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舍都快一了,两个室友睡得香甜。
闻汐尽量放低动静,洗漱完后坐在凳上,有些失神,瞌睡全无。
台灯将宿舍一角照得朦胧,也衬得镜里的那张小脸微微泛白,里尽是恍惚,仿佛凝着层淡淡的烟。
坐了好一会,温恬恬似乎被那橙黄的光晃醒,提醒她早睡后,又翻酣眠。
闻汐这才想起自己呆坐了近半小时,起准备上床,目光却无意瞥到那张纸,夹在书层里,一个小角。
她愣了,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
他说的邮件,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给的那个邮箱号。
她知自己不该打开,不好奇便不会生妄念,可第一次,理智被夜里突生的几丝荒诞绪压了去。
登上去后,收件箱寥寥无几,草稿箱倒是不停闪烁。
闻汐犹豫了会,开。
闻汐,你真是好样的,居然就这样不告而别,我他妈是疯了,才会因为你的那句谢谢辗转反侧一整晚。
耍我很好玩是吗?昨晚你看着我那患得患失的样,是不是还在嘲笑又一个男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就差把傻写脸上了吧。
你给我记住了,要躲就一直躲,不然.......
.......
看得来少年很气愤,透过着几行字可以想象他那张线僵直,压着戾气的脸,连戳字都像是要把手机给碾碎。
可后面的文字渐渐变了,更像是聊天,对着茫茫夜空,对着再没有他想看的星星。
今天我把车库锁了,钥匙一扔竟觉得无比轻松,别人都骂我傻,我也这么觉得,可就是心甘愿的傻。
.....
刚才在路上遇到个背吉他的人,追上去后,我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真可笑不是吗?闻汐,从听见你弹吉他开始,我看见了路上所有背吉他的女孩,都觉得是你。
可你又在哪呢???
连着几个问号,好似也用力砸在了闻汐心上。
不知是否夜漫漫,人的绪也格外起伏低落,那些黑黢黢的文字变为绵延缠的丝线,一缕一缕将她的心脏缠。
连呼都觉得很闷,带着她不愿究,排斥抗拒的酸涩。
闻汐手微微一颤,立退手机页面,手心那张纸也变得人,少女转间将它夹书本。
她想,她再也不会打开这个邮箱了。
***
宿醉整宿,蒋毅第二天早上起来都快炸了,只觉得脑被针密密麻麻地戳刺。
某些模糊的画面也在脑海里四游走窜,抓都抓不住。
毅哥,你搁那嘛?沈南宇从卫生间来便看到少年靠在桌上,像是没睡醒,耷拉着,大手正着太,烦躁又困倦。
蒋毅抬了,声音低哑: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不然呢?是什么田螺姑娘送的吗?
说到这个沈南宇就来气,好不容易把那二哈在电杆上,回蒋毅又不见了。他妈的,当时差剖腹自尽。
后来沿着小一条条找,好不容易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嘿,结果人还不走,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沈南宇上前拉了一把。
嚯,好家伙,一拳给他挥过来,他这是造什么孽哦。
他声音咋咋乎乎,越说越气,还在床上死睡的室友被吵醒,吆喝了几嗓。
霎时,宿舍炸开了天。
蒋毅扯了扯,忍不住问:就,没碰上什么人?
沈南宇有些奇怪:没有啊,就你跟个尸一样躺地上。
我为什么会去那?蒋毅双微眯,指漏所在,我们校园的方向明明在东侧,你为什么会在西边那块草坪发现我?
他眸,略微沉的话带着几分压迫,沈南宇也开始正经起来。
这......估计是你自己跑过去的吧。他想了想,那两二哈不也是吗?喝醉了四跑,意识可能有些不清醒。
蒋毅没说话,似乎接受了他这说辞,只底掠过几抹失望。
他真是怔了,居然有那么一刻觉得许凡州的女朋友就是闻汐。
那模糊的画面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跃。
他将她压在墙上肆意亲吻,亲昵低喃,乌黑短发,俨然就是闻汐的脸。
虽然只有一瞬,但回想起来心也跟着颤缩。
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蒋毅低自嘲,搭了巾在肩膀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沈南宇的手却在这时伸了过来:毅哥,这你的吧?
手掌摊开,平躺着一枚扣。
昨晚将蒋毅回来后,他费了九二虎之力才将人上床,少年翻间,一枚扣从他握手心里漏了来。
蒋毅本来轻轻一瞥,视线落到沈南宇手上时却猛地定住,瞳孔随之一缩。
扣呈白,小似贝壳,更像是从女生的衣服上扯来的。
蒋毅眨了睫,接过来在手碾,熟悉冰凉的贴着指腹,沿神经,瞬间传遍枢的每一个末梢。
某些凌鲜活的画面也随之窜脑海,似星星碰撞汇聚,火四溅,转便成了汪洋大泽。
果然是梦吗?不然,你怎么会是一短发?
对,是梦,所以先放开我好不好?
就算是梦也不准走!不然你给我试试看
找到你后,我永远不会再放过你。
沈南宇正搁这奇怪呢,抬那瞬倏地愣住。
只见蒋毅平时漫不经心的底崩裂一束光,似火山发,烟炸裂,那灼烈的温度足以伤人伤己。
然后便听到几声低笑,越笑越大,少年的膛也随之起伏震,气息难掩愉悦快。
蒋毅手的扣,那双烈焰渐褪的眸比岩石还黑,仿若潜伏在暗,蓄势待发的兽。
闻汐,小骗,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作者:小仙女们抱歉,我又来晚了,次你们要是没等到就睡吧,只要没请假第二天早上起来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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