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这一次离开宗门,上少了些许羁绊,一时如鸟上青霄,鱼大海,觉到了久违的洒脱。
她御剑于九天之上,心境顿觉自在开阔。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
千年来修的无终究还是在她上留了痕迹,再多的刻骨铭心,也会很快淡去。
原本牧泽会是个例外,但他的离开带走了折柳所有仅剩不多的烈绪,如今她脸上虽带起了笑容,却比过往还要无悲无喜。
山之后,折柳先去了一趟玄霞母亲的坟墓。
坟前孤柳依依,石碑上的字迹似乎被人重新描过,又再次褪。
折柳清理,上香,烧纸,略作停留,然后离开。
与玄霞的恩怨再大,也不会影响她对这个苦命女人的同和怜惜。
随后,她选了几个不算太危险的窟径直闯了去。
人和剑一样,久不用都是会生锈的。
从一开始的略有滞涩,到后来潇洒疏狂,她的剑意越发凌厉,手也越发不留。
那些趁着她断剑负伤时群起偷袭她的,这次再也没有那么好运,她全都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
——清玄宗的那个女剑尊又山了!
没过多久,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妖修和修的地盘。
众修士之间掀起一片哗然。
之前的千年里,折柳就经常山斩妖除。
她虽修无,却并不滥杀无辜,只除掉那些真正作恶多端的修士邪。
此以往,倒使得仙修与妖修修之间达成了一诡异的和平。
妖修修们在自己的领域安分守己,互相倾轧,不敢擅越雷池伤害凡人与仙修。
这一平衡,直到折柳断了剑,回了清玄宗才被打破。
妖修修们拍手称庆,蠢蠢动。
可还没等他们兴太久,折柳又杀了个回枪。
这次她直接闯了数十个妖域窟,打得别人鼻青脸,抢了人家的灵草神药就走。
妖修们敢怒不敢言,修们却没这么好的脾气,他们动偷袭围攻折柳,直到她负伤回了清玄宗,众人才松了一气。
可这还没过多久,她居然又山了!
虽然她这一回直接去往了修的地盘,但谁知她若寻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会不会又来找妖修的麻烦呢。
有坐不住的妖修已经结伴前去求助妖主了。
“这日没法过了呀!”他们哭诉,“那剑尊在仙修的地盘横行霸也就罢了,如今杀上门来,那是在打妖主您的脸呀。”
妖主手指敲击着王座的扶手,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都回去吧,本座自有打算。”
众妖修不不愿的散了。
各自都决定回去就收拾家当,远远躲开避一避风。
有年轻的妖修偷偷问自己父亲:“妖主让我们兵不动,我们就这么跑了会不会怒他?”
年老的妖修冷哼一声:“什么妖主,不过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来的野罢了。”
他是野,可你们不也打不过他么,最后还不是只能低承认他的地位。年轻的妖修在心里默默想。
而此时的折柳,已经闯完了四个小型窟,驾着她的只影剑向一个目标飞去。
……
那日离开苦雨峰后,寒舟和玄霞就带着蛇石门去了荒火峰。
为了避人耳目,便将石门放在了玄霞的私人炼室,那里除了他,只有亲传弟盈草可以。
如今则多了个寒舟。
玄霞又要研制镇魂法,又要研究那扇石门,忙得心烦意。
不知不觉间,数月转瞬而过。
期间折柳曾回来两次,送来分炼材料,然后又匆匆离开,竟然真的一直没有发现他们拆了景枫的寝殿。
玄霞心藏着秘密,也有些刻意的避开了她。
某日,暮初临。
寒舟忙完一天的事务,前去荒火峰查看展。
一炼室的大门,就听见玄霞正在发火。
他怒火冲天,厉声呵斥着脚跪伏的少女,语气满是嫌恶:“蠢货!你怎么能蠢成这个样!连这小事都不好!”
寒舟微微皱眉,走过去:“毕竟是你的亲传弟,何必说得如此难听。”
“你不知她了什么!真不明白我当初为何收了她,笨得要死,折柳跟她一般大时早就……”
“好了,”寒舟声打断,“徒弟是你自己选的,若有不好的地方耐心教导就是,何至如此欺辱她。”又对盈草,“去吧,本座和你师父有事要谈。”
玄霞将手里炼废的材料摔到盈草面前:“快去,看到你就生气!”
盈草瑟缩了一,慌地爬起,跑门去。
“你看看,你看看,”玄霞指着盈草的背影气不打一来,“走的时候连告辞也没一句,毫无尊卑!”
寒舟额角,决定转移话题:“镇魂法你炼制的如何了?”
玄霞几气,压怒意:“……形已有,随我去看吧。”
片刻之后。
望着前那座叁层楼的大撞钟,寒舟陷了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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