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阿兴听到叫唤,都跑去了后院。
阿峰手搭在展丞肩上,佝偻着躲在展丞背后,词夺理:“你们看看,掌柜的好凶啊。”
孔妙禾气笑了,当真舀了一抔要泼到阿峰上。
阿峰左躲右躲,探探脑还不忘撒泼:“还好我机智躲在阿展后,有阿展在,掌柜的只是泼泼,若是不躲在阿展后,掌柜的肯定用土豆砸我了。”
“阿展就是免死金牌。”
孔妙禾听了这话,脸微微变了,耳朵先红起来,站起来就要朝着阿峰扑过去。
阿兴阿虎早就笑成一团了,一边还指挥阿峰躲开孔妙禾。
阿峰一把将个的展丞提溜起来,挡在自己前盾牌,自己则灵活地来去瞎蹦跶。
展丞边染上笑意,垂眸看着恼怒的孔妙禾左右击。
他无奈地扶助孔妙禾的肩,笑:“阿禾别跟阿峰置气,自己气坏了不划算。”
“你看看他。”孔妙禾嗔怪。
展丞笑意渐,他回对躲在他后还在鬼脸的阿峰说:“阿峰,快别闹了,跟掌柜的赔个不是。”
阿峰嬉笑脸的,倒真的走来朝孔妙禾了歉。
可他完歉后,伙同阿虎阿兴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嘴里嘀嘀咕咕:“怕了怕了,这二对一我哪惹得起啊。”
语气里调笑的意味掩藏不住。
阿兴阿虎两个也笑得不行。
只有孔妙禾一个人气得在后院跺脚。
展丞始终笑垂眸看着她,心轻松且轻快。
他越来越喜这里了,他想。
-
半日,孔妙禾喊展丞去西街米铺跟洪掌柜说几句话,他乖乖去了。
再回到双月楼的时候,厅里已渐渐坐了几桌客人。
他一就见到孔妙禾站在一桌旁,正扬着笑脸对一位主顾说着什么。
展丞朝着她走去,脚步也不自觉轻快了,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笑意,却在走近时,绷住了脸。
那位主顾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趁着醉酒对孔妙禾无礼的华府公华。
华指着桌上的一四喜,赞不绝:“孔掌柜可得好好给我讲讲这四喜是如何的,竟能将猪得如此有鲜有嚼劲,又如此汤丝极佳的?”
华脸上神采奕奕,兴许是说到了兴,还伸手来拉了拉孔妙禾的衣袖。
展丞眉锁,三步两步走上前去,“啪”的一声打掉了华放在孔妙禾衣袖上的那只手。
声音之清脆,力之大,围坐在附近的宾客都陡然安静来,朝着这一桌看过来。
华的手惯来舞文墨,手背上顷刻间红了一片。
展丞铁青着一张脸,薄抿成一条直线。
孔妙禾呵斥他:“阿展!你怎么回事。”
展丞淡淡说:“他对阿禾无礼。”
华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慌地低作揖,脸上也是愧:“对不住对不住,刚刚与孔掌柜相谈甚,一时失了分寸,失礼了失礼了。”
孔妙禾笑了一笑,刚想说几句客气话。
就见到展丞轻轻一哂,轻轻摇了摇,那样仿佛在说“呵,话倒是说得好听”。
华脸僵了一僵。
孔妙禾也瞪了展丞一,又往右侧站了站,挡在他与华之间。
又对华笑了笑:“华公不必拘礼,说到兴上难免有些忘了周遭的环境,实属正常。”
似乎是觉察展丞还想要反驳些什么,孔妙禾转过去,说:“你闭嘴,快去事。”
展丞愣了一愣,角向压着,他地看了孔妙禾几,转离开了。
孔妙禾的目光甚至没在他上停留一瞬,她又转过去,言笑晏晏地与华继续讨论刚刚那四喜。
其实华从前就经常来双月楼,他颇有文人雅兴,品酒尝,也附庸风雅。
只是这一阵有许久没见到他,甚至双月楼推了好几新菜品也没见到他的影。
孔妙禾正纳闷着,人就来了。
孔妙禾照旧去打招呼,华却好像很不好意思。
细细一问才知,原来他一直对那日无礼的举动到愧疚十分,也没有脸面再现在孔妙禾面前,担心引起她不悦。
孔妙禾微讶,连忙说自己真的不介意。
这倒是真的,理说华其实只是认错了人,扶了她的肩,逾距的行为倒也没有。
她还真没放在心上。
若是那夜晏展不在跟前,兴许孔妙禾也就是解释一番笑一笑就过去了。
两人话说开了,华心大好,正好这时菜品上了上来。
他尝了几,赞不绝,本就是对颇有兴趣的人,趁着孔妙禾在此,便多问了几句。
其实华这个人并不令人生厌,他行为老实,但人却很风趣,又因为华老对他的志向一向很宽容,即便他科考多年无果,也没有责怪过他。
他日过得舒坦,又博闻识,说起什么奇闻轶事,风土民俗也是娓娓来,倒不是一个迂腐的书呆。
孔妙禾和他谈得尽兴,脆挪了凳坐在他旁,两人其乐,有说有笑。
……
另一边。
阿峰左看看右看看,小跑着去找正在收拾碗筷的阿兴。
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怎么回事?掌柜的不是喜阿展么?怎么刚刚把阿展训一顿不说,现在跟华公聊得这么开心?”
阿兴转过看了一,没太在意,摆摆:“这有什么?不就是聊聊天嘛,还不兴掌柜的跟别人聊天了?”
阿峰敲了阿兴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一般,说:“你个榆木脑袋,重不是聊天,是立场!立场懂不懂?”
阿兴茫然地摇摇。
阿峰:“明明掌柜的应该站在阿展这一边的,可是掌柜的却骂了阿展,现在又相当于和华公站一边了——”
他回过想去找阿展,看见以后低呼一声:“哎哟你看,阿展那样,就快要把瓷杯碎了。”
“开什么玩笑,瓷杯怎么可能得碎……”
阿兴轻嗤一声,话音刚落。
只见。
晏展死死盯着孔妙禾的背影,眶红了,手上青暴起。
瓷杯在他手里碎成了几片,划破他的手掌心,鲜红的血沿着他的掌纹往外淌。
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第47章 追妻 ……
其实孔妙禾不是没注意到后灼灼的目光, 只是她现在也不太想搭理他。
其实一个人不论如何掩饰自己,骨里的东西很难改变。
比如晏展的偏执与可怕的占有。
但是与从前不同。
她从前是王府的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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