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有佳人 - 分卷阅读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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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嗅,见味清凉,便问:“这许多日了,皇上还疼?”

    “疼?”他在屏风后怔了一瞬,回想起来,笑答,“不疼了。”

    待得换好衣裳,他坐到她边,拿起盒:“给你用的。听闻又抄了大半日的经,手又要疼了。”

    顾清霜的双颊红起来,边嗫嚅说“哪至于呢?”边低着将手伸到他面前,要他帮她上药。

    他看着她这个样就笑,边摇边耐心地给她上药。药膏涂在关节,清凉蔓延开,她享受着这一阵浅淡的梳妆,温柔地靠到他肩,他拢住她,吻着她的额,温声问她:“近来事多,累人。你想不想去走走,明日朕带你去跑一跑,再同去一趟温泉?”

    “好呀。”她欣然应笑来。脸颊在他肩蹭一蹭,心里止不住地回味起早些时候在南院外听到的惨叫声。

    多么有趣。南那样凄凉,他却在这里安然享受着另一个温柔乡。

    她甚至觉他是刻意来与她温柔的,这样他才更能将南抛之脑后,不去多想。

    什么青梅竹分都变得不再重要,也不知苦苦盼着他前去的南是什么滋味。

    这份思量在顾清霜心底激起了一诡异的意趣,是以当日晚上,虽他有些疲累,无意于床笫之,她还是在他旁边不老实起来。一开始他只锁着眉将她抱,不许她动,一来二去之他便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箍到,直至闹得大汗淋漓。

    每个这样的夜晚,顾清霜都觉得痛快;可到了第二日早上,的自也是她。

    晨起梳妆时她就觉得腰背酸痛不已,撑着去向皇后问了安,坐在步辇上都觉得疲累地要睡过去。

    幸好之后的大半日都没事,她在房里一觉睡到晌午,草草用膳后原打算再睡一会儿,卫禀打了帘来,压音跟她说:“案定了。”

    顾清霜一怔:“南氏招了?”

    “没有。”卫禀垂眸,“南氏死咬着不认,但她女招了。除了这回的事,还有……”

    他忽而顿住声,顾清霜黛眉微锁:“什么?”

    卫禀轻轻凉气:“说冬日里那场疫病……也是南氏专门着人寻了病鼠散去的。听说竹嬷嬷都惊了,因是政事,供状便直接呈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大怒……”

    顾清霜也倒凉气。

    没想到。

    那疫病来得突然,又不似从前一般是从京城往皇城、传,而是自皇城开始,许多人都觉得古怪。但饶是这样,也没人往南上想。

    几千条毫不相的人命搭去,只是因为她想回

    顾清霜缓了一缓:“皇上怎么说?”

    “旨意还没来。说是皇上大发雷霆,竹嬷嬷一瞧,就让人们都先退了来,先让皇上消消气再说。”他说着顿了顿,又,“倒是……南氏那边,吵着闹着说要见您。太后娘娘您是知的,这无关要的事上都不走心,就着人过来回了话,说去不去全看您的意思。”

    南想见她?

    顾清霜心思一转,心清明,不觉好笑:“还不死心呢?罢了,去瞧瞧。”

    这便又着人备了步辇,一行人浩浩地往蕴福阁去。顾清霜原还想着有些话怕是不便让太后跟前的人听见,想了一路如何将人支开,到了院门才知原是多虑――太后边的人尽已撤走,只留了两个位份不的宦官在院门守着。

    两名宦官见顾清霜疑惑,就躬:“她已闹不什么事了,太后娘娘跟前不能总没人伺候,竹嬷嬷便先带了人回去。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若皇上迟迟不旨,便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好。”

    “自生自灭?”顾清霜品了品这四个字,笑一声,了两枚金锭给二人,“二位伴伴费心了,本去瞧瞧,二位伴伴先歇一歇吧。”

    她说着就了院,旁的人都留在了院外,阿诗与卫禀一直跟到了屋门才停。卫禀推开门,顾清霜迈门槛,再往卧房那边一拐,还没绕过影,就被刺鼻的味扑得窒息。

    怪不得说“自生自灭”。

    绕过影,她看清了屋形。

    遍鳞伤的南被丢在床上,在那里,毫无生机。她应是已没什么力气床了,恭桶却搁在数步外的屏风后,可又没有人会来扶她。

    这样一来……“那些”味,再合上重伤之的血腥气,屋里的味自是要不得了。

    听到有人屋,南动了动,挣扎要翻过:“谁……”

    顾清霜在离床边两步的地方停住脚,嫣然笑问:“不是你要见我?”

    只一句话,她就挣扎得更厉害了。顾清霜漠然看着,看到她奋力地想撑起,又看到她伸手摸向枕,每一个动作都吃力得十分缓慢。

    她任由她这样费了半晌的力气,才幽幽开:“是想自尽,栽到我上,说我死了你?”

    南形陡然一僵。

    顾清霜无奈地啧了了嘴,转坐到桌边,看着她叹气:“这个时候了,还盼着皇上会记挂你呢?”

    南战栗着回过,顾清霜玩味地睇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视线移,又欣赏起了她手里的那块碎瓷片。

    “你以为你在我面前死了,皇上就会对我生疑?”顾清霜以手支颐,“也不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脏了手。”

    “分明就是你害我!”南怒然,“什么迷心!我没用过!是你……必定是你!”

    顾清霜勾,勾一抹妙的笑意:“迷心,你们如国的好东西。一颗搭以酒服,可助人好,然晨起醒来记不住事;而若以冷、冷酒服,亦或一次服两颗,则万般意趣都可铭记于心,只是会疼几日。”

    “啧啧。”她轻轻啧嘴,“你与皇上成了事,尚仪局刚好就发现丢了两颗,如今你在这里血人地怪谁?”

    这个时候,她固然可以承认是自己给她了一颗,甚至还可以告诉她自己昔日能成事,也是用了一颗。

    可明明白白地承认哪有戏她来得有趣?也不是每个人都死得明明白白的。

    “不是我……不是我……”南激动起来,近乎失常地猛力摇着,“是有人害我……有人害我……!是你?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顾清霜欣赏着她这副样,悠哉哉又:“你害过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想想,有多少人都盼着你死?”

    “你们……你们……”南咬薄睛虽无神却争得浑圆,在那张枯槁的脸上,愈发显得吓人,“你们都盼着我死……”

    “我反倒是最不盼着你死的了。”顾清霜笑一声,“我原本也觉得你死了才好,一了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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