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复醒来（昔）

    天已经完全黑了，季芹藻几乎是在醒来的瞬间，就恢复了张戒备的绪，那已经是一经年累月因习惯而形成的本能，而后，他用茫然的视线环视了一遭，接着面无比苍白，因为他已经回想起来，这里是芳菲殿的侧殿。他被顾采真用灵草糖亵玩羞辱，又在她狂暴激烈的侵犯，了过去。

    他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甚至不能确定，如今与他过去前，是不是同一天。这里没有任何能够表明时间的东西，他并不意外，也许顾采真对于所有被她划分为她的的男人，都一视同仁，被她圈禁在这真言的男，除了等待她的临幸，已经没有知时间的必要。而这里住着的妃，正是他的大弟正骁。他的心泛上一涩痛苦恨，因为想到了这个由自己看着和教导着成的孩，明明那么正直而优秀，却和他一样被囚禁在这界，又被顾采真以同样不堪的方式对待。而他，于各原因，从没有来看他。

    那是他座的大弟，是他为人师为人表所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他唯一的骄傲。至于顾采真，他也曾想把她当骄傲，他也曾想要好好地教导她，看她成，看她成材。可那个生死劫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结，从他收她为徒的那天起，他们的命运就一地偏离了他为她规划的未来。在很久以前，他也曾回想过，她门后两人为师为徒的那一段短暂光景，她明明也是个乖巧的好孩只是命运人那少年呢？她又是他的什么劫？也许，只要源还在顾采真上，他经历的一切，都是命注定。

    季芹藻自己居住的那被称为冬去也或是来也的殿，也没有计时之，他常常于夜冷汗涔涔地惊醒后，便不知时分地静默于床榻上，捱到东方天空渐明。因为，夜起床会招致不好的事发生，譬如招来顾采真，而招来更多难以启齿的羞辱，所以他已经不会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夜半起了。他一直以为，在一梦谷那段暗无天日的折磨，会是他永生永世不愿回想的噩梦，可那时的顾采真起码因为正大战的事而不会一直逗留在一梦谷。他被她折磨得奄奄一息，也总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独时间得以息，那是被剥夺了一切后，他仅剩的一虚假的自由。但自从被她带回，她的掌控如影随形，而他只能困在这殿里，孤立无援地承受她随时随地会带来的一切折磨。

    但此时，他几乎是一起了床。他担忧正骁的伤势，平日如果清醒时，发现顾采真不在他边，他都会意识松气，但此刻又有不同，顾采真不在这侧殿，那就极有可能去找正骁了。可她会去找正骁什么，他不敢也不愿去猜测。因为照他自己的经验，能想到的都是些非常糟糕的回忆。只是，他双足落地的瞬间，腰肢往便是一阵酸，摇摇坠地单手撑住床沿，他单一弯几乎要跌倒去。

    已经被清理过了，里里外外都透着一清，显然顾采真在他这边了会儿工夫，她甚至为他换了一净的新衣服。只是，他实在太没用了，用自己拖住她的时间实在有限，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去找正骁的麻烦了？

    被过度索取的疲惫却没有因为他的昏睡而就此消失。全的肌都在酸痛，双间那隐秘的地方更残存着明显的钝痛。季芹藻能觉到，顾采真这一次要得很狠，虽然她平时在床笫上就从没有加以节制和自我约束，但这一回着实过于疯狂。

    他本以为，少年那未完的三日之约后，她会弃他如敝帚，再不会碰他，可她却用更加疯狂和更加无度的侵犯告诉他一个理，他这个人再怎么脏，都还是她顾采真的。她一天不肯放过他，他就只能继续这样熬去。

    像是清楚他心里想什么，容貌昳丽冠绝于天的女尊曾经对他冷笑着，怎么，难你忘了？早先，就是他替我调教的你。我要真介意，你以为他还能近得了你的？

    一个玩，被谁玩不是玩呢？我可是个慷慨大度的主人，对你，对他，都是。她的指尖在他脸颊上轻佻地连，直到挑起他的，她低一边吻他，迫他的接受她的索取，一边腰他的，戳捣着他的，发舒服的低，你说，我在玩你的时候，他又在玩谁呢？

    他不想给她任何反应，可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在这句话落的瞬间，夹了她的。她被夹得闷哼一声，随即提起他的，冲撞得更加厉害了，师傅，你这么想吃我的？别急，先让弟尽兴了她咬住他的尖，用齿尖衔着，再随着的送而反复直到将其磨破，又着血珠猛了几十，得他几乎想蜷起抵抗山崩海啸一般密集烈的快，却又不得不被迫将打开得更彻底时，她才放缓了的频率，着他尖的伤，就都给你。

    不堪的记忆被季芹藻压回心底，他忧心正骁，于是咬牙站直了，芳菲殿安静得可怕，就和他居的冬去也一样，大概所有的侍都达成了共识，只要尊在，没有人会踏殿半步。男艰难缓慢地走侧殿好一段路，也没有遇到一个人。被顾采真随手扔在地上的面沾了些泥灰，仍旧安静地躺在通往寝殿的路上。他默默地弯腰，把它捡了起来，然后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寝殿外。

    嗯唔从里面传来一声属于男的低微沙哑的，季芹藻心一喜，是正骁醒了吗？可他本打算立刻推门的手一顿，因为他想起来，自己还是不要现得好，更因为里面随即又传来了一声更暧昧的低，嗯啊

    这声音季芹藻呼一滞，住面边缘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不禁后退了几步，险些踏空台阶，却又自己站定。

    里面，是正骁还有顾采真吗？他们，他们在他看着那扇闭的门，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推门去，会看到怎样的场景。正骁定然是不愿意的，自己如果现在冲去，那孩会彻底崩溃的吧？可他之前被顾采真折磨成了那样，如何还能受得了她的侵犯？！不是推门而还是站在原地，哪个选择都会伤害正骁，也煎熬着季芹藻，而就在此时，那门自己缓缓地开了一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