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澜国和晋国的战争持续了三年多。最后的结果是罗澜国愿意对晋国俯首称臣,罗澜国每年要对晋国缴纳一定的供赋,而晋国则允许两国边境地区积极互市,以通有无。
凯旋的仪式上,苏密和裴惠站在台之上迎接勇士们的回归。苏密看着那群密密麻麻的兵士,第一就看到了苏昆仑。隔得虽远,但苏密发现,他了不少,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少年了。
室外的仪式完毕,苏密和主将们又到清凉台饮宴。厄宛还是老样,正式饮宴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众将代表兵权的虎符还给苏密。苏密亲手拿过,虚扶厄宛,同时对几位将军说了几句夸奖的场面话。
厄宛已经有国公之爵位,继承人当然是苏昆仑。论功行赏,主将们都加官爵,还额外得了不少赏赐。厄宛已经是最的大将军,苏密额外赏赐了田地和金银。
苏密正要说苏昆仑,他却先行开:“陛,生者可以论功行赏,但那些亡者却永远葬于遥远的边境。臣有一个不之请……”
“讲。”苏密说。
“臣只是跟在父亲后亦步亦趋,没有什么实事,不上官位和赏赐。如果陛要赏赐臣,臣请求将这些东西分给烈士们的遗亲。”
“他们自然有他们的一份补偿,我赏给你的东西,你不要?”
“臣不敢。”
厄宛心叹苏昆仑还是这样个莽撞,毫不收敛。厄宛知他只是好心,但他无意犯了皇帝最忌讳的事——作为武将收买人心。苏密喜他,那可能只是一时的,武将如果不懂得在君王面前收敛,只怕会有杀之祸。
苏密还是给苏昆仑升了武将职位,他以后要和厄宛一样,作为武将每日上朝。至于他那一份赏赐,苏密额外送给了亡者的遗亲们。平均分来,其实也不算多,但苏昆仑既然有这个意愿,苏密也不想勉什么。
“陛,臣想为昆仑请求一份恩典。”厄宛说。
“但说无妨。”苏密说。
“昆仑跟着臣在外面打了三年多的仗,耽误了他的终大事。昆仑今年都十九了,正应该成家立业,所以臣请求陛亲自为昆仑赐婚。”厄宛看到苏密看苏昆仑的神,心自是觉得不妙。他这样说,一是希望苏昆仑尽早成家以忘掉苏密,二是,苏密亲自赐婚,金一开,很多事只能变样。
“人英雄,应有之理。我会和皇后在世家女当挑选合适的女与昆仑成婚。”苏密本来想拒绝,但厄宛正有军功在,苏密不宜拒绝这小请求。苏昆仑确实也该成婚了。
“谢陛。”厄宛说完,看着坐在自己边的苏昆仑。
苏昆仑收到厄宛的神,起行礼,说:“谢陛。”
饮宴结束,厄宛回家见曼努,而苏昆仑被苏密留在宣室殿。苏密让人们都去,自己则抱着苏昆仑吻。苏昆仑没有挣扎,也丝毫没有回应苏密。
苏密觉得他的反应十分无趣,说:“昆仑,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呢,你会想我吗?你会梦见我吗?你会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臣既然上了战场,当然会将生死置之度外。”苏昆仑说。
“我等了你三年多,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冷漠?”
“陛,如太皇太后所言,我和你是亲兄弟。就算男人和男人可以那事,亲兄弟间不应该。陛,哥哥,我求你放过我。”
“你以为你走了三年我就能忘了你是吗?我发现,我更你了,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
“臣是苏将军,自然会在其位,谋其政,好好辅佐陛。三年多,臣在边与风霜为伴,陛在后风雪月。”
“不论你信不信,我有了你之后,再也没有别人。”
“陛不需要臣相信什么。论份,陛是君王,臣只是臣,尊卑有别;论血缘,陛与臣还是亲兄弟,本就不该亲近。”
苏密发现,苏昆仑了不少,格变得结实了很多,肤也变得糙。这一上面,他完全不像厄宛,厄宛的肤看上去好得跟终日在家享清福的纨绔弟一样。
苏密不知的是,厄宛常年执剑,握剑的虎摸上去相当糙,而他上也有久经沙场留的刀剑伤疤。兴许是赫达人天生优势,苏密比常人白,但白不过厄宛。
“陛都要为臣赐婚了,还请陛不要为臣增添无端的艳闻。”苏昆仑说。
“你回去吧。”苏密放开他,转过背对着苏昆仑。
“臣告退。”苏昆仑行礼告退。
×××
椒房殿,苏密和裴惠坐在一起吃着午的心。苏密问了几句关于苏奉祀学业上的事,裴惠说他学业上一直未曾懈怠。苏密想起自己答应厄宛的事,问:“惠儿,你娘家还有未嫁的妹妹吗?”
“妾的兄有一个待字闺的女儿,家里还有几个堂妹。若说年龄合适的堂侄女,也是有的。”裴惠说。
“你的亲妹妹们全都嫁了?”
“陛问这个,是要为谁赐婚吗?”
“厄宛将军求我为苏昆仑赐婚,我总不能拂了他的意。”
“妾的父亲确实还有一个未嫁的女儿,但她的生母是……”
“是什么?”
“是鸣雁楼的一个女。她的生母死后,她才被接回裴府,被梅香养在边。”
“梅香是谁?”
“家父边的一个通房丫。”
“既然她是你父亲的女儿,那她就是你的妹妹,她今年多大了?”
“十六。”
“年龄是合适的,就她了。她叫什么名字?”
“裴恕,饶恕之恕。”
“她平时格如何?”
“她家门的时候,妾已经嫁了,都没和她相过,妾并不清楚。陛,既然是裴家和厄宛家结亲,那妾的妹妹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
“妾的姑姑是厄宛的娘,厄宛是妾的表哥,苏昆仑就是妾的侄儿,裴恕和他差了辈分。”
“这有什么,反正你们也只是亲。更何况,你姑姑还是我的二嫂,你不也嫁给我了吗?”
裴惠无言以对,苏昆仑和裴恕的事就这么定来了。裴惠素来不喜裴文月和妾们生的那些孩。她尤其讨厌裴恕,她的母亲连妾都不算。裴惠归家省亲的时候,裴恕总是一副瑟缩在梅香边的小家模样,实在是让人喜不起来。
裴惠跟苏密打了招呼,换上简便的装束,未带仪仗,从偏门裴府。谁知,她今天来得巧,裴文月喊了厄宛一家到裴府吃饭。裴惠在后园碰到厄宛,她想到多年之前,她就是这样见了厄宛的第一面。见了一面,从此难忘。
“臣参见皇后。”厄宛行礼。
“厄宛将军免礼。一别三年多,我只期待一件事,就是将军平安归来。”裴惠说。
“有劳殿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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