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学校,闹大了影响不好。”姜忘说这句话时脸不红心不虚:“算是给他增添有趣的童年回忆。”
他不会和七八岁小女孩较劲,但一定会充分保护他家小孩儿的自尊心。
哪怕手段无厘一,效果到位就好。
两人正聊着天,手机响了起来。
“姜哥!!姜哥不好了!!”
季临秋略有些遗憾:“次聊。”
“嗯,”姜忘快速接了电话往外走:“什么事?说话稳,教你多少次了。”
手伙计也是慌了神。
“我们网店这才刚开两天,有个外省学校打电话过来,一张就要订五千本《三密卷》!”
“他们再三调要在七天把货送到,说要作为三校联合临时加量的暑假作业,再晚学生们都放假了没法发!”
姜忘加快速度往停车场赶,语气凝重。
“现在库存有多少?”
“我们把三个仓库全找完了,统共就囤了八百本,哪想到这个卖得这么好啊。”伙计发愁:“咱们现在跑到省城货也不一定得够,几家批发市场存货都有固定量啊。”
“定金给了吗?”
“我听着您之前吩咐,八折优惠价算,已经收好钱开票了。”
男人原本开车前往自家书店仓库,临时改了方向往轻工业区走:“版社电话给我,我临时找他们批。”
“这——这也行吗?”
“别废话,快。”
版社电话连打四个才有人慢吞吞接,听见生意来了都迷迷糊糊的,推托说没理过这事,等工作日再联系。
姜忘不得不把声音压得凶厉一些。
“你上知你是这样办事的吗?”
“听着,这是我手机号,二十四小时开机,现在立刻把电话转给能事的人。”
“你如果办不好,我直接现在开车来你们版社楼谈生意,顺便问问总编辑怎么找了个吃饭的傻。”
对面打官腔好多年还真没被骂过傻,懵了半天竟然没有骂回来,匆匆说了声知了挂电话。
姜忘把车停在相熟的印刷厂旁边,额抵着方向盘一分钟倒计时。
如果版社那边再拖他直接跟学校谈换书,这单生意成额近十万,还关系着和外省学校的期合作,绝对不能丢。
倒计时二十六秒的时候,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换了个略苍老的女声。
“我是版社总编辑,有事说吧。”
姜忘费了二十分钟才谈来印刷代工的事,然而对方表示整本书文件很大得靠移动盘或者U盘给,不可能靠电邮件传过来。
“再一个,合同也需要时间,光是双方盖公章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星期了吧?”
“我们版社的这密卷,算是H省几个知名校联合押题,确实金量非常。”总编辑喝了茶慢悠悠:“所以在数据接和合同签订上,我们更要保护好双方的利益。”
姜忘呼一气,把车开向加油站。
“我去拿公章,现在开车来省城。”
对方愣了。
“你真打算赶这一趟?”
“就算你快递三天到得了东南,四天时间去掉今天的来回,五千本连印刷带包装可能吗?”
“我有数。”男人平静:“电话挂了,三小时以后见。”
他需要四个印刷厂同时开工,以及七小时带着加密盘回来。
日了狗的2006,连个电公章都没有。
姜忘开车从A城到省城只了两个小时十分钟,见到总编辑时一都没喝,谈分成签合同盖章前后不过十五分钟,拿走盘合同掉回城。
等四个印刷厂全谈妥,安排好人手连夜开工,已经是凌晨四。
他开车从郊区回家,脑疲倦到空白一片,什么多余的都没法想。
七天赚近十万,每个程的要求都密到恐怖。
如果成了呢?
他不去想如果单砸在手里会怎样。
凌晨四城市空空,路灯落影都显得落寞。
姜忘着烟都困得不行,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街对角大排档附近有几个人影。
男人了睛,视力极佳的发现有两个人在努力扛另一个人。
最后那人喝得烂醉,像是站都已经站不起来了。
两个同伴也是搞不动他,又吝啬于叫车送他回去,竟然直接把这人甩到路灯旁公车站里,放任那人倒在冰冷砖地上。
前有三个人招手促他们快走,后两人便勾肩搭背扬而去,不一会儿影消失。
……也是一帮孙。
姜忘困得倒在车里都能睡,这会儿犹豫几秒才把车开向那个人。
虽然现在正是盛夏,夜里地上凉快,睡一整晚多满蚊包,但还是怕事。
他家里有个嗜酒的人,因此格外留心。
夏利在公车站旁缓缓停好,男人目光为之一顿,堵得发疼。
彭家辉双手抱一个黑公文包,上满是尘土的睡在木丛里,脖颈脚都沾着草叶。
他喝得很难受,以至于脸颊都憋得紫红,偏偏已经失去自我控制,想要呕一些酒都难。
姜忘二十多岁以后经历过太多酒局,清楚他在扮演什么角。
——无论事业单位还是外企都有这样一个人,负责谈生意时在旁边捧场敬酒,以满足各个老板及事人的微妙控制。
能喝不能喝的都会跟他殷勤敬酒,像是只要几瓶红的白的肚,便是双方诚意得到坦诚。
至于健康,肝脾正常?
那与群利益有个的关系。
用完就扔,也真他妈都是畜生。
姜忘车走过去探彭家辉呼,语气不算友好。
“醒醒,看得见我是谁吗?”
年男人声音混,手指都被麻痹到没法灵活弯曲。
他想要睁睛又想要睡过去,呼不时被呛到,咳起来极狼狈。
姜忘把烟灭,双手架着亲生父亲把他往上托:“咳来,别卡着,你合一。”
男人这时候已经意识混沌,没法说完整的话,唯一记得的就是抓公文包,不能丢重要的东西。
“彭家辉,你他妈清醒一。”姜忘怒:“三二一,呼!”
他技巧极好地重叩男人后背,后者如同溺般气一声,挣扎着:“……疼。”
“哪里疼?”
彭家辉睛里全是血丝,睁开都没法视线聚焦,喃喃着又喊疼。
姜忘拖拽他几分钟都累一汗,意识到生父搞不好真要死在这条街上,反背起他往车的方向走。
他极力想忘记这个人,以至于名字都不肯留一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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