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眠投资建造这样一个地方,就是为了方便获取信息。不过王科作为缉凶的直属上司,平日里谨慎得很,宗眠也不敢直接在山庄的包间里装窃听,一旦被发现,山庄就暴了。多亏了相野让乔治潜伏到了山庄里,乔治亲上阵,才录了这一段宝贵音频。
“我知。”宗眠从容回答他。不能作为证据不重要,他要的只是在秦局心里埋怀疑的,接着他话锋一转,:“我发给你的第二个文件夹,你看了吗?”
闻言,秦局沉默了。那个文件夹里放着的是证明邢昼无罪的证据,邢昼敢楚怜的,就是提前准备好了能自证清白的证据,譬如某段恰好能拍到他老槐巷且全程待在车上没有来的监控视频。
秦局完全没想到,关键的证据竟然就掌握在宗眠手上,而他睁睁看着邢昼被通缉却无动于衷。
“你们到底想什么?”
“履行缉凶的职责。”宗眠难得地正来,语气郑重,“抓住王科,我需要你的帮助。就像你说的,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他是缉凶的直属上司,光靠我一个人,很难扳倒他。”
秦局蹙眉,“你还是没有说服我。在我的印象里,不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一直都很支持缉凶的工作,对鹿野从来没有手。你说他是鹿野的人,那不是自相矛盾?”
宗眠:“很简单,因为就连楚怜都不知他是鹿野的人。”
他可以确定,楚怜不知,仇音也不知。他曾试探过多次,那位王科在他们里,就真真切切只是个普通人。
王科想除掉鹿野的心也是真的,他想作为一个普通人活去,努力往上爬,过人上人的生活。
至于鹿野?毁灭就好了。
秦局多多少少能理解宗眠的意思,可他是警察,最注重证据。邢昼的事确实是他判断错误,可这也不能代表王科就一定有问题。
这时,他听到视讯里传来敲门声,宗眠起开门。
来人是闻月,手上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还有一块小糕,用来给宗眠补充能量。宗眠了声谢,却没让闻月屋。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对着电脑说:“其实想要证明我没有说谎,还有一个办法。”
秦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微微蹙眉,“什么办法?”
宗眠却没有再回答他了,径直往外走。
“你去哪儿?”闻月跟着他快步回到一楼,穿过走廊、客厅,一直到推开大门。宗眠把咖啡杯放回她手里,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可是一秒,失控的货车就冲破夜空,以让人始料未及的速度冲向宗眠。
此时宗眠因为递咖啡杯的举动,恰好背对着街。“小心!”闻月惊呼一声,连忙将他扑开,两人地的同时,货车一冲民宿。
“砰!”大的声响,伴随着玻璃和桌椅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极为突兀。
千钧一发之际,宗眠用自己的背挡住了散落的玻璃碎片。正在二楼打扫卫生的小熊见状,则当机立断地从台上车,手灵活地翻车窗,迅速将司机制服。
司机毫无反抗,因为他喝醉了酒。
乔治最晚一个从后厨冲来,看着被毁掉的民宿,脸因愤怒而涨红,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司机大卸八块。
“别冲动,这是冲着我的来的。”宗眠冷静的声音让他回神,他回,就看到宗眠缓缓站起来,拍掉上的碎玻璃,从袋里拿手机,拨通电话。
“秦局,您看到了吗?”他说着,目光投向对面公安大楼的某扇窗,:“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杀死我了。如果我的猜测不能作为证据,那是不是非得要我也去死一死,你们才能抓到真凶?”
秦局站在窗前,面沉如,制造车祸意外杀人,这几乎与录音里的容一模一样。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该谴责凶手的猖狂,还是骂宗眠不要命,这以犯险的方式,过于极端。
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好像还能看到宗眠的神。那双睛充满着定、固执,虽百死而无悔的决心。
良久,他:“你想要我怎么合你?”
听到这句话,宗眠终于松了气。缉凶能直接调动的人手毕竟有限,有秦局的帮忙,京州这边的局势算是稳了,至少能让相野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不过官潭仍旧是个大问题。
宗眠已经从方斗得知了藤的消息,当即:“请立刻致电江州,封锁官潭,不,是古桐镇附近所有河。要快。”
藤逐而生,如果顺着河蔓延开来,那将是一场灾难。
此时的江州,暴雨倾盆。
官潭作为一个不起的小地方,还完全没有引起什么重视。潭边,方斗一遍遍挥动匕首斩断藤蔓,看着周围的人都倒了,他还没有停。冷冷的冰雨拍打在脸上,他一路追着面上的小船而去,却怎么也追不上。
“相野!”他再次大喊,可这一次,相野是真的不会再回应他了。
楚怜的伞尖已经刺破了相野的肩膀,他被死死钉在船上,浑上不是雨就是血,睛都快要睁不开。
苍早就不知所踪,也许是被打成重伤沉在底,也许是逃了。偌大天地间,仿佛只剩这艘小木船,以及船上的他和楚怜。
前方是官潭原本通往外面大河的,驶过这里,小船就彻底了宽阔河。再一路往前,甚至能汇江,抵达明川港。
藤一直在扩张、繁,化作一张大又结实的网,彻底封住了潭底。而那些如同手般探的藤蔓,则跟随着小船一起,随波逐。
楚怜看着相野的目光,既冰冷,又怜惜。末了,那怜惜的心似乎占据了上风,他伞尖,给相野喂了一颗药,便随意地在他边坐。
暴雨仍然在,大黑伞遮住了两人,一片凄风苦雨,倒有相依为命的错觉。
“其实我知我还是会失败。”楚怜看着雨幕,忽然说:“我一个人,无法跟所有人对抗,你们也许会付一代价,但终究会把我所的一切都抹平。我会死,也许还死得很狼狈。”
相野闭着,没有回答。
楚怜:“最后的逃亡,听起来还不错,是不是?随波逐,停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归。”
相野:“吵。”
楚怜失笑,“你这样就很不可了。”
相野鼻孔气,以表不屑。
楚怜:“那我们来聊你兴趣的。如果我推算的没错,距离日完全开启还有最后三天,你觉得邢昼能想到打开通路的办法吗?”
相野依旧没有回答,但心里在祈祷一个奇迹。
很意外,他从来不信神佛,但在这个时候,却还是选择了祈祷。原因无他,他好像已经猜到了通路开启的关键——
是时间。
那两个画在墙上的形状特殊的太和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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