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实现了，不是吗？”
“那妖怪喜
我，心甘
愿把万年修为给了我，与七苦塔何
？”司明鄢眯起了
睛。
“难
塔主忘了，七苦因果塔的名字？万事万
有因有果，因缘果报，循环不息……你所有的愿望都会成真，而此塔也会一一取走名为七苦的代价。不一定是此时，不一定是此地，沧海桑田，日升月落，总有一天……”
“够了！”司明鄢烦躁地把小女孩随手摔在雪地上，像困兽一般来回踱着步。他狠狠咬着牙，光洁的额
上青
隐隐迸起。
塔灵爬起
来，并不生气，只是好奇地仰望着这位焦躁的漂亮青年：“塔主，你此时已经拥有了万年修为，是比肩渡劫期大能的存在。太清大陆四大神级法
，你手
已拥有了七苦塔、摄魂铃，明月镜也在你的实际掌控……九命幡，你很快也会得到。塔主，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司明鄢蓦然回：“你说……我很快会得到九命幡？”
小女孩
了，神
认真无比。
司明鄢拧
了秀气的眉
，心思绪翻涌。他许
的第三个愿望，是与兄
成亲。所以，即便昨晚哥哥遇到了很大的困境，他心虽然极为焦虑，却也知晓哥哥并无生命危险，便先骗取了莲妖的修为。
如今这塔灵说，自己很快会得到九命幡？这又是为何？九命幡是哥哥的本命法，除非哥哥死了，或者他自愿
给自己……
青年微微一顿，忽然想起当初在碧霄城书房里，兄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待你到了金丹期，除了这碧霄城之外，我会把我的本命法——九命幡，也一并给你认主……我自有我的去
。这么多年，再多的权势富贵，我也腻了。”
哥哥这是……终于要走了？
司明鄢暗暗
了拳，白玉一般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哥哥想走？可是，我不允许呢。
他闭上睛，开始用神识慢慢扫过这幻境的每一角落。我的兄，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
此时的司明绪，仍然握着那柄锋利的噬天剑。他安静地看着肖衡，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已经
好了，承受任何后果的准备。
青年愣愣地望着他，脸上连伤心的神也没有了，漆黑的睛里只余一片空空
。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八年前那个十二岁的少年。
司明绪忍受着系统带来的阵阵心悸，缓缓抬起了噬天剑，将那暗沉的剑尖对准了自己的
膛。
青年的手抖了一。
“杀了我。”那人平静地说。
肖衡意识地摇着。
“杀了我。是我杀害了你的父母，是我屠尽了栖霞山庄。你不报仇，难还要同灭门仇人你侬我侬，耳鬓厮磨吗？”杀了我，你就能放了。
也好，恨也罢，都割断了。这是我所能
的，最愚蠢也最聪明的决定。
青年双目通红，声音抖得如同一片枯叶：“我……我不信！我不信！你，你是为了救他，才如此胡说！你，你胡说！我不会相信的。”
他语无
次，无论哪一
可能都让他肝
寸断，五
俱焚。不
是那人为了李凉萧甘愿
命相就；还是……那人真的是……那一晚的凶手。
他摇着，他不相信。他不敢相信，他不愿相信。
可是，八年前那一晚，那些血腥的细枝末节，除了自己，只有凶手才能知晓得如此分明。厢房里倒的屏风，穿床而过的暗利剑，母亲死前的凄厉惨呼，地板上拖的带血裙裾……
他颤声：“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如果你……如果你真的是那凶手，你此时明明可以杀了我。”
司明绪垂帘：“旧日恩怨，我已不想再提。如今，我累了。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你发现真相；每一天，都在愧疚惴惴不安；每一天，都在被良心煎熬拷问……我对不起肖涯，对不起楼听雨，更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我真的太累了。既然天意如此，你杀了我吧，为你父母报仇，也算为我解脱。”
肖衡愣愣看着他，两行泪珠忽然自眶
落来。
“……原来，你都是骗我的。都是假的。你
本就没有喜我。你只是…… 你只是愧疚罢了。”
司明绪
着心：“是。是我于心有愧，是我对不起你。”
青年透过模糊的泪
看着他，那人的面目朦胧了，仿佛成了一个陌生人。
是他……杀害了自己的父母。这许多年来，他不动声地看着自己，看自己愚蠢地向他求助，傻
一般四寻找凶手。自己甚至还……如此狂
而幼稚地迷恋着他，天真而莽撞地追逐着他……他看在里，是不是觉得特别
稽？
他这样冷血的人，也会
到愧疚吗？
肖衡觉得自己的
剧烈地疼痛起来。他茫然地低一看，一大团新鲜的血迹在前衣襟上
染开来。想来是剜取灵
的伤，在气急攻心又再次崩裂了。
是了。对于自己那份愚蠢的意，这人之前一直是拒绝的，甚至是厌恶的。可是，自己剜灵救了他之后，那人却忽然接受了，甚至忍受自己对他那事，同他那般亲缠绵……他不会觉得恶心吗？
原来，他那样冷血的人，也会因为这诸多还不清的血债与亏欠，而到良心不安？甚至想用这方式偿还？
他杀了自己的父母，屠尽栖霞全庄，囚禁折磨自己三年……自己居然还能犯贱地喜上他，几乎发狂一般着他，甚至把自己的灵也剜给了他。
那人方才说什么来着？他“对不起”自己？太可笑了。这真的……太可笑了。
但是再可笑，也没有自己这个傻可怜可笑。因为，哪怕到了如今，他也无法停止自己对那人的汹涌意，仍然无可救药地着他。
他愧对父母。
可是，那人的神是那般难过，那人的睛是那般悲伤。他每看一，都要用尽全的力气，才能勉
控制住自己，不要抱住他，吻着他，安
他，原谅他。
肖衡低着，忍不住惨笑声。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笑了。他这一生，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司明绪听着青年低沉喑哑的笑声，看着他渐渐染开来的那一团血迹，心一阵阵刀割般的痛楚。他心疼得要命，心疼得难以呼
，却连一句安，也无法说。
肖衡缓缓抬起来，神已经全然变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透着一
冰冷的森寒之意：“司明绪……你以为，你欠我的，一条命就足够偿还了么？”
司明绪看着他，无以对答。
“你说你累了？可是，我不累。”肖衡惨淡一笑，轻声，“你知吗，这世上有很多法……每一，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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