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的手札 - 4

    被迷的人清醒后会知自己被迷了吗？洲没有参考对象，他烧红的愤怒在底透血，颤抖的和手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男孩，不能轻易妥协，在这个年纪，泪是耻辱的。

    洲拨通了爹的号码，接的人是他的属，那人说爹正在任务，这段时间都联系不了，问他要带什么话。洲心里有奇怪，爹又换人了，接电话的是个新人，并不知他的份。

    挂了电话，洲坐在床上久地沉默着。

    他又满屋找针，戳开手机一侧的小孔，了卡。

    棉条饱了血，在肚里有胀，洲已经顾不上这些，他穿好衣服，拿了现金和份证学生证，通红着脸走到大街上。

    我要报警，报警。

    而乘着公走到警局门，洲看到了建国一众人，他正焦急地对着警察说着什么，脑门上全是汗，大夏天的清晨，他的衬衫透了，粘在了他的背上。

    洲不安地靠近他们，建国撇到他，松了气：你去哪？怎么不回去上课？算了，你等会跟我一起回去。

    什么事了吗？洲打量着派所的外观。建国带着他了玻璃门，里面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和两个年男女在谈，看他们来了，一个年的严肃男人递给建国一支烟，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

    洲吞咽着，组织了几遍的话到嘴边几次都没能开，他难受极了。底的棉条胀满了，不了更多的血，他觉到的从一直往，滴落鞋。

    他忽然怕得要死，他想，今早的愤怒吞没了他的理智，他没换棉条就来报警了，导致他还没说受害人的遭遇就要面临双人的暴，他既后悔又愤恨，这些人为什么不去死？我为什么不去死？

    建国握住他的手，奇怪：大天的你手怎么这么冷？给你搓。

    洲背后有玻璃门开关的声音，一个人背对着洲：怎么还有学生在这？我不是把人都送回学校了吗？

    洲浑一震，几乎怒不可遏，那声音里的笑意刺激得他脸红到脖，建国一见到他就放开了洲的手，殷勤地上前问话。

    警察还在安抚那对夫妻，建国几人扯着有的没的，洲耳边嗡嗡的，他觉到肩上搭了一只手，那只手很，几乎覆满了他的右肩。

    江娱忧在他耳边温和地说：咱们先回去吧，小孩还是不要见这些脏东西的好。

    洲反般地一甩手，啪的一声，江娱忧雪白的小臂现了一红痕。

    几人都停看他们这边，洲全泛红，他的的，里的恨意毫不保留地被江娱忧捕捉个彻底。

    江娱忧一只手揽过洲的肩膀，睛没离开过他的视线，两人无声对视着，背对的众人松了气，江娱忧一字一句说：好孩，你有什么委屈，跟老师说。

    他的神从洲面缓慢往移，洲完全包被裹在他怀里，被桎梏着，动弹不得。

    ，肮脏，犯，洲的里控诉了他所有浅显的想法。江娱忧面容冷峻，他的嘴动了动，洲猛地一颤抖，他却已经松开了男孩。然后一件带着温的西装披在洲的肩上。

    那件西装大的，洲不矮，但穿上后莫名显得幼态。衣服摆完全遮盖了他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

    洲跟着江娱忧离开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