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辞微怔。
姜桓笑:“望月图,阿越试过的那件,是我当年命人悄悄的,谁都不知。只是绣娘不知是给谁的,因而才了一件嫁衣。”
风越辞反握住了他的手。
姜桓:“不瞒阿越,少年时你在我边的那段时间,我过不少梦,不过你离开后,我反而总是着大婚的梦了。”
大抵是年少时的心动源于悸动,后来才真正变成了刻骨铭心的恋。
风越辞:“望,拿到忘浮生剑,前往九重天阙,我为你再穿一次,可好?”
姜桓仍旧蒙着他双,“阿越真好。”
风越辞:“为何不松手?”
姜桓不语,低在他脖颈轻咬,用牙齿解开了他衣襟的系带,雪白绒衣应声落地,里面的银白华服,广袖纹。
风越辞轻声:“望。”
姜桓只凑过去亲他,过了半响,才笑了一声,松开手,退开些许,:“越越,你看。”
风越辞缓缓抬,只见“碧空台”已完全变了模样,方才只有几分相似,此刻映帘的,却是与他记忆力分毫不差的碧空境。
装饰,摆饰,墙……连桌上的茶杯都是他离开时摆放的方位。
风越辞起拂过,回首望着姜桓,目光泛起波澜,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第一次登上天阶,碧空境时,就是这个模样。”姜桓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低声笑:“我记得,一直都记得。现在阿越穿着与当年一样的衣饰,站在与当年一样的地方,是不是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第98章 起源
姜桓为了哄风越辞开心,凭着记忆将“碧空台”变幻成了“碧空境”的模样。
风越辞看着熟悉的场景, 半响未声。
毕竟是待了无数年的地方, 说不怀念是假的, 只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纵然再重现当年场景, 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更重要的, 是现在与未来。
风越辞轻拂衣袖,将幻境散去了, :“望心意我知, 多谢你, 却是不必再如此。”
姜桓握住他手腕, 叹:“阿越太清醒了, 想哄你兴都不成。”
风越辞:“有望在,就很兴。”
姜桓闻言便笑了起来,正要说什么, 海岛又是一阵晃动,令他皱了皱眉。
风越辞抬看向窗外,碧空白云, 涨落。
姜桓沉:“这海岛是叶家居所, 应当有防护阵法,难还抵挡不住海的震动么?”
风越辞:“并非海之故。”
姜桓:“那是什么?”
风越辞淡声:“忘浮生剑。”
翌日, 沉寂的海岛难得喧闹起来, 受邀前来的百家诸人依次落座, 叶家人空了主位,也是坐在首。
叶微瑕领着叶家小辈,亲自去请风越辞席。
然而到了碧空台,却未见到风越辞与姜桓的影,她想到什么,偏盯着海面片刻,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宴席。
众人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地打探姜帝王的踪迹。
一时倒也其乐地享受着丰盛的海宴。
姜桓跟着风越辞来到了海边,问:“阿越,难那把剑是在海底?”
风越辞颔首:“当心。”
姜桓自是不惧,牵着他手,随他一起同海。
海无声无息地分散,避让一条,二人在海如履平地,往更而去。
风越辞停住脚步,松开姜桓的手,掐了一诀,只见空的海底忽然现了一块石,石卡着一把薄如蝉翼的透明剑,微微颤动着,而剑上缠着一金锁链,竟是与血眸姜桓上的锁链如一辙。
这便是传说的“忘浮生剑”么?
姜桓想了想,风越辞已缓步上前,抬手握住了剑柄,霎时间,剑光大盛,上冲九霄。
海翻涌起伏,连带着整个海岛都震动起来。
姜桓:“阿越?”
风越辞:“望,过来。”
姜桓毫不犹豫地走到他边,轻轻揽住他腰,:“阿越,要我帮你么?”
“不必。”风越辞握住他的手,覆在剑柄上,:“先前神魂未复,许多事我亦未理清,无法讲与你听。望,你看。”
姜桓前光芒一闪,四周场景陡然发生变化,海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破败之景。
天空灰蒙蒙的,烟尘弥漫,没有城池,没有建筑,没有人烟,断枝碎石满地,仿佛一场大破灭后的残骸。
姜桓牵着风越辞,好奇:“莫非这是王之境最初的模样?”
风越辞缓步前行,颔首:“很久以前,我亦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此为之起源地,上上之界,九天神佛得大,十地阎罗掌回,那时还未有我。”
姜桓难得闭上嘴,安静地听他讲。
风越辞:“后来一场大劫,九天崩塌,十地断绝,回尽碎,万生灵尽灭,天地亦归于混沌。”
姜桓忍不住:“是什么样的大劫,能将一切毁去?”
风越辞:“盛极而衰,本为常事。”
一语尽了人心谋算,世事沉浮。
姜桓经历过末路皇朝,自然明白这其理,:“辉煌总是短暂的,没有什么能永恒不灭。”
风越辞:“是这样。”
姜桓:“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往往相互映照,有毁灭,也该有新生……阿越是那个‘新生’吗?”
话音刚落,姜桓前便现了一团微光,冲破灰暗的地界,照亮了八方。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个光团,在黯淡的夜空,像是一圆月,皎洁而明亮,但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光团,而是光团沉睡的婴孩。
起初,婴孩只刚刚生的模样,随着光芒渐渐消散,婴孩越越大,直光团完全消失,婴孩已是四五岁大的孩童了。
他生得肤白似雪,漂亮可得像个小仙童,睁开睛时,姜桓的心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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