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冲圆镜,圆镜照耀,四无奇境的大门缓缓开启。
“姜帝,我劝你不要再妄动,否则永生永世,你都别想再见到陛了。”
姜桓攥着刀柄,追上去的影顿住,又落回地面。
血眸姜桓:“开!阻止他们!不能让他归来!”
姜桓掷刀地,形成一结界,笼罩上方之门。
他忽然狠狠拍向自己眉心,任意识沉落,去寻血眸姜桓,着滔天怒火:“你!不死你,我没脸再见阿越!”
“我就是你!”
“那我就杀了自己!”
他不会放过任何伤害阿越之人,包括他自己。
第80章 王
意识海, 两影正在战,样貌、法、招式俱是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差别。
唯有血眸与金锁链能够区分一二。
“封印已破, 你的记忆差不多也该合完整, 那你便该知晓, 我就是你, 这样打去没有任何意义。”
“!”
姜桓现在什么都听不去,他前所见全是风越辞的血。
他曾说过无数次, 要保护他的阿越,而今却是他亲手了那一刀。
这个事实令他发狂发疯。
他无法原谅任何人, 更无法原谅自己。
血眸姜桓:“杀了我,就是杀了你自己。我知你不怕死,但你不想再见到你的阿越了么?”
姜桓:“就算再也见不到他,我也不会再给你伤他的机会!”
他知晓血眸姜桓在打什么主意。
某程度上来讲,他们的确是一个人,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神魂。
但他们又不是一个人, 因为他们的意识人格截然不同。
天有句话讲得不错,姜帝一生自以为无所不能, 所以肆意妄为, 打破了无数规则,而他得最格的一件事,便是合天。
天上碧空境, 天阶引百城。
当年王消失, 登上碧空境的天阶也跟着消失不见, 世人皆以为,是王毁去了天阶。
实则不是,真正隐去天阶的是碧空境第一城的王后裔,重陵城主。
重陵城主有王血脉,最早察觉了碧空境的变化,为了稳固王的地位,为了保护王的存在,便擅自隐去了天阶,不让任何人再前往碧空境。
但重陵城一战,姜帝赢了,天阶显现,他由此登上了碧空境。
姜帝修为本已至巅峰,而登上碧空境的那一刻,到渠成了“帝王境”,也是在那时,他察觉到天的存在,也知晓了叶无越真正的份,是王。
王是王之境的创造者,而天是王之境运转的心。
倘若用地球上的通俗语来解释各方关系——王之境是大型游戏世界,王是策划加程序员,天是游戏运转的智脑,本土人是npc,穿越者无疑便是玩家。
智脑运转成熟,程序员撒手不,于是玩家打败npc,通关了——可事实上,远没有如此简单。
天是代码,是规则,是数据,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它本没有生命,没有意识。
但它可以被合。
合天者,便能成为活着的,有意识的新天,成为王之境真正的主宰,可以到任何想之事。
姜帝对成为主宰不兴趣,但他从始至终都有一个执念——他要找到叶无越。
那时他已用尽所有办法,都找不到无越的踪迹。
而碧空境,可以悟合天。
摆在他前的只有一条路。
他知晓,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天肯定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能轻易合。
否则叶无越不会让他毁去碧空境。
可姜帝又怕过什么?
正如天所言,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的事。
他在碧空境与天建起联系后,才毁了碧空境,又在原重建了九重天阙。
九重天阙是为了叶无越而建,选在同一个地方,是因他固执地想保留一无越的影,同时也是为了继续合天,寻找无越的落。
姜帝成功了,也失败了。
天运行,试图抹去他过往的一切,他与其争斗,活生生地分裂了神魂。
于是造就了两个自己。
一个是本我,一个则是本我的反面——天化,血眸姜帝。
姜帝有多叶无越,血眸姜帝就有多恨叶无越——因为这个世界本不是王之境,而是王之“镜”。
世人都理解错了。
非“境”为“镜”,镜的镜。
镜有里外,镜生两面。
他们所在之地是世界正面,而天既是规则,同时也是锁,它锁住了世界反面。
这把锁被世界反面的力量侵蚀,已现裂痕,摇摇坠,而姜帝的合,令那把锁转移到了自己上,所以,锁变成了血眸姜帝。
血眸姜帝上留存着金锁链,那是王之力,王费尽心血,耗尽修为镇压着世界反面,以至于令自己油尽灯枯。
倘若锁是死的,没有自己的意识,便不会挣扎。
但如今的锁,是血眸姜帝,他想要得到自由,想要释放世界反面,只有一个办法——彻底杀了王。
姜帝终于知晓了一切,知晓了他的任意妄为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终于寻到了他心心念念之人的落。
叶无越还活着,在无尽的回里等着他。
多少年了,沉暗无光的的世界里颤巍巍地开了一朵。
姜帝封印了血眸姜帝。
他手捧着那微弱的星火,想尽办法打开了回世界的大门,毫不犹豫地追随而去。
对他来讲,世间一切都比不上叶无越重要。
——哪怕世界毁灭,他也只想再见他一面。
记忆合,姜桓闭了闭睛。
血眸姜桓勾笑:“其实我们想法是一样的,我也想再见他一面。”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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