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阮云姜又撤手放掉了剑,整个人直直往后飘开,一掠开数十丈远。他对手打了个呼哨,脚不停,跃上寺墙,领着一众黑衣人翻墙而去,一边逃跑,一边运气力,朗声对新乐说:“殿言而无信,慧智师太本尊就收了。若想救人,殿便取了谢湘人来换吧。”
说到最后,人已在百丈开外,声音缈缈。
谢湘冷看着他们离开,并不打算追击,毕竟追回了妻,要杀这些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上前解了慧梦慧善二人,让她们带走乔,给秦冼,或可从她问些什么,若是问不,杀了便是。
慧梦二人称是,虽然担心师妹,此刻却也不得不顾全大局,回去重振旗鼓,再想办法营救,于是提起被琵琶岛诸人抛的乔,先一步回了客栈。
新乐躲在一旁默默观战,此刻终于大着胆,从树后来,讪讪地走近谢湘,怯怯说:“夫君,我知你生气,可是能先帮我把这绳解开吗?”
谢湘喜怒不显,淡淡:“你既然知,为何还独自前来送死?”
“他们抓了人,指定要我独自前来,我也没办法呀,再说不是留了萤火蝶给你了嘛,我知你会来的。”
“呵呵,若我晚来一步,你会怎样?若我晚来一刻,那姓阮的恐怕已经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全上个遍,在你连两发了呢,公主殿,你可喜那样?”
新乐听他话说得重,觉丈夫怕是动了真怒,不知该怎样安抚他才好,小嘴一撅,脆低不声,准备想方设法挤两滴泪来,再撒求饶。
谢湘见她委屈,叹了一气,伸手给她解绑,无奈:“算了,回去再说。你今日的错事,我定是要罚到你一辈牢记心里,不敢再犯为止的。”
新乐小声“嗯”了一声,不再倔惹丈夫不快。可是双手被谢湘解开绳时无意碰到时,突然一剧烈的酥麻从肤上传来,激得她双手一颤,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叫来。
谢湘抬狐疑地望着她,“怎么了?难我不在时,他还把你怎样了?”
“他给我了药,叫什么樱雪,倒在我上的。我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但你刚才碰到我的手时……”
“你就酥麻难忍,对么?”谢湘挑挑眉,叹了气,“这是毒药,和那不知晓不同,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玩意。这东西之后过段时间便会自行解开,你若多喝,多些,说不定解得还能快。只是了它,便异常锐,不论是痛觉,还是舒服。用这玩意来拷问,不用怎么力气用刑,便能让犯人疼到厥,生不如死,用在那些要留着命不能杀的人上最合适不过。但要是用在女人上……呵呵,你等就会知了,看你以后还敢一个人冒冒失失跑来逞英雄吗。”
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解开困住新乐的绳。新乐赶收起这法,并不想让谢湘知它的效用,可是某人却突然问:“你既会法术,为何让人绑着不还手?那日用在我上的狂风龙呢?”
“……”
终究是逃不过,为何此人心思如此缜密!新乐心抱怨,不不愿地开答:“因为他在我动手之前就用这法将我绑住了,人质在他那里,我只能乖乖给他绑,谁知这绳……一上就法力尽失,一儿灵力也用不了。”
“还有这等好?以后这绳就放在我这里,你不听话,我便把你绑起来,脱了你的用鞭你!”
“不要~~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再孤犯险了,真的,我以命起誓还不行嘛。”新乐实在忍受不了对方板着脸的样,抓着谢湘袖哭丧着脸求饶。
“不行,你若要起誓,便用我的命起誓吧。”谢湘收起绳,面不虞地看着新乐,对她撒撒痴不为所动。
“你到底要怎样才原谅我,那么生气,那别带我回去好了!回去了也是看你脸,我才不要,我回建康算了,等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再来找我。”
小公主才哄了丈夫两句,便不耐烦地耍起脾气。
谢湘怒极反笑:“这世上的事真是不公平,我看了你多少日的脸,也没说要弃你而去,你这才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忍不住要走人了?谁让我你骨,活该我犯贱被你一次次地抛弃。”
新乐闻言心刺痛,“哇”地一声哭了来,和那日在湖边一般,蹲去自顾自哭泣,也不去理会丈夫。
谢对着小妻,蹙眉扶额,束手无策。不说她,又怕她不记来;说她两句,她又受不住。只得俯去,将她打横抱起,柔声安:“宝贝不哭了,我已经不生气了,我知你说的是气话,我们说好永远不分开的,生气也在一起,好么?”
新乐抬起沾着泪的睫,看着丈夫温柔的神,噎着:“是我不对,生气也在一起。以后我不说这话了,就算你生气,也好过你不在边。”
谢湘心一,忍不住吻上妻脸颊,去上面的泪滴,却听到怀里小人轻轻起来。
“嗯……夫君……你一碰我肤,就奇无比。”
谢湘促狭笑:“那我更要带你回去秋后算账了,不过我怕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到你啼,得拿东西堵上你的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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