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们懂得。”
姜桓与风越辞的影转瞬消失在原地。
众人掩面,哭无泪地对上暴怒的苏令谋。
“写了什么?谁写的?从实招来!”
姜桓一句话又闹得学飞狗,自己却悠悠地拉着风越辞到潇洒去了。
两个人游山玩了一个多月,终于收到了叶家委婉的促信,以及姜家嘚瑟的邀功信——姜家先一步聘成功,赢了叶家。
彼时雪落纷纷,已至寒冬,二人也来到了重陵之地。
重陵环海,叶家人居于海上,因而此地,便是乘舟而行。
姜桓站在船,一玄金袍,掩不去的骄狂肆意,他扫了遍信件,霎时笑了起来,晃了晃信:“这越越要嫁我了!”
风越辞披雪白绒衣,泼墨发散落侧,眉目清雅,容姿彻更胜寒雪。
他正望着浩渺烟波,闻言也无不满或羞恼之意,轻描淡写地应:“好。”
姜桓凑到他前,:“真的?”
风越辞抬手抵他额,:“真的。”
姜桓忍了忍,还是笑声来,显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其实他们皆为男,也没有什么谁娶谁嫁,只是姜叶两家人一直在较劲,看着也蛮有趣的。
叶家人生孤傲,是以重陵之地人烟稀少,但因海宴将至,也变得闹起来,遥遥望去,海上全是舟舫。
重陵海宴为叶家人主办,五年一度,实则就是为王而设的祭祀之礼。
往年叶家都是独自开宴,此次却破例邀请了百家诸人前来参宴,以贺王陛归来。
“老姜他们也来了,”姜桓将手上的信递给风越辞看,笑:“听说叶家就晚了一步,两家人互看不顺,打过了好几回,老姜还敢带着两个小朋友跑过来……没被赶去也是不容易。”
不止是没被赶来,还享受了贵宾待遇,因为叶家人有一是一,有二是二,打归打,礼不可废,从这来看,他们骨里还是学了风越辞,知书达礼。
风越辞亦是:“应当知礼。”
“老姜也是有恃无恐,”姜桓又好气又好笑,:“他在信上还跟我嘚瑟,说姜之意跟叶云起天天打架也没输,没丢我的脸,可没输也没赢啊。”
风越辞:“之意与云起天赋相当,非生死之际,难分胜负。”
姜桓:“不砍人的刀生钝,不杀人的剑无锋。所以说他们是小孩过家家,打来打去都没意思。”
风越辞静默片刻,望着海面,轻淡:“这样也很好。”
姜桓皱了皱眉,抱住他:“我总觉阿越心里像是有什么事,是我的错觉么?”
说话间,船已行至海央。
海央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浮空岛屿,雾气缭绕,渺渺茫茫。飞鸟于上空飞旋徘徊,海鱼成群跃,周围随可见海藻珊瑚,更有明珠相辉映。
远远望去,洁白无瑕又绚无比,恍如仙境一般。
风越辞:“到了。”
姜桓看着这世间罕见的海天之境,慨:“实话讲,叶家人的审比姜家人好太多了,早知就该让老姜他们故意输,要不……我们大婚分两天吧?姜家一天,叶家一天,不然太可惜了,越越你说呢?”
风越辞顺着他意,:“依你。”
姜桓搂着他腰,蹭他脸庞:“答应得这么快啊。”
风越辞:“你喜。”
姜桓着笑意,亲了亲他眉心,:“我最喜你。所以啊,无论有什么事,你都要跟我说,只要你说一声,刀山火山生死炼狱,但凡我有命在,都为你到。”
第97章 记得
舟舫刚刚停靠, 海岛边上便有人兴奋地蹦起来,呼:“两位陛,这里, 这里!”
姜叶两家人井不犯河地站成两列, 因两家辈忙于接待宾客与商讨大婚事宜, 小辈们就自告奋勇地前来迎接姜桓与风越辞二人。
姜之意与叶云起站在最前方, 一个玄衣笑, 一个白衣冷冽,气场难容, 泾渭分明,远远看着颇为有趣。
姜之梦个矮,站在兄后面都瞧不见人影, 直接就蹦了起来挥手,没个正形的模样倒有几分姜桓的真传。
叶家人端肃而立, 一个个腰板得笔直,持礼相迎,:“恭迎陛。”
姜之梦立刻乖乖站好,随兄等人一起见礼:“恭迎陛!”
“行了行了,别来这一,”姜桓先上来, 回扶了风越辞, 才转冲他们:“都跑来这儿来是很闲么?”
姜之梦从兄后探脑袋, 笑眯眯地:“我们都想过来迎接陛呀。”
姜桓随:“不知的以为你们接祖……”
话说到一半, 就发现小朋友们无辜地眨了睛。
姜桓:“……”
行吧, 还真算得上是祖宗!
姜家人都看着他笑,叶家人仍整整齐齐地行着大礼。
风越辞踏上海岛,:“不必多礼。”
叶家人这才站好,仿佛在面临着什么严峻的考验似得,看着比寻常时候更端正三分。
叶云起:“陛。”
风越辞:“何事?”
叶云起:“心喜。”
风越辞:“我知。”
姜家人抖了抖,悄悄瞄了瞄叶大公面无表的模样,诧异的想,叶大公该不会是在跟王陛撒吧?这副死人脸究竟哪里表现开心了?
叶云起:“封印。请剑?”
风越辞:“不急。”
叶云起:“海宴?”
风越辞:“嗯。”
众人:“……”
这究竟是在讲什么啊?
大家满脸茫然,一如既往地听不懂王陛与叶家大公的方式。
姜之梦扯了扯兄的衣袖。
姜之意摸摸小妹的,:“他是在问王陛,忘浮生剑有封印,是现在取还是等到海宴上。”
叶云起:“走开。”
姜之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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