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凡/师兄死后我和他的弟子们斗智斗勇的日日夜夜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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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以来,我的命运都被纵在别人手,这或许是天命注定的,我突然不想再挣扎了。

    谢珏见过第一面时曾指责说我太过贪心,其实他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很贪心的人。我既活在师兄的庇佑之,就不要总想着脱离他的掌控。

    只要我师兄还活着一日,我就永远是他牢笼的鸟雀。

    他说我心狠无,其实这也不错。

    当弟们传来消息说君问方与我师兄双双战死时,我心当真没有一瞬的解脱之吗?

    我很自私,很冷漠,很无

    但现在,我只是很累。

    我什么也不想了。

    第17章

    四十七

    重的黑雾,那人的形逐渐清晰起来。

    大殿冷浸浸的,地上的寒霜勾勒法阵般的纹路,发淡蓝的幽光。

    谢珏的脸庞苍白,没有血,只有一双睛通红,潜藏着无尽的杀意。

    我看着他,就好像对着一面镜

    谢珏上也不知有什么玄机在疯狂地引着我,大的拉力迫着我看向他,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向他靠近。

    “季芜,过来。”他张开嘴无声地说,面容哀伤,眸光闪烁,似乎藏着星

    他明明没有声,我却听到了他想要说的话。

    我之前总是不明白他的悲伤和哀戚来自哪里,直至今日我才终于明晓,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天命注定我们这一生如此坎坷,这不是奋力反抗就能挣脱开的。

    识海的枯草被一阵风带起,星坠落去,开始灼灼地烧。

    黑雾近,一细细的红线逐渐显来,我低看向自己的,微弱的光芒自神魂生起。

    也不知是他什么时候的。

    我想起在幻境碎的那朵红艳如血的,心突然生一个大胆的猜测——我的第二个幻境并非我自己的幻境,而是谢珏的。

    陆挽月真人当年谢而创制幻真秘境,而她最疼的儿郎降世时的天地异动亦是谢。

    这位传说般绝世的女早已求仙境多年,却还是在生命将息时有了柔,因而连带着她创制的阵法都被增添了思。

    对谁有,那人便可他的幻境,甚至是为他幻境的一分。

    这个创造大胆而冒险。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幻境的主人心有难言之,又辨别不,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几人发现其的奥秘。

    许多年前,我闯江窈的幻境看见他拎着酒壶坐在梨树的枝上,梦境没有破碎,不仅是因为他对我动,更因为——我就是他幻梦的一分。

    然而他在梦里也依然保持着清醒,所以直到走幻境我也没有发现异常。

    谢珏的幻境更为玄妙,他隐匿在暗,迫切地渴望着让我知晓真相和事实,所以我才会现在往生河的另一岸,现在那些朵生的地方。

    那些开遍往生河两岸的,不仅象征死亡,亦昭示着重生。

    而那正是谢珏此生最大的渴望,如果一切可以从新开始。

    迄今为止,母亲所的一切都是在为我千里埋线,羽化百年后仍然在庇佑着我。

    早在守元宗之前她就将要羽化,平日里大多数都在闭关静修,不问世事,对我的看顾并不十分多。

    而另一边,是从我年幼时就伴随着我大的君问方。我因此着了君问方的,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怨她,我只悔恨自己太过天真无知。百年过去,依旧没有多少。

    凡人活的艰辛,修者的人生同样步步踩在荆棘上。

    活着太难太累了,而我只想要休息,哪怕是失掉仙骨毁尽经脉,我也渴望着有朝一日自由地走在燕南的大地上。

    什么守元陆从殊,什么君问方,统统都与我无关。

    红线勾着我的灵魂走向谢珏,我以手为刃,想要挣脱师兄的禁锢,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冰寒的灵气顺着手臂,艰涩地在经脉动。

    寒意太重,尖锐的刺痛像刀尖经脉

    他地扣住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季芜,冷静来。”

    与此同时,陆从殊开始调动大殿的阵法,潺潺的开始逆,石上的凤鸟也开始反着开始舞动。

    最为可怖的是,华清池上开始泛起层层的涟漪。

    缕缕黑烟盘桓而上。

    四十八

    曾经有人说过,青云峰大殿引的都是往生河,现在看来可能不止这么简单。

    我看着渊般的华清池,整个人都置于不可明说的恐惧

    陆从殊此生最为人诟病的事就是在守元宗那场借了外人的力,他当时才初无上境不久,单枪匹着实抵不过宗门那些有着狼野心的老家伙们。

    只是这个外人,他们究竟是人是

    那些梗在我心多少年的疑惑突然间都豁然开朗了。

    燕南腹地的守元宗据千里灵脉之上,灵气最为洁净,纵然我的经脉被君问方改造后依旧无法轻易,想要必须有气可以调用。

    久以来对我来说都是一件极痛苦的事,事后裂,记忆也零碎散

    那夜我整个人都浸在血和黑暗神几乎完全崩溃,对的细节可以说全无记忆,只有到走门外看见师父和师兄时方才清醒过来。

    事后陆从殊血洗守元宗、肃清燕南,不仅仅是为了遮蔽我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更为了掩饰那个不可为人所知的污脏真相。

    守元宗的圣地华清池,与往生河相通。

    这比前任苍山掌门与君问方神魂相通更为讽刺。

    在我和谢珏神魂相连的那一刻,我一定和师兄的神魂也连了一红线。

    他是人族之巅,亦是两界之巅。论起无,这世上没有谁能和他匹敌。我不知多么烈的绪才能染到他,我只是单纯地很累很难过。

    “你放开我,”我偏过看向师兄,直直地望着他的睛,“我求求您,放开我吧。”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他。

    他总是为我安排好一切,我只需要生活在他安排好的框架就足够。他想我快乐,恨不得把天最好的全都捧在我的面前。

    可是这个人,他从来不知我想要什么。

    没有人知季芜想要什么。

    所以今天我说来了,我想要他放开我。

    在我说恳求话语的那一刻,他终于变了脸,就像一块万年寒冰的表面现裂痕。

    我抓住那一瞬息的机会,终于挣开了他。

    经脉的灵气逆,我意识地使了守元宗的遁法。这是我幼时学的第一门功法,后来到了苍山一直不得用,可是真正到了危急时刻总还是想着要使来。

    我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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