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他说着说着,泪扑簌簌落来。
司明绪心实在不忍,只得轻声安:“阿衡,我没有说过……不要你。你别这样,好吗?”
肖衡猛然抬起,睛盯着他:“真的?你,你真的不会丢我?”
“阿衡,你一定要怀疑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吗?”司明绪轻叹了一声。
肖衡拼命摇着:“不,不,不,我信你,我信你。我再也不怀疑你了,你定然不会抛我的,你绝对不会抛我的。”
“阿衡,你既然信我,便回去吧。我需要一个人清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这些日的事。”司明绪轻叹一声,“别为难我。”
肖衡沉默了许久,轻声:“好,我听你的,我回去。可是……你不准不要我,也不准再跑掉。”
司明绪:“我就在这里歇几天,不会走的。”
肖衡没吭声,痴痴看了他许久,终于低声:“那,我走了。”
“你走吧。”司明绪了。
肖衡慢慢退到窗边,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会儿,才狠心扭过,纵跃茫茫夜之。
肖衡走后,司明绪立刻转过,狠狠地瞪了那可恶的弟弟一:“司明鄢,你方才那般模样,究竟是什么病?了,找是吧?”
司明鄢委屈:“哥哥,你在他那儿受尽了委屈,明鄢看不过去,想气气他罢了。再说,把他气跑了,哥哥也落得清净。”
他慢慢爬上床,搂住自己兄,黏黏糊糊地将靠了过来:“哥哥,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以往司明鄢这般模样,司明绪只觉得这弟弟有女气,喜撒。今日不知为何,他却觉十分不舒服。
他竭力压制住那诡异的觉,有些不自然地垂帘。从这个角度,却正好瞥见那人衣襟隙间的一件事。
那事用一红线串着,贴挂在司明鄢前,本来是看不见的。可司明鄢方才扯散了衣襟,此时便隐隐一角。
那东西,似乎……是座指大小的佛塔。小小的佛塔泽漆黑暗淡,造型古朴雅致,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只是不知为何,司明绪有很古怪的觉,似乎曾经见过这东西,或者听过类似描述。
似乎察觉到兄在看什么,司明鄢不痕迹地偏了偏,慢慢被窝:“哥哥,很晚了,睡吧。”
司明绪心烦,摇了摇:“你自己睡吧。”说完他便掀开被,起去了西厢房。
司明鄢盯着兄的背影,眸沉沉。
看来哥哥,真的喜上了那个傻……他翻了个,神经质地咬着嘴,一时间竟有几分心烦意。
第94章
第二天, 司明绪起床时, 他那便宜弟弟已经离开了寒梅小苑。
他用了早膳, 又在后院舞了半个时辰剑, 觉得神清气, 便打算去外城逛逛。
司明绪其实并不十分喜逛街, 只是这段日实在憋得慌, 连太都没见过几次,觉再这么去,早晚会抑郁。
除此之外,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李凉萧那句言又止的话。
“我听到外界有些传言,你那弟弟……”
这位剑神说话说一半,司明绪当时也并不在意,可是昨晚之后, 却总有些莫名心慌。好像有什么大而可怕的事实,如同冰山一般藏在漆黑的海面之。
明鄢……有些不对劲儿。
他暗自忖度了一番, 觉得在消息最为灵通的酒楼茶肆, 或许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司明绪打定了主意, 索换了一便装,一个人从后门溜了去。他对碧霄城极为熟悉, 没多久便来到了碧霄城外城。
这黑渊之畔的“碧霄城”,所有一切都东海之滨的那座碧霄城而建, 连外城也是一模一样。
只是毕竟这“碧霄城”地偏远,究竟不如东海碧霄城繁华, 街上往来人群大半都是修士,几乎没有平民。
司明绪胡逛了许久,忽然看到一熟的建筑——一座十分雅致的茶楼,凭柳阁。
他望着那熟悉的牌匾,门前两人合抱的百年老柳树,迎风招展的青旗,一时间神思恍惚。
十三年前,他曾行拉着少年时的肖衡门逛街,二人还在这凭柳阁喝了一壶茶,吃了两碟心,买了一个小姑娘的油纸蜡烛。
过了这么多年,司明绪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一日他们喝的茶,是东海夜里青;他们吃的心,是豌豆黄和芙蓉糕。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记的人,也不是个念旧的人,可是这一瞬间,十三年前的幕幕场景,忽然清晰如斯,历历在目。
司明绪心一酸,仿佛被轻轻掐了一。他不自觉地走了去,无视了殷勤引路的茶博士,自己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空空的,没有一个客人。他环顾了一圈,走到当初坐的那个位置——临窗第三桌。
可是,那一桌已经有人了。
桌边那人正呆呆地望着窗外。
这里的窗外自然没有碧波漾的万里东海,只有一大的渊——黑渊,像一沉默无言的伤,横贯在这荒芜的黄大地之上。
那人似乎觉到了什么,猛然回过来。一双漆黑的眸同司明绪正正对上。
肖衡看着司明绪,脸上一片空白。他不自觉地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来。
司明绪垂帘,避开了他的直视。此时若转就走也太过矫,他默然站了片刻,到底还是缓步走过去,而后坐在了肖衡对面。
这似乎乎了肖衡的意料。他愣了一会儿,脸上渐渐极为喜的神:“明绪哥,你……你今日也来此饮茶?”
司明绪了,唤来茶博士:“一壶东海夜里青,心要一碟豌豆黄、一碟芙蓉糕。”他几乎是意识地了这些东西。
茶博士笑:“客官,您的这些,方才已经上过了。”
司明绪低一看,才发现桌上已经摆了一模一样的茶。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挥手让那茶博士离去:“即使如此,那便罢了。”
肖衡给他倒了一杯茶。那双稳定无比的,可以持灭世之剑的手,此时竟然有一不明显的轻颤。
他倒好了茶,又将那碟雪白的芙蓉糕轻轻推到司明绪面前:“我记得,你吃这个。当年,我们来这儿喝茶,你只吃了小半块豌豆黄,却连吃了四块芙蓉糕,还说这芙蓉糕清甜绵,十分可。”
其实司明绪并不偏好甜,只是十三年前那个午,他实在有些饿了,那芙蓉糕清淡,便稍微多吃了几块。
他看着肖衡那小心翼翼的讨好模样,心一阵说不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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