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海岛初遇
克拉斯本来打算照海巫婆婆的计划行事,但他在海漂泊时,忽然想到了另一可能
既然这群人类想要捕捉人鱼,他为什么不用自己诱饵?
八爪人鱼也是人鱼,而且比普通人鱼稀少珍贵,这群人类一定会兴采烈的把他带上岸,和那些普通人鱼放在一起拍卖。
这比起伪装成人类要效率的多,节省不少时间。
克拉斯想明白之后,就把别扭的人变回来。
八只爪在海伸展,随着海浪起起伏伏的漂泊,舒适而又惬意,他的大脑里那些杂无序的想法也一扫而空,克拉叹息了一声,到无比的平静。
如何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现,就成了一个需要琢磨的问题。
克拉斯绕着海岛游了两圈,选择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登。
爪在沙滩上蠕动,压形状奇怪的脚印,又被海浪冲刷恢复平静,没有人类知,海岛上多了一只八爪人鱼。
克拉决定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土著,他就地取材,摘了许多净的宽叶,在距离人类不远的海岛森林里,铺了一个柔的宽叶巢,并折不少壮的树枝,就着柔韧的藤蔓,搭建一个简易的雨棚。
这个时候,八只爪的优势就显现来了,仅仅十分钟,他就好一个窝,舒舒服服的躺了去。
接来就是等待了。
克拉斯的安详宁静,与另一侧的人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黑压压的乌云又给天空增加了几分沉重,暴风雨仍未平息,豆大的雨冲刷着船底的木板,顺着弯曲的弧度,在底舱积累了一滩淡,足以没过一个成年人的小。
倾斜的船帆上也积满了雨,顺着桅杆的绳索往淌,因雨凹陷的船帆挤满了瑟瑟发抖的船员。
这些船员跟着船在海上浪已久,却没有自己的房间,平时夜里不雨就睡在甲板上,雨又忙着抵抗暴风雨白天再睡,现在船停了没得忙活,甲板倾斜又躺不了,他们只好凑合一在船帆躲雨,靠在一起取睡觉。
相比之,法师们就幸运多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船的上层建筑也没有损坏,虽然船倾斜的靠在沙滩上,他们仍然拥有一个独立密闭的空间,只需要调整自己的姿势,斜斜的睡在房间里,再施展实用的小法让自己好过一些。
对抗暴风雨消耗的力太大,大分法师都疲力竭,陷在香甜的睡梦,只有少数法师难以眠,比如亚利士。
亚利士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底舱的破旁,手指轻轻的扫过不规则的断痕,地蹙眉,表郁。
他的脸惨白,嘴也毫无血,蓝的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破的边缘,似乎在思考一个合理的原因。
和其他法师一样,亚利士已经疲力竭,但想到前的这个破,他就坐立难安无法睡。
自从兽人隶们被救走,亚利士就用一把铁锁锁住了底舱的门,钥匙只在他手里,所以这个应该是因外而被破坏掉的。
他观察了断裂的木茬,的确如此,但意料之外的,这并不像鲨鱼的咬痕,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掰裂了来,让人摸不着脑。
这事说来也奇怪,就在他拷问老莱克不久,船就开始沉没,老莱克被吓得不轻,一直在喊:“那东西!是海里的那东西的!”
这么荒谬的事,他本来不会相信的。但早上的事的确诡异,又那么凑巧,这让他不得不想。
到底是什么东西?漉漉的,力又大,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又离开,仿佛在戏耍他,侮辱他,嘲笑他,惹怒他。
想到这儿,亚利士就不由自主的心窜火,他这一辈最恨别人愚他、看不起他!
亚利士是安德鲁亲王的第三个儿,没有继承权,或许他的父亲会分给他一块沃的土地,让他个平凡的爵,可是他不甘心。
他的大哥,毫无法天赋,愚钝自大,占着自己是老大趾气昂;他的二哥,只会喝酒嫖女人的草包,时不时着迎娶女王躺平吃饭的秋大梦。
只有他,年仅20岁就成了阶法师,即将晋升成为大法师,同辈里罕见的天才。
安德鲁亲王时常望着他叹:“如果亚利士是嫡就好了,我一定会将王位痛快的传给你,那两个蠢货得不到任何财产!”
父亲对他是寄予厚望的,亚利士对自己也充满信心,如果不是有前面那两个绊脚石,他的一生本该顺畅无忧,何必要像现在这样付更多的力,去海上漂泊,寻找一只虚无缥缈的人鱼呢?
但如果能顺利的找到人鱼,他就可以把人鱼献给国王,国王会赐予他公爵的称号,只要他再努力一些,为国家一贡献,成为亲王更是轻而易举。
亚利士闭了闭睛,反复幻想寻找到人鱼后把大哥二哥踩在脚的舒,痛快的呼了一气。
他定了定神,弯腰捻去脚的一泥印,整理了衣着,撑着黑伞返回船室。
对于人鱼,他势在必得。
大雨了一宿,第二天凌晨才堪堪停止,树叶上挂着残留的雨滴,随着重力落,轻轻地砸在靛蓝的爪背上。
爪康斯坦丁被搅了好梦,恼怒的伸直,用力扯了那片闯祸的树叶。
谁知,一片树叶连着一整枝树枝,一枝树枝又连着一整个树杈,康斯坦丁的力过猛,猝不及防的带动了整棵树,密密麻麻的雨滴砸得雨棚砰砰作响,一就把克拉斯给吵醒了。
“怎么回事?”克拉斯痛苦的睁开,底闪过一丝被吵醒的暴戾之气。
看似柔的草窝,实际上边角发,硌得他肩膀酸痛。
克拉一晚上都没睡好,脾气非常差,他一边想念珊瑚里的海藻床,一边对闯祸的康斯坦丁毫不客气的摔打,打得地上四溅,泥溅到了克拉斯的脸上、上,搞得他浑上都是难受的粘腻。
“我得回到海里,”克拉斯停摔打的动作,对着腕足们自言自语,“不,我不能回去,我要去找个湖,洗个澡。”
整个海岛不大,却极为难得的拥有淡,克拉斯凭着众的嗅觉,摸索着前,八只爪同心协力分工合作,很快就开辟了一条森林小,直直的通往淡湖。
一爪探里,试了试温,克拉满意的,腕足一接一的了去,波漾间,浮在湖面上的鸟儿们机的抬起,拍打着翅膀匆匆离开,似乎直觉般的惧怕这个外来者。
湖面渐渐恢复平静,只有克拉斯舒服的泡在里,他在摸索一番,抓了条河鳗和一团藻。
河鳗直接去生吞,勉合格的早餐;藻则被他当巾,简单的洗上的泥印,然后丢到一边开始洗。
啧,在陆地上生活真是麻烦,动不动就会沾到脏东西,哪像在海里,找个南北对撞的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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