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讨好的,倒也无需得罪,只消让等着,最后客客气气地一句“忙忘了,对不住”,让人说不什么来。
顾清霜闻言只笑笑,屏退旁人,亲手给阿诗倒了盏茶:“别气了,喝茶歇歇。小厨房还有冰好的绿豆汤,一会儿也喝一些。”
阿诗喝了茶,就给她主意:“左右也不是真的失,不如就请皇上来一趟,让那些没的东西都闭嘴。”
顾清霜淡淡:“不急。”
人的这怠慢,她全然不必着急,因为皇帝这两日其实不止是没来碧玉阁,而是压没踏足后,大抵是因政务繁忙。
只是她刚受了罚,先前又风正盛,这才让人津津乐。
可是,让皇帝直接过来,将一切怠慢在无形之化为乌有又有什么意思?她更愿意让他明明白白地知她受了委屈。
堂堂天的愧疚,不要白不要。
珍容殿里,也刚从尚服局领了衣料回来的思兰绘声绘地将尚服局所见给妃讲了一遍:“尚服局那边还是有,婢原还想今儿去得晚了,好看的怕是都已被晴妃那边取走,他们倒懂事,都给娘娘这边留了一份,让婢可着挑呢。”
“倒是碧玉阁那边。”思兰忍不住笑声来,“婢听闻那个阿诗两个时辰前就去了,尚服局借事忙,一直晾在外等。最后剩的那些……婢只能说倒合那位的女。”
妃手里绣着香,听言轻轻地嗯了声,没多说什么。
那个顾氏,了张温柔单纯的脸,实则就是个祸害。前阵皇上在她面前为顾氏辩解也就算了,端午宴上的事,她现在想想都气。
常言,打狗还要看主人。在阖里,顾氏都是她的人,太后这样毫无顾忌地罚了,就是让阖都看着,她的面本不重要。
偏皇上就吃顾氏那一!
妃这几年多少吃透了他的心思,知他这会儿只会觉得顾氏懂事,便一句委屈都没法跟他讲。
这人,留去怕是夜梦多。
妃一想着,一又绣了几针去。不觉间枝已绣妥了,她放针线,掐指算了算天数,又径自摇了。
不行,太早了,只好再等等。
有些事终究是急不得,她再看顾氏不顺也只能忍着。好在这芳信终究是她说了算的,顾氏在她底,翻不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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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去几日,皇帝仍因政务没顾上后,京里就突然而然地了。
京的暑总是这样,常是在五月旬就上一阵,得让人汗浃背。过几日再随着一阵凉风缓和去,凉快上七八天,然后再度翻得更,到六月份就算得实在了。
所以第一重的时候,冰窖备的冰总十分有限。嫔妃们这个时候大多也不会大动戈地去讨冰,反正忍几天也就过去了。
顾清霜数了数受罚的时日,又回想这些日的,觉得自己经的冷落该是差不多了。
她就找了得较为厉害的翌日,叫来卫禀:“我背后裹着白练养伤,这样闷着要起痱了,你去讨些冰来。”
卫禀吩咐去了,然后如料没讨到。
顾清霜气定神闲,跟他说:“再去。跟官监说明白,就说我伤正结疤,沾了汗痛难耐。”
卫禀又去了,仍无果。
他抹着冷汗回来禀话的时候,顾清霜手里正持着只白玉小碗,碗里盛着酸梅汤。她抿了,看向阿诗:“去找袁江,好生求他,看他能不能通一二。”
卫禀心一惊,侧首一看,阿诗正笑一福:“诺。”
顾清霜也笑笑,忽而心念一动,仔细想想,又吩咐卫禀:“你去珍容殿,不必提御前,只说我实在难受,求妃娘娘开开,让官监行个方便送个冰来。”卫禀短暂怔忪,蓦地心领神会:“诺。”
阿诗与卫禀就一了院门,一个去珍容殿,一个直奔御前。只消片刻,卫禀先一步到了地方,院门无人拦他,但到了殿门,立在殿外的女伸手一挡:“什么事?”
卫禀神焦灼,躬向那女作揖:“姑娘,我家才人娘不适,着我来求见妃娘娘。”
那女暗自翻了白:“既是不适,合该去请太医才是,见我们娘娘什么用?”
卫禀赶忙解释:“是因暑汗,伤还未愈,经了汗疼难耐。求妃娘娘个旨,让官监那边送些冰来。”
那女雷打不动地立在殿门:“这才什么时候,我们娘娘都还没用上冰呢。”
卫禀耐着,好声好气:“好姑娘,我们才人不是受了伤……”
女打断他的话:“你既知清才人受了伤,便也清楚她那伤是怎么来的。太后娘娘降的责罚,你让我们娘娘怎么关照她?”
“这……”卫禀面难,女摆手:“你快回去吧。这事,我们娘娘不了面,也不能见你。”
卫禀满面难,滞了一滞,退开两步,便跪去。
那女脸一变,怒然喝他:“你什么你!”
卫禀俯拜:“我们娘实在难受,求妃娘娘开恩。”
另一边,阿诗到了紫宸殿。御前人无不知悉皇帝当日所言,见她来了,听闻是要见袁江,便即刻请了袁江来。
阿诗见袁江了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他跟前,详详细细地与他说了卫禀去讨冰的经过,直说得眶泛红,声音哽咽。
袁江忙:“你别急,我去回皇上一声。”
于是袁江这便了殿,阿诗候在外,心里不免有几分张。
今日的这番谋算,若能让皇上开把冰送过去,就算行了;但若皇上肯移驾亲自过去,便又是另一回事。
阿诗张得手心汗,腻腻地了满手。那玄影忽而殿时,她气息一松,连前都一白。所幸及时稳住脚,赶忙躬跟上。
珍容殿里,殿外那女向思兰禀了话,思兰又去禀给了妃。妃听着前还淡淡的,末了听得卫禀跪在外不走,直被气笑:“从前都是什么心思,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如今自作自受日不好过了,还敢本了不成?”
思兰跟着冷嘲:“到底是小门小的东西,这伎俩玩到娘娘跟前来,娘娘就该赏那个卫禀一顿板。”
妃听到此摇了:“倒也不必,我是吃斋念佛的人,不能这事。由着他跪吧,等他跪够了,赏些药给他。明日再去回皇上,就说清才人难受想要些冰,我碍于规不敢轻易,求皇上恩准。”
她只消够大度就够了。至于卫禀在此扰了她清净的事,思兰自知如何送到皇上耳朵里。
萧致一路疾行,迈过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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