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 - 10 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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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欺负我娘,我给我娘气呗。”

    曹懿听着,半天没吭声,李顽不满,回看他,见曹懿神怪异,嘴抿成一条线,又把他往上一颠:“跟你说话呢,怎么都不理我。”

    刚才那坑被李顽轻松跃过,可怜曹懿被他带着一蹦,酸味上反,控制不住要呕酒。

    这一颠更是坏大事,拍着李顽肩膀要地。李顽倔劲上来,偏不依,偏要听曹懿夸他,结果被他娘连人带鞋,吐了一脚。

    “曹懿!你故意的吧……!”

    “谁叫你不听话。”

    旖旎气氛然无存,两人扯着嗓拌嘴,曹懿本不愿和李顽计较,今日酒意上,难得不顾风度,和他争个面红脖

    街响起车轱辘声,齐家车路过,原是自李家走后,绕路买心去。齐夫人笑意莹莹地从窗里探,打趣:“老远就听见你们小两吵架,李顽,怎么成亲这么些年还惹你媳妇生气啊。”

    李顽拽着曹懿的手往边一扯,也顾不上刚才还在和人赌气拌嘴,嘿嘿笑:“没吵架,就声音大了些。”

    两人的手背在后暗自较劲,李顽讲话咬牙切齿,不是刚才吵架被气得,是现在被曹懿掐的。曹懿不知想到什么,俊脸通红,陪着李顽在外人面前装夫妻和睦。

    从前还在家时,爹和娘也总这样,前一刻还恩有加,曹懿去铺纸研磨的功夫就看见他娘叉腰骂他爹,他爹只嘿嘿赔笑,若这时丫鬟小厮喊句,老爷,有宾客来了!

    他爹又立刻抓住他娘的手,二人会变脸般,若无其事到前厅去,实际上他娘的手都背在后悄悄掐爹爹呢,爹爹被掐也不气,反倒一个劲地笑,曹懿跟上去,见夫妻二人到无人之,爹爹在亲吻娘的发

    几人寒暄几句,齐夫人不放心地叮嘱:“曹懿,今日跟你说的事好好想想,不可再耽误了。”

    曹懿,待车一走,李顽脸立刻变脸,难缠得,扒着曹懿问他什么事,为什么他都不知,居然有事瞒他!

    曹懿挣扎着想把手,谁知李顽抓住就不撒,手指跟成似的,缠住曹懿跟他十指扣。

    二人对视,李顽轻哼一声,心甘愿地在曹懿面前弯腰:“上来吧,快回家,我看你是想冻死我!”

    曹懿趴在李顽背上,抱着他的脖,心突然产生一个近乎荒谬的念,李顽这样的,送他京读书,到底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他当年带李顽走,固然是存了把他抚养大,利用这个李家血脉来报复他大哥的心思,不需家大势大的温如晦来帮他,需得是他亲手磨把锋利的好剑,剜心剔,亲自报这羞辱之仇才好。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当爹当娘又当哥,自十八岁起,自己都还不成熟时就与李顽相依为命,把他拉扯大,到现在瓜熟落,快要柳暗明,曹懿却又突然心

    京那地方会吃人,机会多,诱惑也多,那里的人更是七窍玲珑,说话夹枪带盖弥彰,连曹懿这自小在京的人,也是跌过大跟。但显然李顽这心,到了这地方就是如鱼得,定要再开一窍,保不准哪天就变成杀人越货的预备役好苗

    李顽是他亲手带大的,曹懿突然舍不得把他送走,觉得就这样整天吃喝玩乐,万事不愁,似乎也好。

    二人各怀心事,往家走,要门时有伙计追上,把封信到曹懿手,说是京来的。

    李顽怪气:“上月一封,这月又一封,路上还要时日,便是脚程再快,从京送来也得大半个月,莫不是日日夜夜想你念你,写信当练字玩吧。”

    曹懿全当没听见,要是这时候与他回嘴,今夜怕是别想睡了。

    屋后便把信往桌上一搁,连要拆的意思都没有,李顽跟在他睛盯着信看,随胡诌:“我最近又认不少字,你考考我嘛,随便找个东西人家读给你听。”

    说罢,狗爪就往信上摸,一边摸,一边打量曹懿的反应。

    十六岁的年纪还在大言不惭地扯谎说认识新字,街边大字不识的货郎听到,也要叹他的厚脸,可曹懿还偏就吃这,心想他才不去拦,这兔崽越拦越要看。

    果不其然,李顽夹起那信,见曹懿没反应,又手腕一转,放回到曹懿手里。

    自雪夜一别,曹懿警告过李顽后,李顽就不再轻易手他和温如晦之间的私事。

    李顽识知趣,便是吃味儿闹着玩,也知适可而止的理,并不真惹曹懿生气,连那两只溺而亡魂归咸菜缸的野鸳鸯,也是李顽看曹懿收到后日日叹气,发愁怎么还给温如晦,而想的馊

    曹懿抬,见李顽坐在对面,托腮看着自己笑,神极其专注,看得他心慌意,极不适应被李顽这样看着,刚要找个说转移注意力,李顽却突然撑着桌,朝曹懿间轻轻一碰。

    这吻一即分,李顽亲罢,并不退开,额抵住曹懿的,他呼重,盯着曹懿看了一会儿,轻声:“你怎么不躲啊。”

    曹懿还未来得及说话,李顽复又吻上,这次开了一窍,也知动上一动,而不是地贴着。

    李顽着他的嘴,心想齐苑果然没骗他。

    吻毕分,曹懿这次沉默很久,突然:“你喝酒了?”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李顽滴酒未沾,却还是这样问,只当是给他找个台阶

    这已和之前嘴贴嘴意味不同了。

    李顽被问得一愣,心想,喝酒了吗?那自然没有,但却觉不对,一定是曹懿喝醉,他亲了曹懿的嘴,自己也跟喝多一样,是被传染的。

    李顽见曹懿神不是太对,暗觉大事不妙,莫不是亲嘴也讲究时机?

    齐苑这坑货自然是没代过他不应在对方收到老人的书信,多愁善之际亲人家的嘴,这样亲嘴不止讨不找好,可能还要挨打。

    李顽先发制人,哎呀一声开,装模作样地去抓温如晦的信:“既然这信你不想看,我替你烧了!”

    曹懿吓一,条件反地伸手去抓,倒不是对温如晦还念旧,好比大街上遇着一条迎面狂奔而来的野狗,虽无冤无仇,可第一反应当然是就跑,这是他被李顽折腾多年锻炼的机警觉。

    狗不讲理,李顽和狗比起来,不遑多让。

    二人一个躲,一个抓,三两扭在一,李顽揽着曹懿的腰,曹懿一手放在他肩膀上,一手去抓信,这姿势简直就是在投怀送抱,李顽几乎是控制不住地用力,把曹懿往怀里带。

    四目相对间又安静来,曹懿不骂了,李顽不闹了,就连他那一向万事不过心,吊儿郎当的笑都顷刻间消失。

    李顽结攒动,心想,亲嘴儿可真让人上瘾,单单是这么看着,他就又想亲曹懿,亲还不够,他要搂着曹懿,要去抱他他,最好不跟他分开。

    他手东西一扔,揽住曹懿的腰低要亲,余光却见曹懿面一变,接着烛火晃动,只见温如晦的信从李顽指间脱手而,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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