霍境抬看向了他。
贺青的神里带着笑，他在这个时候非常像是一个老师，他像是知学生在撒谎，但是也不戳破，只是觉得好笑无奈和荒谬。
他这样看着他代表他什么都知了，霍境承认：“我买的。”
真听霍境承认了，贺青不可思议地笑起来：“不是，你了那么多钱买我的课就为了想跟我一起吃饭？”
“嗯。”霍境。
贺青：“……”
贺青的笑容顿在脸上，他仔细看着霍境，半晌后，贺青：“你是不是有太粘我了？”
说完这句话，贺青觉得有些不对，他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我没时间，你还专门买时间来让我陪你吃饭。你没有其他朋友可以陪你么？”
霍境：“他们没时间。”
霍境父母双亡，家里可能就只有他自己。他刚回国不久，国
的环境对他来说比较陌生，他难免会到孤独。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有人陪他一起吃饭。但是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时间未必可以将就。
“这样啊。”贺青低应了一声，他了烟，抬对霍境：“那你以后想让我陪你吃饭可以随时找我，我可以请假，你不用买课。”
贺青这话是带着诚意的，霍境看着他，：“请假你拿不到钱。”
没想到他还考虑到了他的课时费。贺青笑起来：“你帮我付了我妈的手术费，我现在也不是很缺钱了。”
“那你还上那么多课？”霍境问。
“话是那么说，但是没有人会嫌钱多。”贺青。
当然，贺青所说的“人”是泛指他这
普通人，像霍境这样家世的人，可能就没有过被金钱束缚的生活。
贺青说完，了烟：“我妈的手术费虽然有了着落，但我还有个妹妹，她今年艺考。艺考后艺考生的学费不低，她未来可能还要国，我要把她的学费攒来。另外，我家里还有些外债。还有……”
贺青语气一顿，目光一柔。
察觉到他的目光变化，霍境问：“还有什么？”
贺青原本不想说，可是霍境这么一问，他回看向他，就说了来。
“还有要娶妻生啊。”
贺青现在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但不代表以后没有。等他的事完，他总要考虑到这一步。成家立业，是正常男人的普遍想法。
他说完之后，霍境看着他，没了声音，甚至连手上的烟都没有再。
“怎么了？”贺青奇怪地问。
霍境望着他，仍是没有说话。
气氛凝滞来，一时间有些尴尬。贺青笑容顿了顿，后对霍境开玩笑：“这是你问了我才说的。你
嘛问我这个啊，想借钱给我啊？”
“不借。”
贺青：“……”
当时他母亲手术，霍境几百万都拿来了，而且不用还，现在怎么突然变小气了？
霍境说完后，抬手了烟。贺青单薄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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