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玄是半步飞仙的修为,陆维又是个魂魄之,他们二人既动此念,须臾之间便将千百里抛于后,想要避开那些乌云。
然而哪怕他们行走了上万里的路,团团乌云仍是在他们追不舍,而且越来越厚重,笼罩的区域足有百里,其间隐隐浮现五雷霆。
这个时候,两人来到了一座无人的荒山之上,镇玄停了脚步,朝陆维苦笑:“看来,避不开了。”
同时镇玄也明白了,那些乌云究竟是什么:“那是我的劫云。”
“,你的境界已是大乘期。”陆维想了想后,迟疑,“那岂非是……飞升的劫云。”
“是啊。”镇玄垂纤羽睫,苦笑了一声,“飞升谈何容易,我若不过这一劫,便是陨消,魂飞魄散。”
说完,他抬望向陆维,咬牙切齿:“那样倒也不错,可以让你这狠心短命的会一番,我这百余年来是何等心。”
镇玄经过这一番奔逃,已经发觉陆维是魂魄之,知陆维确实已经在百年前丧命,却仍对他久久不来寻找自己,令自己痛苦至今而耿耿于怀。
“,此次天劫无论何等艰难,我也希望你能够过去。”陆维却不闪不避,直直迎向镇玄投过来的目光,“否则我就用最快的时间忘了,另结新。”
“我绝对不会为痛苦,也不会伤心难过,更不会半滴泪。”
镇玄闻言大怒,却见陆维已经转,在须臾间离开了这百里乌云的笼罩范围。
他却也没有走远,只在外围矗立,默默守候。
“陆维,你还真是个混账啊。”镇玄劫云心,遥望着在远方矗立的那大人影,泪带笑的低声骂。
接着,一在乌云酝酿了许久的耀闪电,挟风雷势,朝着镇玄当劈。
作者有话要说: 陆总:你要是度劫死了,我找个新睡你老攻,打你小孩,你的遗产……
镇玄:……(气得浑发抖)
等等,你俩好像还没有小孩。
第133章
竟然是九九天劫。
陆维站在雷云笼罩的范围之外,遥望第三十七天雷,朝镇玄的劈。
天劫分为两,一是六六天劫,一是九九天劫。
如今天雷降的次数,已经过了六六三十六,其势非但不见衰竭,雷云反而堆积得越来越重,那么便是九九天劫无疑。
仔细想来,也算不得太过意外。
镇玄这些年来,虽然一直在行善事、活人无数,但之前杀戮太重,上累积的业障亦是无数,于是便引来了这对修真者而言,最严厉、最难渡的天劫。
而且飞升之天劫,不能以法抵挡,亦不能有旁人手相助,否则起不到淬炼神的作用,无法顺利飞升。
甚至搞不好,还会引来不可预知的、更加危险的状况。
当第五十七天雷降之后,陆维听到镇玄在劫云所笼罩的心,喊他的名字。
虽然相距甚远,陆维这里只得听个余音,却也能听声调凄惨尖锐,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就好。
陆维的神力扩散,将镇玄目前的况,看得十分清楚。
镇玄的衣发此刻已经化为飞灰,原本白若新雪、若凝脂的一肌肤,被烧灼成漆黑的焦炭状,整个人如同大虾米般蜷缩于地,痛苦的搐着。
看上去并不怎么像个人,倒像是某丑陋的怪。
然而镇玄求生的意志十分烈,目光从未离开过劫云外的陆维,有执拗的光焰在燃烧。
直至第七十三天雷,朝着奄奄一息、已经没有人形,像是一截烧焦木般的镇玄劈去,陆维仍旧不为所动地矗立在场外。
这是属于镇玄的天劫,他无能为力。
而且他之前对镇玄所说,都是真的。只要镇玄此番历劫失败,他绝对会忘记镇玄,开始寻找他的一个任务目标。
相时竭尽全力,放手时毫不留恋,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镇玄,不甘心吗?
不甘心的话,就从这九九天劫之,活来给我看。
最后一天雷降,其势烈烈、发的声响震耳聋,竟然直接将整座规模不小的荒山夷为平地,将镇玄的击作齑粉。
见此景,陆维瞳孔微缩
渡劫失败了吗?
就在陆维这么想的时候,却见镇玄的于虚空再度重新缓缓凝聚。
从骨骼开始,再到脏、肌血、肤,以及发。
天雷烧毁了镇玄堪比法的,同时亦留大量的、属于天的纯净灵能。
如果镇玄承受了这比凌迟之刑还要痛苦千百倍的九九八十一天雷,求生意志稍微不足,那些灵能就会随着他的魂魄一起在天地间散尽,从而渡劫失败。
而镇玄再次见到陆维,又受其言语刺激,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就此魂飞魄散,于是这些大量纯净的、蕴了天韵律的灵能,就成了构筑他新的材料。
一念生,一念死;一念仙界,一念地狱。
这就是九九天劫,将旧随着此生恶业焚毁殆尽、偿还一世业债;以天之灵能重塑躯,凤凰涅磐重获新生、羽化为仙。
天空翻的乌黑劫云散尽,浮现一朵朵五祥云,有不知名的香弥漫于空气之,沁人心脾。一明亮大的光,自天穹之泻,照耀在镇玄新生的、莹如无瑕之玉的上。
与此同时,陆维脑海里传来031的提示音:“恭喜宿主,此世界任务已完成。”
机械的声音接着顿了一顿,又:“由于宿主已死亡,以神的状态存在,所以在这个世界只能继续停留48小时。”
单方面的宣布之后,031就如往昔一般,不再声。
陆维角微翘,须臾之间,便移动到镇玄面前,躬为礼:“,恭喜。”
镇玄抬起黑眸望向陆维。
此时他已是仙灵之,与这个世界的天沟通无虞,无论何事何,望一既知过去未来。
他看不清陆维的未来,却能看清陆维在这个世界的过去。
“……王郎。”镇玄的声音清若冰磐相击,又暗着愤怒压抑,“原来是你,骗得我好苦!”
陆维捻了捻不存在的手指,有些尴尬地:“没曾想,还是被发现了。”
镇玄怒极反笑,朝着陆维步步:“得遇公,此生有幸,嗯?”
“公,你以后要好好的,嗯?”
“你我之间的这笔账,要如何算来?”
你自尽隐遁而去,让我痛彻肝、让我心碎死的这笔账,要如何算来?
当初镇玄以为自己对王郎动念、对陆维变心,却从来没有想到过,陆维与王郎本就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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