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抱了么?”
“应该还不行吧。”
“你怎么知不行,我们试试看好了。”
“万一试了毒还在怎么办?”
“那就顺推舟,赔我呀。”
新乐公主弱娴静,自是坐车的,某人与她黏在一,虽不能搂搂抱抱地亲,却自有纠纠缠缠的旖旎。
“赔也不能现在赔呀,车外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新乐压低嗓小声。
谢湘双目弯弯,笑着凑近她耳边:“那宝贝别声不就行了,和爹爹偷,本就不能让人听去,实在不行,还有昨晚那个法术么不是。”
新乐微笑不语,转蜻蜓在某人脸颊上啄了一,却移动,往边上坐开几寸,离这人远些。
“啧,每次都这样,擒故纵地撩我,随便亲一就想打发我么?”
谢湘拦腰一把搂过妻,抱到自己上,新乐小脸一红,并未推拒,反而环上丈夫脖颈,略带忧:“夫君,阮云姜抓走慧智师太,着实令人忧心,到时候他手持质,我们总是输了先机,也不知到时候该如何救人。”
“自然是随机应变,你不要以为阮云姜敢把那小尼姑怎样,他这一招只能牵制你,又不能拦着我。手里有个尼姑还能多少挣个开说话的机会,若没了这个筹码,不得四鼠窜逃命?宝贝别担心,我们已了洛,上就能见到那厮,到时候就能把人救来了。”
新乐,依偎丈夫怀,这人虽然轻浮放,却本事通天,有他在,总能安心不少。
谢湘隔着衣裳轻拍妻后背安抚她,拍着拍着,竟将 她哄得蜷在自己怀睡着了,低看她憨睡颜,心里说不的喜,想到之前差被人骗了抓去,一阵后怕,打定主意这次要拴在腰带上,绝不许她跑走。
得洛,秦冼又成了半个东主,大方邀请众人往留阁在洛的据留摘月落脚。家人不便留宿风月之所,慧梦慧善便另投客栈,与新乐暂别。
浮生偷得半日闲,洛此时虽汇聚了不少武林人士,谢宗主却毫不在意,带着妻在城城郊四游览。北魏风土人与南宋迥然不同,多得是奇装异服的各夷人,令得新乐目不暇接,回到留摘月,女女乐所奏之乐,所起之舞,所着之衣裙,亦是妖娆艳丽,奔放浪漫。
“这胡姬舞娘材大,腰肢却着实纤细。”
谢湘与新乐同坐一席,饮宴观舞,不时评一二为甚少门的妻解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脱赞起了舞娘姿。
新乐淡淡:“胡舞妖娆魅惑有余,文雅娟秀不足,一味卖女,实属乘,难等大雅之堂。”
“……”秦冼看看二人,不敢声接,只装耳聋,什么都没听见。
谢湘却来了劲,笑眯眯地凑到妻面前低声:“宝贝 怎么越来越吃味了?为夫是个俗人,就看这搔首姿的艳俗之舞,不过我不看舞娘,想看你。公主殿不是说要赔我么,赔我一支舞如何?”
新乐闻言一呆,自己金枝玉叶,哪里会舞,再一想这也不是会不会舞的事,这胳膊腰的衣裳谁好意思穿啊,简直胡闹。
“怎么?夫人不愿意?人要言而有信。”某人角眉梢都是戏谑,瞧着就没安好心。
“我又不会舞……”新乐粉着脸低小声,再无半分方才指江山的傲派。
“没事儿,咱们宝贝得好看,穿上这衣裳穿个圈儿都比旁人,明儿让留阁的人给你打扮打扮,我客人,你舞娘,共饮一樽风月可好?”
新乐不置可否,歪盯着那翩翩起舞的胡姬瞧了半晌,忽而声:“方才是我小家气了,胡舞与汉舞各有千秋,自有其,自有其姿,并无之分。夫君既然喜,我便认真学一个,给你看便是。只是我四不勤,不善舞,恐怕竭尽全力亦是东施效颦,届时你瞧了鸭转圈可别笑话我。”
谢湘面讶,继而洒然一笑:“不愧是我家妙妙,与那些宅院里的妇人见识可说天壤之别。你放心,别说是小鸭转圈,便是大白鹅走路,我也是喜的。”
“你才大白鹅呢!”
谢湘哈哈大笑,在新乐腮上轻了一把,只等着明日看小公主赶鸭上架的胡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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