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有一个秘密
星期一 天气晴心低压
我换工作了。汀昱说在小公司没息,混不名堂。
我听他的,给贺势集团递了份简历,我被顺利雇佣。可是大公司又如何,我在哪也混不名堂。
公司有一个饭堂,比五星级自助餐厅还漂亮,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那里。一个人扶着镜框,闷在角落里安静的。他们都说蒋经理人多好多厉害,把他夸到天上去,可就是没有人接近他。除了招呼,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别人都是三三两两,除了我和他。
这大概就是英的世界,俊男女,名牌首饰。我发现只有我是普通的。
“新来的那位叫什么来着,他是怎么来的?”声音隔着好几桌,传了我的耳朵里。
“就是说嘛,人不,得也不怎么样,上一件名牌都找不到,不知是怎么混来的。”
其余的话被我自动屏蔽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猜的是没错的,贺势的员工肯定百里挑一,怎么会选得上我?
“你是不是动用关系了?”我回去问汀昱。
他只说:“这个你别,好好工作,争取向上爬。”
言外之意,他动用关系了。
我的心一落千丈。
我的故事要开始了,我有一个秘密,我怕我说了全世界都知。这个秘密如果换作他来告诉你,也许会百般好。可我不是他,我只能用我卑微的过滤镜让你们看到卑微的苏程程,和苏程程永远完无瑕的蒋覃冕。
如果你的承受能力还可以,那就来我的世界瞧一瞧吧。
第2章 在一起五年
星期五 天气晴心持续低压
隔我最远的女同事说:“苏程程,蒋经理让我和你换个位置,现在就换。”
她在那个角落,我在这个角落。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牌,总经理的办公桌,总经理好看到极致的脸,脸上挂着的昂贵镜,一览无遗。
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我默念着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醒来我被他叫办公室。
“你看看这资料上写的是多少个零。”
我数了两遍,小声说:“六个。”
“你过来。”
我绕过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鼠标箭。
“这里呢?”
“......五个。”
“五百平方被你写成五十平方,你知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我低着,一手指都不敢动。
“你工作才不到一周,不想了吗?”最后五个字晴天霹雳般压着我。
不能哭,不能哭。他骂我是对的,员工犯错,不给教训,只会一错再错。
“这件事我暂且不汇报上去,不为例,去吧。”
我掉角的泪,一天都没敢抬再看一次总经理办公室。
“生日快乐,汀昱。”我边换鞋边伸手去拿糕。
“叫我什么?”他从沙发上来抱我。
我咬咬:“老公。”
“乖,给老公唱生日歌。”他把我抱在上。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真好听,再唱一首。”
“人面狮的谜语已经被解开,莎士比亚的对白不再彩......谁来烧我睛的黑,谁能止得住我的渴,我会让你跌不见底的快乐,无法忘记我的双......”
......
已经五年了,汀昱。我还要再唱多少年,才能离开你?我不能再把你送医院。
“宝贝,在公司和同事们相得怎么样?”
“还可以。”
“领导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去洗净,再上床睡觉。”
“好。”
“晚安,老婆。”
晚安,顾汀昱。
第3章 温柔的桎梏
“苏程程,蒋经理找你。”
去的时候,我旁边站着一个人。
“这位是大的学生,魏枫。他在我们公司实习一年,从今天起,他带你。”
蒋经理让一个实习生带我,想必在他里,我真的很差劲。
魏枫就坐我旁边,让我换办公桌是这个意思。
“这是上面的安排,”魏枫偷偷告诉我,“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
“为什么针对你?”我问他。
“大概是我得罪了什么人。”
我谢他告诉我这些,起码我没那么难受了。
有时候汀昱说话的语气,会让我忘了我才是年的那位。我和他当初在一个社网站认识,那一年我十九,他十五,他却骗我说他二十。我们在网上就开始往,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后。他向我坦言他其实比我小,一年后我们同居了。
“程程,我你。”
我信了。
我也说:“汀昱,我你。”
同居一年后他在网上认识了别人,他毕竟才十七岁,喜另一个人,有可原。我让他选择,他选我。
“你是不是又偷偷和他联系了?”
“我想和他见一面。”
“你开我玩笑呢?见他什么,睡一觉吗?”
“我不忍心伤害他。”
“那你就忍心伤害我?”
“我在找一个两全其的办法。”
“拜托你不要折磨我了,要么和他断,好好和我在一起,要么和我分手,你和他一块过。”
我们断断续续吵了两年,那个人后来杳无音讯,没见成面,却给我们的划了无法愈合的疤痕。
“汀昱,我们分手吧。我忘不了那件事,我也不你了,真的不了。”
他打了我一个耳光,又一拳重重打在墙上。满手的鲜血,被送了医院。
等我们都冷静些了,他问我:“你真的不我了吗?”
“我那是气话,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说不就不。”
他的手还疼着呢,除了这么说,我还能怎么说?
等他的手好了,我又提了一次。
“汀昱,我想一个人搬去住,我们暂时不要见面。”
“你还是想和我分手?”
“我对你已经没有当初的觉。”
“你不要冲动,你是我的。”
“我怎么冲动了?我已经想了太久,太久。”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
我突然就这么被关了一个无形的笼里,这个笼,没有锁,也没有门。
不是残忍的囚禁,而是温柔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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