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家遭难的事,臣妾所言也句句是实,太后娘娘若心存疑惑,着人去臣妾家查了便是。”
“这哀家都信。”太后一顿,“可双良使与银霜是怎么回事?”
顾清霜哑然,滞了滞,:“臣妾不知。”
太后锁眉:“不是你的人?”
“事突然,臣妾实在没有那样的通天本领。”顾清霜低着,“其实臣妾也心存疑惑。臣妾觉得,不论观文侯那信是写给谁的,去信必不是自银霜之手。可皇上着了袁大伴亲自去查,偏又都对得上……不知为何会如此。”
太后凝视着她,凝视了好半晌。末了好像终是信了她的话,重重地缓一息:“你啊,还是年轻。”
说着她摆一摆手,殿里的人们就都退了去。太后待听到殿门关阖的声响,复又缓缓开:“这有什么难的?你没有那样的通天本领,背后盯着你的人却肯早准备。这事一,贺清晏犯的乃是觊觎天嫔的死罪,若有人去他家里报信,提一个能让事不那么难看的法,他家纵使担心是计,急之也只得照办了一试。”
顾清霜怔了怔,恍悟之余亦有震惊:“太后娘娘是说那信……”
“左右不是你的笔迹,银霜又是提前备的。以她字迹写就的信放过去,原本那封一烧,袁江就是搜府又能搜什么来?”
顾清霜讶然,太后淡泊地端起茶盏,揭开盖抿了。她直至太后将茶盏搁回去才回神,哑音:“可如是这样,究竟何人……”
“你不知是谁,哀家便也不知了。”太后轻笑。目光一落见她底存着疑,禁不住又笑了声,“你不必这样看着哀家。哀家这把年纪,已懒得为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事费神,自然不到万事皆知。”
顾清霜窘迫地低一低:“臣妾失礼了……谢太后娘娘提。”
太后终是扶了她一把:“没什么提不提。你这孩心儿不少,却懂分寸,哀家便肯与你多说说话。贺清晏的事日后不要提了,到底是里,人言可畏。”
“臣妾明白。”顾清霜恭谨应,不过多时,就从颐宁里告了退。
坐在步辇上,她反反复复地想太后所言,愈想愈慌。
里的事多,但能瞒过太后的可不多。这事太后都没有绪,便让人害怕了。
她不仅不知双良使背后是谁,也辨不清那位到底是敌是友。从当的形看,确是帮了她一回,可若当真是友,何不大大方方来结,反要这般背地里当好人呢?
顾清霜只怕自己置在什么“黄雀在后”的大局里,自己却不是那黄雀。
如此前思后想了大半路,临近岁朝时,她忽而启:“阿诗。”
阿诗忙上前两步:“娘娘?”
顾清霜定一定神:“去跟荣妃娘娘请个旨,就说我念双良使手相助,想让她搬到我里。若娘娘觉得可行,过几日我迁时便让她一并迁了吧。”
阿诗愕然:“双良使?”
顾清霜嗯了一声,声音冷淡。
先前她觉得采双忽而迁的事不对时,曾经暗劝自己反正这人不与她同住。可现,瞧她背后之人非等闲之辈,倒让她觉得不如将人放在底了。
人在婉婕妤那里,平日见过谁、有什么动静,她一概不知,也不好托婉婕妤费神帮她去盯。
放在底,虽可能险更多,但了事,她也更易及时反应。
于是又过□□日,她步怀瑾门的时候,便见双良使已候在门。见她来了,俯见礼,神不无张。
她上前扶了一把,和颜悦地握住她的手,笑说:“良使何必多礼?那日良使救了本一命,合该本好生向良使谢才是。”
“……臣妾不敢。”双良使死死低着,不敢多说一个字。
其实这般的张很是没有必要。现在阖里,都是这位双良使救了她一命,她若日后苛待她,那才是给自己惹事。
不过于顾清霜而言,她这样恐惧倒也没什么不好。她越怕,越说明她从前吃过苦,顾清霜在里时日久,大抵清楚里都有什么暗亏让人吃,也知受过这些的人要如何拉拢安抚。
她便柔柔和和地又笑说:“日后咱们同住一,该时常走动才好,良使说呢?”
话音未落,她就觉双良使的手明显一颤,端是将这话视作了威。可饶是如此,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撑起笑容:“是……娘娘说的是,臣妾必日日来向娘娘问安,不敢疏漏。”
第46章 柳雁有
对双良使这话, 顾清霜无可无不可地没有表态,当日只客客气气地请她一殿喝了盏茶,又着人备了见面礼, 再客客气气地送走了。
翌日清晨,双良使果然天不亮就到了。顾清霜起得也并不晚, 阿诗给她梳妆时禀说:“良使娘已在外殿外候了一刻了。”
顾清霜轻笑:“请去外殿喝茶吧, 跟她说,一会儿正好一用早膳。”
阿诗闻言偏一偏,即有伶俐的小女去照办。待得顾清霜梳妆妥帖,早膳传来,双良使便了寝殿, 彼时顾清霜已在膳桌前落座,她先见了礼,抬眸看看顾清霜,就一言不发地行到她边, 也不落座, 拿起净的碗筷。
顾清霜饶有兴味地抬:“良使什么?”
双良使连声音都发虚:“臣妾侍奉娘娘用膳……”
“正八品都是正经嫔了, 哪用得着你这些?”顾清霜一睇侧旁的椅, “坐。”
双良使僵在那儿好一会儿不敢动,最后大约是觉得忤她的意也不好, 这才犹犹豫豫地坐去。
顾清霜闲闲地执箸:“我用膳时不喜旁边有人戳着夹菜,觉得不自在。你平日愿意来,咱就都坐好好用;若你觉得在我这儿不自在, 少来便也是了。”
双良使面容一:“是臣妾的不是……”
“用膳吧。”顾清霜眉微锁, 只这一个神, 便足以惊得双良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而后整整一顿早膳,双良使只用了一碗豆浆、一个三两便能吃完的豆沙包, 豆沙包还是顾清霜对她的拘谨看不过,自己夹给她的。
于是待得她告了退,顾清霜坐在桌前托着腮琢磨,琢磨了会儿,扑哧笑了。
阿诗不解地上前,顾清霜指指膳桌:“诺,看她都没怎么吃,挑几样好的给她送去。”
阿诗睛一转,只说:“娘娘笑的准不是这个。”
顾清霜笑意微敛:“我是好笑她平素拘谨成这个样,那日却那样勇敢地来为我争辩,也不嫌破绽太大。我若是那背后用她的人,来日得知她迁来怀瑾竟是这副样,怕是要气得不知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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