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连翻都不能翻了?怎么睡得着?”卢晓艳很惊讶的模样,“你冬天为什么那么睡,难你们家穷到只有一床被吗?”
黄萍萍闻言有尴尬,笑了笑,没有回答,低叠衣服。
卢晓艳追问:“你们家是不是很穷?你也是城里人吧,你爸妈什么的?”
白小溪回来的动静引起两人注意,黄萍萍松了气,卢晓艳则撇撇嘴。
黄萍萍提醒白小溪:“厨房现在有,可以洗漱了。”
“好,谢谢。”白小溪了谢,拿着脸盆壶去。
等所有人洗漱完,天黑透了,整个大队慢慢安静来。
远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隔房间有人咳嗽,屋里不知是谁辗转反侧,最终都陷宁静。
五个新来的知青,给平静的杨梅岭注新鲜活力,记得一批知青乡时,村里人就跟看西洋景似的,在路两旁围观这些白净整齐的城里人,别说多新奇了。
就算几年过去,知青们跟社员一起活,都晒黑了,衣服也不那么讲究了,大家看他们还是觉不一样。
得知又有知青来,一大早,知青外就不时有社员路过,探着往里看。
白小溪跟黄萍萍两人结伴去河边洗衣服,被人看了一路,到河边,又被洗衣的大嫂大婶逮住说话。
问她们叫什么,多大年纪,家在哪里,家里几个兄弟妹……
特别是白小溪,得漂亮,越发受关注。
两人飞快洗完衣服,离开河边后舒了气,对视一,都笑了。
黄萍萍心有余悸:“我们以后还是等人少的时候再来洗吧。”
“她们总不会天天问一样的问题,过阵应该就好了。”白小溪说。
“希望是这样。对了,我们没有叫卢晓艳,她会不会不兴?”
“早上你不是问她了吗,她自己往外跑不理人。”
“她可能没听见……”
白小溪不发表意见。
人际关系上,她其实懒的,不会主动跟卢晓艳那样的人过不去,除非对方招惹到她上。
同样,黄萍萍,被欺负不知回去,白小溪和她才认识,也不会自告奋勇帮她,要是以后了,那自然不一样。
两人转过一个柴垛,前面是一片小竹林,竹林边几个年轻人,原本站没站相的,见到她们,一兜的兜,整理发的整理发,连讲话的声音都变大了,生怕不够惹人注意。
“我们快走。”黄萍萍低,小声。
“别怕。”白小溪看过去,在那几个努力表现的年轻人后面见到梁盛。
他嘴里斜斜叼着草,往后靠在竹上,漫不经心地望着天空,听到动静,才收回视线往这边看来。
“走过来了走过来了……”那几人挤挤挨挨,往白小溪两人那看一,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开,然后又看一。
等两人走过去,还能听见他们的议论。
“穿白衣服的刚刚好像看我了,她真漂亮啊。”
“胡说,明明是看我。”
“呸!你也不撒泡照照自己的样,她肯定是在看我!”
“看你得好,跟猪八戒一个样!”
“你才猪八戒!盛哥你评评理,那个漂亮的女知青是不是在看我?”
“看你爹。”梁盛皱眉一人给了他们一脚,吐掉草,直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两个挨了揍的小年轻跟在他后,小声地你推推我我挤挤你。
走过小竹林,黄萍萍拍着说:“吓死我了,你不怕吗?”
“不怕,他们要是敢什么,我就叫他们尝尝拳的滋味。”白小溪一手挎着盆,一手成个白的拳,很嚣张的模样。
黄萍萍噗嗤笑起来,说:“男孩的力气可比我们大多了,你打不过的。”
白小溪晃晃拳,“以后就知了。”
傍晚的时候,谭知礼通知他们,明天开始秧,新来的也要上工了,知青里顿时唉声一片。
谭知礼对白小溪几人:“你们分去秧,是比较轻松的活,明天到了地里,先跟大妈她们学一学,很快就能上手了。”
“活比较轻是不是工分也比较少?”其他人都怕累,白小溪却关心这个问题。
谭知礼笑着解释:“也不一定,有的妇女会双手秧,速度特别快,工分不比壮劳力少。不过秧不是只看速度,要边边洗秧上的泥,不然秧把太重,挑秧的人会不兴,秧的人也不方便。”
白小溪了,表示明白了。
她只见过田里满稻谷的场景,没想到光光秧这一个环节,里就有许多琐碎事。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大家就起来到了田间。
田里已经有不少人了,秧队的妇女们很,争着教新来的知青。
白小溪特别有野心,学的是双手秧,左右开弓,她学东西一向快,不过小半天,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跟她同来的几个小知青,都还在蹑手蹑脚,她带着大大的斗笠,坐在特制工字形板凳上,秧、洗秧、结秧把,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旁人啧啧称奇。
“我看呐,小溪是挣十工分的料。”
“可不是,瞧着比我都快。”
“看她那双手,白得跟豆腐一样,起活来怎么就那么利索?”
一般秧一天记十个工分,秧活轻,记八个工分,但有的妇女手脚练,也能挣十公分,至于刚来的知青们,动作太慢,估计只有六个工分。白小溪的速度和他们比,可谓一骑绝尘。
妇女们手上活,嘴里也不闲,把几个知青的底掏了一遍,又说起队上其他人的事。
什么哪家的儿年纪大了,还找不到媳妇;谁家的了个大,磕开是双黄的;谁谁家的狗前天逮了只耗……
白小溪其,听了一肚陈芝麻烂谷,但也有些有用的。
比如梁盛,妇女们的大龄单青年。
说大龄,其实也就二十,但在农村,二十岁还没开始说亲,家里人就该着急了。
据她们所说,梁盛小时候就没了父亲,他母亲独自把他拉扯大,前几年生了病,也去了,他孤家寡人一个,没有辈帮衬,嘴又不甜,不会来事,到现在还是单。
“要我说,梁盛力气大,挣十工分轻轻松松的,家里有房有自留地,姑娘跟了他不会吃苦。”
“不吃苦是不吃苦,但你看他得凶神恶煞的,脾气又不好,吓都吓坏了。”
“得好又不能当饭吃,我看你们是没挨过饿,饿几顿就知好歹了。”有个年些的妇女。
有人嬉笑着说:“有饭吃也得敢吃他的啊,要是挨他一拳,前二十年的饭都白吃了。”
其他人都笑起来。
白小溪却想,梁盛虽然看着凶悍,却不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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