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言站在陆杉边,一副“学到了”的又钦佩又恍然大悟的表。
陆杉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切,切到一半时突然拿起餐叉叉了一小块胡萝卜,递给温言。
温言:???
“生的好吃,有香味。”陆杉再将餐叉往温言嘴边一送。
温言探张衔了胡萝卜,缓缓地嚼起来。陆杉又叉了一块,这回直接到了自己嘴里。
温言顿时想起了昨天他对陆杉开的那个关于杯的玩笑,陆杉却像已经忘了似的,表现得无比自然,不知是不是昨晚专门了心理建设。
这样不行,必须得让他重新在意起来,于是温言伸指在陆杉嘴角边一抹,说:“你沾到东西了。”
“嗯?”陆杉的脸果然红了,他躲开一距离,意识抬起手背了一嘴边,“有吗?没有吧。”
“陆总不相信我?觉得我是故意借机摸你的脸?”温言抱起双臂笑着问,“需要我给你看看沾了什么吗?”
陆杉:……
“当然不用,我没有那个意思,温总想太多了。”陆杉连忙尴尬地表态,又赶转移话题说,“怎么样,刚才的胡萝卜是不是很香?那来自于本源的清香。”
温言一愣。
他自然是什么味儿都尝不来,此时正在兴上却突然被浇了盆冷,心微微落寞,只得敷衍:“嗯,很香。”
“去等着吧,待会儿会有油烟。”陆杉一厨房外的餐桌,他并未发觉到温言绪细微的变化,只是单纯觉得不能让他再站在这里。
温言,走去餐桌旁坐,顺手给自己倒喝。
陆杉认真忙碌的影在他的视线里,在他的领地,他心的落寞逐渐又化作了温。
原来两人在生活环境独,是这样的景。
他一手托腮,微笑着看着陆杉。
灶台传来咝咝声响,淡青的油烟冒上空,迅速被油机走。
陆杉手持煎排的金属夹,时而推动时而轻翻,神专注。
煎至尾声,他将排推到一边,把碗里切好的蔬菜块一气儿倒上灶台,顿时发更大的一声“咝啦”。
气混合着温馨从灶台上升起,然后装到盘里,最后送到温言面前。
一模一样的两份煎排蔬菜,一模一样的两餐,一模一样的两杯清,温言与陆杉对坐。
陆杉坐姿笔直,把围裙脱来折好放在桌角,又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西装袖,突然他十分懊悔地叹了气,仿佛功亏一篑般遗憾抚额,说:“忘了问你吃几分熟,直接就了全熟。”
“可以的,我一儿也不挑。”温言穿着居家的针织衫,碎发垂在额前,对着陆杉微笑。
“那就好。”陆杉松了气,拿起刀叉说,“早午饭。尝尝看怎么样。”
温言切一小块放,认真地嚼好,吞,更加认真地说:“很不错。”
陆杉也吃了一块,顿时皱起眉:“你不是故意夸我吧?”
温言疑惑地看着他。
陆杉耸耸肩,“一不小心手抖了,海盐放得有多,看来你的味还重。不过正好,毕竟主要是给你吃的,你喜就行。”
温言一听,帘垂,面无表起来。
二人无话,各自沉默地吃了一会儿,温言突然放刀叉,拿纸巾了嘴,了气,凝重地说:“陆总,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第7章 你赢了
温言的公寓坐落在全央城最好的公寓小区里,又是楼王,众多优势的其之一就是安静,极致的安静。
此时此刻,温言这句话仿佛启动机关的钮,话音刚落,陆杉就都停了所有的动作,甚至连呼声都暂时停了。
他们相互看着对方,没有表,唯独波凝重。
没有开窗的客厅宛如与世隔绝的全封闭空间,将两人装在里,气氛逐渐张,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即发。
片刻后,终究是温言首先十分无奈地笑了一,将这绷的气氛消解了,说:“不要这样如临大敌,其实只是……只是我不想我们之后的对话还要一直同鸭讲。”
陆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他也笑着看陆杉。渐渐的,那笑意越发疲惫,他实在无力支撑,终于了气,认真地说:“陆总,抱歉,我无法对你的烹饪任何评价,因为我闻不到任何气息,也尝不任何味。”
除了你上的气息。
陆杉:!
温言摊手,自嘲笑:“我就是一个没有嗅觉和味觉的人。”
陆杉:!
“怎么、怎么会这样?是生了什么病吗?”陆杉前倾,语气急切。
“不明原因。”温言摇摇,糊地解释,“我从生开始,嗅觉和味觉方面就很弱,五岁之后彻底丧失了,到现在二十年,曾经闻过、尝过的那些我也都已经忘了。严格说起来,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害,只是时间一久,就会觉得非常乏味和空虚,不知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陆杉的表瞬间就变了,温言意识到了,连忙接着说:“哦,我没有要自杀的想法,还没到那一步,只是偶尔稍微认真一想这件事,会觉得……相当无力。”温言低,突然间笑了,再抬起的时候,语气已然轻松了不少,“但即便无力,也还是得活着,并且得拼命地活着呢。”
顿时,陆杉想起了温言昨天在车上说的那句“我太累了”,现在才知,原来那句话的义,远比他当时想得要重许多。
人有五,视觉、听觉、觉、嗅觉、味觉。
试听受损的人在生活最常见,人们关怀他们,因为大家能够想象到没有声音和画面的世界有多么的恐怖,但至于嗅觉和味觉,似乎鲜少会有人去揣丢失了这两样之后的人生是怎样的。
如同温言所说,好像也并不会特别怎样,但再往想一步,一日三餐毫无滋味,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机械咀嚼的动作,如此往复一周、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
陆杉发麻。
这究竟是何等折磨?
嗅觉亦然。
更何况这样的隐疾所带来的绝不仅仅是上的伤害,更重要的是神和心的摧折。
温言说这是个秘密,意即知的人少之又少,说来的时候,他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得了一个小冒,但这么多年来,几乎独自承受的他,是否也曾多次崩溃过呢?
突然间,陆杉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而的问题,犹豫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没有嗅觉,那是不是也意味着……”
温言知他想说什么,:“是,我也闻不到信息素,不是Alpha还是Omega,所有的信息素我都闻不到。”
除了你的。
温言看着陆杉。
如果说他上有万千遗憾,那么陆杉就是万千惊喜,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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