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哥，你疯啦？”郭羽翔还没见过安明玉什么时候笑成这样。
安明玉轻咳了一声，抬起手作势撑着脸，但程越依旧从他微微颤动的肩膀察觉这人还在笑。
程越回想自己刚才过度的动作，脸上越来越
。
“逗你的。”许久后，安明玉再次清了一
嗓
，“我不觉得生气，反正他们说的也是假的，我们又没有谈恋
，这
贴你不理他，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停了，越理他们越来劲。”
他抬
看向程越那边，正好他的手机屏幕从贴退
来，回到了系统发布的举报失败界面。
程越疾手快把屏幕
灭。
安明玉
角弯了弯：“举报也行，记得选涉及
，这样封贴几率更大。”
程越：“……”
后半节课他都没再搭理安明玉，对方也没有再找他说话，仿佛对贴吧里的言论真的一
都不在意。
唯一一句评论就是“拍得还
像一对”。
但这算是什么反应？
了课，程越背着书包低
迅速离开教室，又把安明玉说的话在脑海
回味了一遍。
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他们什么都没
，这个帖仅仅是捕风捉影而已。
学校最近在检修电路，通往宿舍搂的小路两边没开路灯，晚上有些黑。
他把手机拿来开手电筒，听见
后有人，程越往路边靠了一。
但后的脚步却没走过去，反而停在了他面前。
“小程越……”又是让他熟悉又恶心的声音。
程越被他拽着胳膊往旁边的树林里带，对方力气很大，他没法挣脱：“钱方凯！你说过个月再来，我现在还没拿到工资！”
钱方凯略微停脚步：“哦，是吗？我说过吗？不记得了。”
程越用力甩手，总算把胳膊从他手里挣开：“你要多少？”
钱方凯没回答，他弯着腰，伸
了脖看着程越，视线
地在他脸上
连：“小程越……我看见你们学校的帖了。”
程越心里一沉：“所以呢？”
“所以？”钱方凯咧开嘴，伸手过来想摸他的脸，但被程越偏躲开。
他的脸一
沉去：“你最近不是傍上了安家的那位少爷吗？B市的太爷，你跟他睡一次多少钱？嗯？”
程越怒视他：“我没跟他……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钱方凯！”
钱方凯似乎彻底被他激怒，一靠过来把他大力怼在树
上，掐住程越的脸：“像我一样？像我怎么样？老当初要帮你的时候你不是视金钱为粪土，清
得很吗？嗯？”
程越胃里直翻
，使劲掰住他的手腕：“你别碰我……”
“我不能碰你，那小就行？他是不是这样摸你，还是这样？”钱方凯语速加快，吐息
重，“是那个老不死的病又加重了？你为了给那老东西续命，已经什么都愿意了？那你当初为什么拒绝我？啊？！”
“我还以为你父母那样的级知识分生来的儿会有多金贵呢，着这么一张脸，你他妈还在我面前装清纯，老还真的就信了你……你喜
那小哪里？他一次给你多少钱？嗯？”
“我没有……”恶心
越来越重，程越脸发白。
钱方凯嘿嘿一笑，贴在他耳边：“你说，你父母知
你跟男人在一起了，会不会被你气得从地底钻来？哈哈哈，你爷爷要是知给他治病的钱是你卖
赚来的，会不会直接一
气上不来，解脱了？”
-
十分钟前，教学楼门。
“安明玉！”郭羽翔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看，那树后面是不是程越的男朋友？他跑这里来嘛？程越呢？哎，程越好像已经走了，我们要不要去跟他说一声啊？”
安明玉转扫了一他指的那棵树，但寸男人已经
着袋离开了，只来得及看见一背影。
“他走了欸。”
“嗯。”安明玉收回视线，抬脚往校外走，“别多
闲事。”
郭羽翔瘪嘴：“行，回去吃
啊，我拉你！”
安明玉告别的手势，从袋取耳机
上。
快走到校门，他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停脚步。
第8章 被能借我睡一晚上吗？
教学楼离化药男寝大楼有远，又是晚上课，安明玉赶到树林小时，周围已经几乎没有学生了。
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小树林隐约传来人声和一手机屏幕的亮光。
有一个人影倒在树边的地上，整个
蜷缩起来，似乎非常痛苦，正在哀嚎。
另一个人站着，亮光正来自他握着的手机。
安明玉心里一惊，加快脚步往那边走过去。
“钱方凯。”
站着的影突然走到地上蜷缩的人边，蹲。
“你知我为什么拒绝你吗？”
程越的语气很冷淡，手机幽幽的光亮在他垂的睫
边缘镀上一层冷芒。
是安明玉从未见过的样。
他莫名就不自觉地停脚步。
“因为我不喜垃圾。”
这句话比上一句还要凉薄，轻飘飘的，似乎说话的人真的是在随手丢一片废弃
。
“程越……你他妈给老……”钱方凯暴怒。
安明玉心一动，神微闪：“程越。”
刚刚放完狠话的人吓了一
，迅速站起来：“安明玉？你怎么在这……”
程越是真的被他悄无声息现在背后的样吓到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吗？
“是你？！“
钱方凯惊愕，又狞笑：“程越，你可真是傍上了一个金大
啊，哈哈哈，你以为他是个好人？他跟我又有什么区……嘶啊——！！”
他笑声戛然而止，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现在也又一跌了回去。
是安明玉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松开脚，状似歉意：“哦，不好意思，太黑了没看清，我以为是树枝。”
程越：“……”
他明明看见他是对准了踩上去的，还碾了两。
“校外人员最好还是不要这么晚了还在黑灯瞎火的地方
晃吧，不然一会巡逻保安来了可说不清楚。”安明玉嘴角微弯，说完又转看向程越，“回宿舍？”
程越咽了一有燥的嗓：“嗯。”
刚，安明玉的胳膊就揽上了他的肩膀，力很轻，没让他觉有什么威胁
，反而觉得很安全。
他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安明玉略微低靠近他耳边：“那走吧，一起。”
“好。”
程越走好远，一片空白的脑才转了过来。
到宿舍楼底有亮光的地方，安明玉已经把他放开了。
“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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