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詹望借冒请了假,他没去学校,而是照记忆的样,去了这个城市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场。
各脏污铺呈,在翳的天空呈现重的腐败,跟这个城市宣传的“清洁,明亮,澄澈”格格不。
詹望站在垃圾理站的门,有些犹豫要不要去。
一个满脸皱纹沟壑的男人抬看到了他,皱了皱眉,对他招招手让来。
詹望咬了咬牙,到底是去了。
那男人仔细打量着他,问:“认主了?”
整个人一抖,詹望看着对方:“你知我是怎么回事,是吗?”
男人偏看窗外的天空:“当初来了那么多人,如今只剩你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在记忆似乎知了什么,但詹望事到如今依旧有些抗拒。
男人也不在意他的态度:“W星星际1112年,科学家宣布研究了让星球人民提繁衍的可能,于是我们五十二个人,肩负重任被投放到地球。一开始计划是很顺利的,可是谁都没想到,被认主的本离不开那个破了的人,回到W星的那些人后来渐渐枯萎,孩也没有顺利生来。到最后,我们成了被抛弃的实验。一晃过去四十年,你跟我,是最后剩的两个人。”
詹望了自己的书包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为什么跟你看起来相差了那么多的年龄?”
“因为你的父亲比较聪明。”男人抚摸着自己皱纹密布的脸,“你是他生来的吧。生你之后不久他就死了。被认主的不能没有宿主的滋养,你爹爹死了,你父亲阻止不了自己的衰败,所以拼命生了你。他可能抱有一丝希望的,所以在你植了禁制,可他想不到,你继承了W星实验的质,只能跟人达成认主仪式。至于你说我这满脸的皱纹——我被我的约定之人抛弃了。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我快要死了。”
从垃圾场来,詹望浑浑噩噩的。
回到家里看着卧病在床的爷爷,对着窗的光穿针引线的,大的恐慌攫住他的心脏,让他眶酸涩的难受。
“小望回来了。”看到了他,“今天怎么没去学校啊?放假了吗?”
詹望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请了假的,午的课还是得去上,他慌忙扯谎:“我的资料忘在家里了,回来取一趟。”装模作样的回房间了一趟,来后,“我回学校了,今晚还要给同学补课就不回来了,爷爷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
“哎。你别太辛苦了。”嘱咐。
“我知。”他上前抱了一,轻声,“我走了。”
放开手,了门。
回到学校,整个午的课听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放学铃响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詹望趴在桌上,任由自己哭了声。
谷炎稚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周围人围着詹望手足无措的况。
心里一,谷炎稚剥开人群上前:“小望,你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哭声顿住,詹望慢慢起,他用力净自己的泪,拿了书包往外走:“没事,我们走吧。”
这里人这么多,谷炎稚没有办法,只能先跟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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