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第一次有同学提跟她一起回家,舒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两个可的小姑娘手牵着手跟着班级的队伍走到校门,可一校门,羊角辫女孩儿就被一个女人拉到了一边。
“妈妈,你不是说今天不来接我了吗?”女孩儿惊喜的叫,随即又有些疑惑。
女人摸了摸女孩儿的,笑容柔和:“本来有事,但又临时取消了,这不就有空来接你了。走,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耶!”女孩儿开心的了起来。但突然又想起了舒聆,略显迟疑的问:“妈妈,我们不和舒聆一起回家吗?我们在同一条街耶。”
女人闻言一愣,扫了一旁默默站着的小姑娘,皱了皱眉,语气不快:“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别和她玩,她妈妈是个坏女人,她的父亲都不知是哪个男人。你怎么能和她走在一起呢?”
女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并没有顾忌舒聆的在场,可能是以为对方一个小孩,听不懂这些话。
舒聆低垂着睑,盯着洗得有些发白的鞋尖,沉默不语。
“可是...可是舒聆人很好啊,她成绩也好,好多老师都喜她呢。”羊角辫女孩儿有些懵懂,她不明白,为什么舒聆的妈妈不好,就不能和舒聆一起玩。
舒聆妈妈是舒聆妈妈,舒聆是舒聆。这不是两个人吗?
她不跟舒聆的妈妈玩不就行了嘛。
“成绩好不代表人品好,她妈妈是那个样,我不相信教来的女儿能有多好,你和她一块儿玩会被带坏的。”
女孩儿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女人给拉走了。
“行了你别说了,再和她一块儿玩,以后就不准看电视了,也不准吃零。”
这一句威胁比什么都用,女孩儿立保证:“我听妈妈的,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母女两的声音越来越远,她们的影也渐渐消失不见。
舒聆却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像一雕塑。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舒聆小小的在其显得格外渺小,格外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舒聆突然抬起,她的睛都红了一圈,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看起来可怜又茫然。
看着舒聆落寞的神,青梨的心不禁了。就算再怎么成熟,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看见别的妈妈慈的接走孩,听着外人对自己和母亲的偏见,心里又怎么会不难受呢。
“妈妈不是坏女人。”舒聆突然说,神定。
“妈妈不是,我也不是坏孩。”
青梨叹了气,是与不是也不是自己说了算,外人只看得见他们想看的,至于真相是什么他们才不会在乎。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坏孩。”
舒聆睛盯着虚空,语气带了丝急切,好像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
“所以...不要走好不好。”她声音低了来,神恳求。
青梨脸一僵,神复杂。
她这是...对她说的?
来来往往的人都发现了舒聆不正常的地方,哪有人对着空气讲话的。可舒聆没有在意别人异样的神,只是固执的等待着青梨的回应。
青梨哑然失笑,她摇了摇,伸手轻轻摸了小姑娘的脑袋。
很温柔的碰,却是足足停留了两秒。
还真是个...
傻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小学的时候,我妈老是让我不要跟成绩差的玩,让我多跟成绩好的玩。
小可们可以在评论区说说自己喜的世界设定和人设定啊。个世界我会参考你们的意见来设定的。
先评者先得哦。
第23章 我是你的守护灵(3)
舒聆到家的时候,很意外的看见母亲还在房间里,很难得的没有去喝酒。
女人看上去心似乎很好,对着镜涂涂抹抹的,还哼着小曲。
舒聆愣了,想了想,还是将书包里的奖状拿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女人边,捧着奖状,像献宝似的,笑容又乖又甜。
“妈妈,这次作文我得一等奖了。”
女人动作没停,只是眸很淡的瞥了奖状,不轻不重的“嗯”了声,随意:“不错。”
只是很敷衍的一句夸奖,都没有带任何真实,却让舒聆开心得睛都弯了起来,嘴角扬起的笑压都压不住。
对舒聆来说,能得到母亲的一句夸赞已经非常难得了。她那么认真学习,听话懂事,事实上,也只不过是想得到母亲的一个笑容和一个柔和的神。
哪怕摸摸她的,她也已经非常满足了。
小孩要的东西从来就不多,一颗糖就能轻轻松松把他们哄得直乐。他们的世界很单纯,单纯到非黑即白,单纯到是非分明。
舒聆将奖状细心的放屉里,里面已经有厚厚一塌奖状了。她抬小声问:“妈妈饿了吗?我去饭。”
女人皱了皱眉正要开,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脸上表一霎就变了,笑容满面的,声音柔得像能掐来。
舒聆抿了抿,只站在一旁看着女人。
妈妈这样好的态度她见过许多次,但...从来都不是对她的。
“嗳,好嘞,栋哥,你等我啊,我上来。”
女人说着,快步走房间,拿了沙发上的小包就门了,期间一句话都没有对舒聆说过,像当她不存在一样。
小姑娘盯着被重重关上的大门,里适才燃起的光又黯淡来,她努力牵了牵嘴角,自言自语,像在为女人解释一般。
“没关系,妈妈只是太忙了。”
“只是太忙了,所以...所以才没有理我。”
她这样说着,可声音却是迟钝的。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妈妈不是忙,只是不在乎她而已。小灵的妈妈工作那么忙,可一旦有空就会接她放学,一儿都不怕麻烦。
舒聆每年生日都会许一个小愿望。
她希望有一天走校门的时候,能看见妈妈站在远等着她,朝她伸手,对着她笑。
哪怕一次也好。
只可惜,每次满怀希望的走校门,迎接她的总是失望。
舒聆了脸,将脸上丧气的表都了回去,再放手时,神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了,温顺乖巧,一负面绪都没有。
她将书包里的作业拿来,安安静静的开始题。
但刚写了几个字,她就抬起,看了看四周,轻声:“你还在,对吗?”
青梨反坐在椅上,单手支着颚,偏看着她,没回应。
舒聆好像也只是问问,并不在意青梨的回应。她笑笑,手指挲着笔,声音带着一丝愉悦。
“其实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妈妈第一次夸我。我得了那么多奖状,可只有这次妈妈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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