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昏迷发烧的这几日,明明两人住在同一个院里,孔妙禾却从未见过晏展。
晏展不可能放任她不,那就一定是派了人监视她。
她虽然生着病,但只要不是睡觉,神志就一直清醒着。
可她没有发现过任何可疑的人,或者什么可疑的动静。
那只能说明,晏展派了一个武功手来监视她。
最好还是一个轻功很好的,来去无踪,不容易被发现。
而她搜刮着记忆,记起来晏展边有一个轻功最好的侍卫,叫滕英。
她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凭借书对滕英的寥寥几笔介绍,推定他是一个格开朗,好玩乐的少年。
好在,她运气好,全押了。
她没回答滕英的问题,反而问他:“扑克牌,学不学?”
滕英本来就不是一个剖究底的人,更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
此刻听见新奇的玩意儿,两都泛着光。
“学啊。”他说。
孔妙禾歪了歪脑袋:“你先旁边站去,别挡着我太。”
滕英:……
但扑克牌只是孔妙禾引滕英来见她的一个引罢了,她手没牌,其实也不打算今日就教会滕英。
于是她故玄虚说:“我数数啊,今日初七,不行啊,今日不能教你了。”
“西域人可代了,这个牌不能再初七、十七玩的,会带来霉运的,是他们的神的诅咒。”
滕英的脸登时垮了来,他噘着嘴,仔仔细细盯了孔妙禾好几,神里带着几分怀疑。
孔妙禾笑得坦:“真不骗你,反正我就在这里也不会跑,你明日来找我就行了。”
滕英用古怪的神看了一孔妙禾,似乎是觉得没趣,刚准备轻功离开。
被孔妙禾喊住。
“你等等啊。”
滕英:“?”
“我都教你扑克牌了,你是不是也要给好给我换换。”
“毕竟——”
“我们可不是朋友,还是换比较靠谱吧?”
孔妙禾真诚地提建议。
滕英也不意外地了,问她:“你想要学什么?”
又补了句:“轻功你学不会。”
孔妙禾:……
她挤一个笑来:“我不学东西。”
滕英扬了扬眉。
孔妙禾:“你不要把我刚刚跟桃说的话告诉王爷。”
滕英愣了一瞬,意识到孔妙禾的意思之后,轻轻一笑,又很快板正脸。
“免谈。”
“我说你就帮个忙吧,这话你都要转述的话,以后我可怎么见王爷啊。”
孔妙禾扬起嘴角,却适时将双手掩面,遮挡住她所有的表。
滕英抓了抓,像是有些为难,但回答还是不变。
“真不行,我绝对忠于王爷,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虚晃一枪的目的已经达成,孔妙禾放手来,侧过去,不让滕英看清自己的表。
她声音有些低落:“那好吧。”
“那我换一个条件吧。”
“你说。”
孔妙禾抬起来,笑容十分诚恳:“次王爷给你派任务的时候,你能不能举荐一我,我也想为王爷分忧。”
滕英有些不敢置信:“你?”
孔妙禾自然明白滕英话语里的质疑,是在质疑她的武功。
“那我就说白了,就是能不能让我白占你一个小功劳?”
“反正你总是要跟着我的,我要是打不过你就来帮忙。”
“我最近了错事,我想讨个功劳……”
孔妙禾低垂,鸦羽一般的睫静静垂,在她扫一一片影。
“我就是想让王爷——”
“别再生我的气了,也来看看我。”她话音落,最后一个哽咽的字恰到好地演了她的落寞。
滕英从来没理过这样的事,一时之间有些狼狈。
但思索片刻,又仔细端详了孔妙禾的神。
终于还是答应了。
他生地了,走之前,还咕哝了一句:“女真是麻烦。”
孔妙禾看着滕英消失在前,过了许久许久,才敢小小地,呼一气。
她今日的运气不错,能碰上滕英这个相对简单的磊落少年,轻易达成了目的。
她记得,书提过,正月初九,晏展派手前去杀一个人。
她要抓住这次机会,在晏展面前个脸,表表衷心。
这是她当前获取晏展信任的最快捷径。
-
当天夜里,晏展翻看着太府收到的折,疼不已。
屋里的烛火忽地闪了一闪,他未抬,一只手还虚虚撑着脑袋。
沉声说:“越来越没规矩了。”
滕英行了礼,脸上却还挂着笑。
晏展也不是真心要和他计较,见他来了,脆放文书,看向他,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滕英却一反常态,像是有些为难,抓了抓自己的衣袖。
慢吞吞地说:“她今日痊愈了,清早了屋门晒了太,午在屋里绣荷包,晚上歇息得早,除了桃和夏荷两个婢女,没见过任何人。”
晏展,复又垂,随意翻了翻页。
见滕英还未退,他慢条斯理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掀开杯盖,问:“还有?”
滕英摸了摸自己的鼻,一本正经说:“她还跟桃说,她心悦王爷已久。”
“咳咳,咳。”
晏展被一茶了咙,又被滕英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烧了心。
滕英却面不改:“她还说,正是因为心悦王爷,所以不想替。”
第6章 “本王为何要去瞧?”……
滕英走后,晏展坐在书房里看了许久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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