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眶发红:“我看见大鹏鸟了,可你们还是晚了一步。”
风越辞:“发生何事?”
姜桓看她模样,:“我看你三言两语讲不清,还是从到尾讲一遍吧。”
季时妍回看着大火,将事一一来。
原来当日在华夏学,姜桓与风越辞等人前脚刚去往林家,李眠溪后脚便收到了家书信,信说是他父亲要退位让与他兄,叫他回去参与家主接大典。
李眠溪心单纯,自然不会多想,与师们代后,便立刻动了。那时鬼君戮君刚闹完一场,学众人忙着各事,也没空多问两句。
唯独季时妍有些不放心,也有意想问一问朱明离焰之事,便跟着他一回来了。
刚开始,李家人礼数周到,确实是忙着筹备大典,而老家主也见了两人,语气亲切,毫无异常。
季时妍便放松了警惕。
谁知就在大典行之时,李眠溪的兄便了真面目。
说到此,季时妍冰冷一片,怒极:“我与眠溪饮的茶被他们了药,大典之时,半灵力也用不来,若非我有四时冠在,只怕也要着了他们的,可眠溪却被他们抓了起来。他们……他们废了他修为,更用尽手段折磨他,妄想他的朱明离焰!”
“我实在不明白,分明至亲血脉,何以残害至此?”
当年都事,她父亲虽被山鬼附,却也拼死要送她离开,保她周全。而这一世的父亲,虽因母亲早逝无力抚养她,将她送华夏学,却也时有书信,每月备好衣送来,关心之意溢于言表。
哪里像李家人这般丧心病狂!
风越辞不动声地听着,目光静得如同一池寒潭。
姜桓:“血脉相杀这事我见多了,没什么稀奇的。我之前便讲过,你们这些小朋友一个个都被学养得跟小白兔似得,如今倒是尝到苦了。后来呢?”
季时妍神凝重:“后来朱明离焰便失控了,火势铺天盖地,烧毁了整个李家。”
风越辞:“李家人如何?”
季时妍沉声:“死了很多人,不过离得远些的倒是逃开了。那个该死的李大公拉了李二公垫背,也逃了去,是不知他在何,否则我定将他千刀万剐!”
风越辞又:“眠溪何在?”
季时妍沉默了一会儿,指着大火:“他在火,是一切火势的源,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我,我担心他……”
她话音哽住,竟是说不去了。
姜桓盯着火焰,:“当年王赐予晋城信,同样是朱明离焰,为何那时从不失控?”
风越辞轻声:“因那时,朱明离焰是蕴藏在凤凰晶珀之。”
姜桓合掌:“没错,真正的王信应该是凤凰晶珀,而不是单独的朱明离焰啊!”
第65章 晋
晋城信乃“凤凰晶珀”, 而晶珀蕴藏着足以焚尽万的凤凰真火——朱明离焰。
理来讲, 晶珀与火焰便如人之魂魄一样不可分离。
季时妍蹙眉:“如此说来, 是火焰离开了晶珀,所以失控?我还是一回听闻陛信会分裂的。”
姜桓抱刀, 不以为意:“玉壶杏林都能变成人,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季时妍:“什么?玉壶杏林?”
姜桓提了几句林家事, 总结:“林姑娘就是梦, 她妹妹林冬灵就是玉壶杏林。倘若你跟着去林家,还能跟你昔年同伴叙叙旧。”
季时妍面上震惊之,立刻转向风越辞确认。
风越辞微微颔首。
季时妍抚了抚额,半响说不话来,忆起当年,一时间心复杂, 似有无尽慨藏于肺腑,不知是喜是悲。
姜桓:“别梦了。你先想想,当年晋城过什么事?”
季时妍垂了垂眸, :“有的。那日在学, 我见君教眠溪引朱明离焰,便想起一件事来——幻曾跟我提起过晋城与商南城。”
风越辞:“幻?”
季时妍便简单讲了晋商南结为姻亲,又相继覆灭之事。
她:“四将彼此不知份,但我在季家复生, 梦又在林家归来……所以我猜想, 幻与天也未曾真正消散, 或许正在什么地方沉睡, 等待着苏醒的契机!”
姜桓:“你怀疑李眠溪与幻有关?”
季时妍:“没错。”
姜桓摇摇,似笑非笑地:“华夏学的风不错么。”
岂止是风不错,简直就是回大本营。
风越辞一直看着周围大火,撑着伞,忽然往前几步,试着半只脚踏了火。
季时妍:“君不可!”
姜桓飞快地伸手,拉着他胳膊将人扯回怀里,不让他来。
风越辞被勒着动不了,低声咳嗽两声,神如常:“望,松手。”
姜桓搂住他腰:“你又来!”
风越辞回:“并未。”
季时妍:“……我有四时冠在,是以能在火来去。朱明离焰焚尽万,君应当知晓,可千万不能轻易尝试啊!”
风越辞:“我知,但需借火寻人,找到眠溪。望,手。”
姜桓仔细看了看,见他没被烧伤才松开腰,改为握住他手,:“阿越有什么事叫一叫我好不好?只要你想,什么事我都能帮你到。你才刚好些,又将自己置险境来吓我,你看又咳嗽了!”
风越辞轻声:“望也会累。”
姜桓:“就算累了,看你一就恢复了啊。”
这话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季时妍听得牙疼,脆利落地转,取了一小团火焰捧在手,问:“君有何办法?”
风越辞自然而然地将青伞柄放在姜桓手,拂袖现一把琴来,单手拨动琴弦。
那小团火焰随琴声而动,渐渐地,竟化作一只小凤凰似得模样向前方飞去。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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